“你这个位置倒是坐着挺舒服的,不过要想长久坐下去,那就收敛一点,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柳家!”
“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看清楚了,本宫可是皇上亲自册封的柳妃!”
“看着呢,柳茵茵,柳丞相最宠爱的小女儿。”
“既然你知道还敢调谑本宫,本宫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拿下。”
柳茵茵刚进宫不知道魏子蘅是谁,但是这宫里年长的嬷嬷却知道,忙拦了她,小声道,“娘娘,这位是皇后娘娘,不可无礼啊。”
柳茵茵虽然嚣张,倒也不笨,从魏子蘅刚才的言语,以及穿着打扮中也猜到了几分。
她不过是想看看这个传闻中的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从小耳濡目染,在宫外听了许多关于皇后的传闻,根本不把魏子蘅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就算魏子蘅再貌美,终究抵不过她青春年少,更何况她自认为自己长的还不错,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柳茵茵盈盈俯身,“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驾到,失礼之处还望皇后海涵。”
魏子蘅对她的举动很是不解,从之前她的言行举止,魏子蘅还以为她也会跟莲贵人一样不屑一顾。
虽然柳茵茵给她请了安,魏子蘅却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一点敬意,归根结底跟莲贵人也没有多少区别,她不过懂得收敛。
“不知者无罪,本宫前来不过是为安苑求个情,希望柳妃大人大量原谅她。”
“皇后娘娘严重了,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要是累着娘娘臣妾怎么跟皇上交代。”
柳茵茵说的合情合理,似乎也极为配合,魏子蘅还真不好为难她。
只是要是这次但过了她,她以后在宫里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既然你不怪罪安苑,那我们就来说说雯妃的事。”
“雯妃娘娘怎么了……”
“谁给你的权利惩罚雯妃?是皇上还是太后?”
“娘娘……臣妾刚才不是说过吗,是雯妃自愿为了安苑公主来给臣妾道歉,臣妾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告诉过她不用如此,奈何雯妃实在太过执着,臣妾真的拦也拦不住啊。”
“为了道歉所以跪在你门前?”
魏子蘅不得不佩服她,居然当着受害者的面撒谎。
柳茵茵道,“臣妾也告诉过她这样不妥,但臣妾一届弱女子也扶不住她,正好雯妃也在,皇后娘娘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问问她。”
柳茵茵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她若有所思,最后还是叫了雯妃上来问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看,有什么事本宫给你撑腰。”
雯妃身上披着她的衣裳,暖和了许多,终于不再发抖。
柳妃也道,“是啊雯妃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得跟皇后娘娘说清楚啊。”
雯妃看了看柳妃,又看向魏子蘅,慢慢垂下眼眸,“回禀皇后,确如柳妃所说,上午的时候安苑太调皮冲撞了柳妃,所以臣妾特来赔礼道歉。”
雯妃眼睛始终不敢看她,相反柳妃眼角得意的笑容快要溢出来了。
以魏子蘅对雯妃的了解,她能说违背心意的话,准是柳妃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威胁了她。
现在问雯妃定然什么也问不出来。
“看来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柳妃道,“娘娘说的哪里的话,您是对后宫负责所以才凡事亲力亲为。”
“是啊,本宫掌管后宫,事务繁多,可有些人却过得安生,短短几步路也懒得走动,柳妃可否告诉本宫昨日请安的时候为什么让那么多人等着你,柳妃的身子当真这么金贵?”
“什么?”柳茵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昨日是请安的日子,臣妾还以为是明日。”
“所有人都记得,唯独你不记得,柳妃的记性怎么跟本宫这上了年纪的人差不多。”
“臣妾知罪。”
“且不说苏妃让人通知过你,难道你身边的丫鬟嬷子一个都不知道?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知道?”
“皇后娘娘当真冤枉臣妾了”,柳妃不慌不忙,问了自己的身边的大丫鬟,“苏妃娘娘身边的人来过?”
大丫鬟琴儿道,“不曾来过。”
“皇后娘娘您看……”
魏子蘅道,“这意思是本宫还要唤苏妃前来跟你对峙?”
柳茵茵身边的另一个丫鬟目光闪烁,魏子蘅恰好看到,“本宫看这丫头似乎是知情人,你说说苏妃的人到底有没有来过?如果被本宫知道你撒谎,就割了你的舌头。”
那丫头扑通跪下了,声音发抖,“回皇后娘娘,苏妃娘娘确实让人带了消息过来。”
“这么说是你没有告诉你家娘娘?”
那丫头也是个胆小的人,被魏子蘅凌厉的目光吓得一颤,“奴婢不敢,前日苏妃娘娘的人来时确实是奴婢接的话,可是奴婢一转身就告诉了琴儿姐姐。”
魏子蘅撑着头,想看看她们还能耍什么把戏,“柳妃,她的话你可听到了?”
柳妃面色不似之前那么自然,“琴儿,怎么回事。”
琴儿也跪在了柳妃的面前,“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前日奴婢一直伺候在娘娘左右,不曾见过这个丫头,定是这丫头在撒谎。”
柳妃哼了一声,“本宫记得那日你一直伺候左右,这丫头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谎,要是传了出去让别人说本宫不会管教丫鬟,琴儿,你身为本宫身前管事的丫鬟,你是怎么管教的她们!”
“奴婢知罪,请娘娘责罚。”
“你自然是该罚,在这之前给本宫狠狠掌这丫头的嘴,居然连皇后娘娘的话也不放在眼里,该打!”
“是。”
琴儿得了柳茵茵的吩咐,打起那丫头来毫不手软,整个宫殿回荡着那丫头的哀嚎声。
听在魏子蘅耳中极为讽刺,这下就算是找苏妃对峙也无济于事。
魏子蘅不得不从新审视这个女人,跟她以往经历的那些蠢货确实有所不同。
眼看着那丫鬟嘴角都被打出血了,魏子蘅不忍心再看下去,“行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柳妃道,“娘娘,这种丫头当着你我的面都敢撒谎,若是不好生管教,将来指不定生出什么祸端。”
这么大年纪了,谁说的是假话谁说的是真话,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
“你宫里的人要管教自己关上门慢慢教训,当着本宫的面是想给本宫难看?”
“臣妾不敢。”
“本宫看你的胆子倒大得很,这个丫头既然犯了错,发配浣衣坊,至于雯妃……她给你道了歉,你可原谅?”
“臣妾早就让雯妃姐姐无须这么客气,说不上原谅。”
“既然如此,本宫现在带她走,你可有意见?!”
“当然没有,皇后娘娘请便。”
魏子蘅走远,柳茵茵一声冷哼,“皇后娘娘……也没没什么大不了。”
琴儿扶着她坐下,“是啊娘娘,她哪里是你的对手,不过奴婢看雯妃那软弱的性子,实在挑不起事,您就算拉拢她似乎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
“听说皇后很照顾她,要是连她也背叛了皇后,岂不是有意思。”
“娘娘高明,要是连皇后也败在您的手下,拿着后宫可就是您说了算了。”
柳茵茵端起茶,不由得意,“没有皇后,还有苏婉和那个贱人,这宫里能与本宫作对的,也只有苏婉和。”
“要不是刚才那个贱丫头,这次我们就可以把苏妃也拉下水。”
“她才不是那么蠢的人,搬到她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不过她比本宫早入宫这么久,肚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真没用。”
“娘娘这么年轻一定会很快怀上龙子,听皇上身边的公公说,皇上今晚会翻您的牌子。”
柳茵茵面上一抹红晕,“迟早的事,让人打些热水,本宫要好好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