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火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厉以南的身影。
她醒来一会后，乔一帆夹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嫂子，醒了啊？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乔一帆进来，对她例行做了检查，然后把检查的结果记录在文件上，“还好，没发烧。”
“厉以南呢？”池火问。
“南哥早上忽然接到一个紧急电话，然后就走了。”
“他没说是什么事情吗？”池火又问。
乔一帆摇头。
“没说，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大概是公司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只能让他出马吧，你别担心，等南哥把事情处理完，肯定会回来的。”
“谁，谁说我担心了，我只是好奇问问，医院的早点有什么？给我弄点来，我饿了。”
“包子和白粥，马上给你弄。”乔一帆走到门口，又伸了颗头回来，对她说：“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你儿子被唐米奇带回宫家了，等你身体养好了，他们再送回来。”
……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厉以南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突起，那手机在他手心，险些被捏碎了屏幕。
“厉少，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可能很难相信，但这件事，我万万不敢骗您。”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毒蜂的声音。
厉以南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他的双眼赤红，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但他在那一瞬间，用力咬破了嘴唇。
用刺痛，唤醒了自己的意识。
没让自己病发。
“哗啦。”
“哐当。”
厉以南直接扫掉茶几上的所有茶盏，陶瓷和玻璃碎渣子，溅了一地。
毒蜂刚才的话，却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
片刻不肯停歇，势要将他逼疯一样。
厉以南抓着一块碎玻璃片，狠狠握紧拳头，直到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也不停下动作。
苏牧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厉以南在自残。
他飞快跑过来，抢了厉以南手里的玻璃碎片，抓着厉以南的双臂摇晃。
“南哥，南哥，你怎么样？”
苏牧看到厉以南的表情不对劲，摸了一下手腕的温度，体内的温度攀升的厉害，这是病发的前兆。
苏牧顾不及多想，掏出手机。
“南哥，你忍住，我这就给一帆打电话。”
苏牧刚想拨通电话，被突然回过神的厉以南一把扫落了他手里的手机。
“不许打。”
厉以南咬牙吐出三个字，然后身体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的碎玻璃上。
把苏牧吓出了一身冷汗。
“南哥！”
苏牧扶起厉以南，把他搀扶到沙发坐好。
苏牧端来一杯热水，放到厉以南嘴边，耐心等他慢慢张口，小口小口把水喝下去。
“南哥，到底怎么回事啊？”等厉以南情绪稳定一些，苏牧总算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口。
厉以南神色并不见好转，听到他的问题，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苏牧伸手在他面前挥了许久，才让他勉强回过神来。
“到底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南哥失魂到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