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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女人的心不仅仅是平湖秋月,也有巍峨的山和舒卷的云(1)

20

一辆乌黑的甲壳虫似的小汽车,戛然停在临桂县两江镇宝山前的一座松门牌楼下。那松门扎得挺富实,绿茸茸的松枝针叶,在金秋的艳阳与和风中颤动,看上去一派生机。松门的正上方,一幅红布横幅平展地标贴着两个黄色的大字:“欢迎”。

小汽车里走出个穿浅士林蓝夏布旗袍的女子,左手腕上挂着只棕色的公文包,右手张着把纸扇,其作用不是扇凉,而是遮阳。她顺手将车门嘭地关上,转身看了看松门上那两个红底金色大字,不言不语、不喜不怒地点了点头,而后迈着她那特有的翘足碎步,朝松门走去。她,便是郭德洁。

如今,她已经不仅仅是李司令长官的夫人,而是广西新生活运动促进会妇女工作委员会的主任委员了。7 月间,广西新生活运动促进会妇女工作委员会根据不久前在重庆召开的新生活运动促进会筹备会议精神正式成立。

她被选为主任委员,并在省政府的大礼堂里,率领数百名各界妇女代表在总理遗像下宣誓,要改良旧传统,提倡新生活,妇女要和男子在政治、经济、家庭诸方面享受平等。从那以后,她满怀信心,日益觉得自己伟大不凡起来。搞抗日宣传、搞募捐、护理抗战伤员、收养烈士遗孤……女人做了些事,自然就感到自己的生活充实丰富,在情趣上,缩短了与男人的距离。所以,她大不是去年四五月间在徐州道台衙门里为争风吃醋的事痛哭流涕的郭德洁了。她走路时把胸挺得老高,眉宇间流露着男人般的自信。

她朝松门里走去。那道长长的也不知围圈了多少亩地的竹篱笆院墙里,错落有致地新建了十数栋木房子,铺了若干条纵横交错的沙石路。这是她自去年从徐州返回桂林以来,一直潜心筹建的战时桂林儿童教养院。眼下的教室,宿舍、操场、饭堂、医务室、劳作间、仓库均已建成,那栋唯一用砖石砌筑的院长办公室,也已经基本竣工,只有窗上的玻璃还正在安装。

她就是这院长办公室的当然主人。这松门上的“欢迎”二字,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准备欢迎眼下中国的“第一夫人”——宋美龄的。宋美龄前几日已偕蒋介石从重庆抵桂,很可能要到这刚刚建成的儿童教养院来“视察”一番。

蒋夫人还是新生活运动妇女工作委员会的指导长呢!妇女与儿童,自古都是万缕千丝相联系着的。

桂林10 月的阳光,有时还是炙人的火。郭德洁的那件士林蓝布旗袍,因为要勾勒出这位32 岁的主任委员的身段,较为紧身,有几分热,于是她不时用扇子扇着风。她打扇子的时候,更显得精神。

“我们的院址,建在桂林;有秀丽的山河,钟毓着大地的英灵;在优美的环境里,陶冶我们的身心。

这里有慈爱的抚育,这里有严肃的教训;亲爱的同学们,切莫忘记,我们同在患难中长成!

要亲爱精诚,要努力前进,要永远团结一致,消灭侵略的敌人!

要永远团结一致,为祖国争取自由平等!……”院内栽种的树木还很稚嫩矮小,无以蔽荫。宝山的石崖上,也只有些草蔓和灌木,郭德洁越发感到热。不远处传来的夹杂着各地方言的儿童教养院院歌,兴许因为是初学,唱得颇不整齐。那歌词,因为她本人就是这首歌的最先审定人,才在心里听得出来。

“这怎么行?蒋夫人要是明天就来视察,准要皱眉头的!”郭德洁心里有些怨随行使女小凤,明明见是艳阳晴天,为什么不带把洋伞?

一大队的教室门口,拥出了几十名儿童。接着,各教室的儿童闻风而出。

事务主任阳永芳,在招呼着那些乱哄哄的儿童。

“院长好!向院长致敬!”阳永芳领着那些儿童,向郭德洁致意。

“大家好,同学们好!”郭德洁心中又略略感到有些快意,尽管那些儿童连向院长问好都喊不整齐,但她毕竟是在承受这数百人的呼喊和敬意。

她心里时常有这样的欲望,并以为这是一种自尊。她就是本着这种思想,来积极承办这所儿童教养院的。自去年在徐州“闹事”,受到李宗仁的严厉斥责后,她改变了主意,转硬为软,以守为攻,不直接和丈夫顶牛,而是百计千方把薛记者支走,总算避免了那场“霸王别姬”戏。不久徐州危急,她返回桂林,遵李宗仁之嘱,做些抗战宣传和后方的慈善工作,她才又重新打算办她的德智中学和儿童教养院。今年3 月,她到重庆去开什么高级长官夫人会议,得知由许世英主持的政府赈济委员会,将要在各地收容五千名难童。她顺水推舟,说是已筹划在桂林办一所能收容一千名难童的儿童教养院,希望得到支持。3 月间,果得到十万元赈济拨款。于是,她兴致倍增,即与广西财政厅长黄钟岳和广西临时参议会议长李任仁等商量择地筹建,并亲自跑到河池、南丹、永福一带寻找合适地点。但不待教养院筹建,流落桂林的烈士遗孤、各地难童越来越多,她只好在距李宗仁老家十来里的两江圩内租了一座戏院,收容下四百来人,后又借在两江的桂林师范学校部分校舍暂用。直到6 月初,才择定离两江八里许的宝山村为理想院址。那宝山是一座不太大的石山,山麓有两个天然大岩洞,总可以容得下两千人躲避空袭。宝山后是一座大土山,灌木杂草丛生,可以开荒种地;翻过土山,就是李宗仁的故里头村了。自6 月17 日破土动工以来,由于工程抓紧,各方支援,8 月下旬,四百名难童已迁入新院舍中。眼下,院舍建设工程即将收尾,定于下月一日举行成立典礼。适逢蒋夫人莅桂,她当然想让时下中国的“第一夫人”看看自己的能耐。于是她今天便特意从桂林赶到宝山来做先行视察工作,部署迎驾事宜,设法填差补漏。

孩子们站立在阳光下,穿着一色蓝罗斯福布衣裤。后排那些大个的,倒也还算整齐。前排小个的,中排半大不小的,兴许还不大懂自理衣食,衣裤上黄一块白一块,有的蓬头垢面,有的亮着肚皮,全然不扣一粒纽扣。

“庶务——李庶务——”郭德洁边呼喊边走到教室房檐下的台阶下,那些教师、保育员、医生和学生,不知不觉都将身子转向教室的台阶。

“到!”李庶务三十来岁,样子看上去还蛮精干。

“那口井打好了没有?”郭德洁的话语有些严厉。

“早就打好了,大水池也建好了。”“你们为什么不洗头不洗澡啊?”郭德洁转而问那些刚才还莫名其妙的学员。

下面闹闹哄哄,却没有人敢大声回答。

“你们知道虱子是怎样生出来的吗?”还是没人回答。

“是灰尘、汗水沤出来的呀!”郭德洁将手平抱在胸前,脸色涨红,“你们不洗头,不洗澡,满身虱子。那些参观的人来了,那些大人物来了,谁还敢抱你们一抱,亲你们一亲哪?”下面依旧没人回答,郭院长的脸色,使员工和学生都感到紧张。郭院长是大恩人啊。

“解散!”郭德洁忽地吼道,“无论大个的小个的,高的矮的,干净的邋遢的,马上给我去洗个澡!洗完后由各大队评选,最干净的奖一包西洋香饼干!”儿童们听说有饼干,像一群被无形的神鞭驱赶着的鸭子,争先恐后,噼噼啪啪地向各自的寝室跑去,坪地上扬起一股黄尘。

兴许是触景生情,郭德洁见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的儿童,不期然地想起她那没满两周岁的儿子李志圣。那小家伙真调皮,刚学会走路不久,就整日东奔西跑的。有一次,在廊道里绊着张小板凳,一跤摔倒,上牙叩着下唇,血流了满下巴,那奶妈吓得面如土色。不是看那奶妈奶水好,人又像个菩萨似的从不说话,她早把她撵走了。她只能聘这种口头检点,老实巴交的奶妈。因为她那志圣究竟是谁人所生,连使女小凤也不知道——“六一事件”后,她和李宗仁从广州回到桂林。全国性的抗战还没爆发,日子过得颇悠闲,每与军官政要的夫人太太来往,见别人总有儿有女亲昵,而自己与李宗仁结婚已十二三年,却一直不怀身孕,心中常戚然寡欢。

那年头,女人在丈夫面前的地位,有无生育,生男生女,无疑是一大要素。

她料定自己这一辈子也许难有生儿育女的福分,曾打算到外地去接一个养子,又恐李宗仁不同意。左思右想,遂决计使个“借腹怀胎”之术……于是去年夏秋,她便到香港“生”了这个李志圣。

本来,郭德洁到香港“生”志圣之前,曾巧妙地使自己发福富态起来。

那些爱管闲事的夫人太太,有的还半开玩笑地盘问、道贺,她也不置可否。

谁知某日与几个夫人太太搓麻将,不慎让一块棉垫从衣襟里掉了出来,那些夫人太太多知道郭德洁的脾气,又碍着个因台儿庄大捷而声名远播的李长官的面子,各个都心照不宣,表面上,只真个的把志圣当成是郭德洁的儿子。而她与人,也口口声声把志圣称作“我那小子”。然而,世界上的事,毕竟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她口里虽说得那么顺畅,心里却总不免疙疙瘩瘩。

事务主任阳永芳见郭德洁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以为她是嫌太阳太大,赶紧找来把大洋伞,说:“院长,请您看看院里的建设情况,多多指点!”郭德洁这才在阳永芳及教导主任、医务主任、庶务和几位导师的陪同下,沿着宝山南麓,沿着教室、寝室、医务室、饭堂……一一视察而去。

这儿童教养院自6 月动工,8 月住人,她这是第三次来视事。偌大的院舍,规模总算具备了,小青瓦、木板房,有的房舍还是竹篱批灰的。大饭堂架子虽立了起来,四壁刚装修好,还没有安窗户。大操场的土刚刚刨平,前几天下了场大雨,难免还有些坑凹。南面那根高高的旗杆,圆杉木楔接得不好,远远看去,像一把没拉直的折尺。

“操场上的坑凹,赶紧运些沙石来填平;饭堂的窗子打夜工安上;这旗杆像什么?你们不觉得好笑吗?”郭德洁一直沉着脸。她对这里的现状不满意,除了那绿茸茸嵌着红底黄字的松门牌楼而外,她几乎对一切都看不大顺眼。她站在旗杆下,众星拱月般被那些主任、导师们簇拥着,俨然像个指点江山的非凡人物。

“请院长放心!”阳永芳话语沉重地解释说:“因为赶工,忙乱了些。

我们一定马上动手。”“今天,要全部完成。连夜做好准备,全力抓紧,分工要明确。谁个误了事,莫怪我不讲情面!”郭德洁那一口夹着白话音的桂林话,似乎不太具威严感,不过那眼神,却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她让这种眼神维持了约莫半分钟,几乎在所有的人跟前都扫视而过,才抬步往回走。

“郭院长,井那边还去不去看看!”李庶务绕到郭德洁跟前,躬身问道。

“不去了。”她话语突地变得很温和,刚才那乌云密布的脸,如同川剧的变脸术般,变得晴朗起来,“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我不是把这所教养院都交给你们了吗?若蒋夫人来视察表示满意,过几天的典礼会上,我给你们每人送一份礼物!”甲壳虫似的汽车,不急不慢地在两江返回桂林的沙泥马路上行驶,六七十里路程,也不知走了多久。郭德洁微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打瞌睡。

马路两旁,稻谷刚刚收净,田水大都放干,整齐的禾蔸子像纵横有致的一张大地网,网着眼前这个世界。那些平地拔起,突兀峭耸的石峰,远中近层次分明,墨绿黛青,像是这张大网上托着的一幅延绵无尽的巨大画屏。

郭德洁兴许是太困顿了,她无心看窗外的景色,心里一直在自语喃喃:“明天蒋夫人来……”汽车在东镇路5 号她的寓所停下来的时候,她才从朦胧中警醒过来。

小凤跳下车去,照例拉开了车门。“请下车吧,李夫人!”“慢着,慢着!”守屋的吴叔一直在门口引颈相盼,见汽车回来,赶紧跑过来,“李夫人,刚才省署有人来通知,说是你回来之后请马上到八桂厅去,有几位香港和外国记者等着要访问你。”郭德洁的确是累了。桂林到两江宝山,往返在汽车上的折腾,视察儿童教养院时颇费心神的指指点点,加上不能尽意的忿怨情绪和这几日身体的不适,她真想即刻就倒到那张席梦思上,排除烦扰,释去一切负担地睡一觉。可左脚刚一跨下车门,听吴叔这么一说,她下意识地又缩了回去。

以往,她与记者无大缘分,常敬而远之。自去年徐州一见那位姓薛的,便对记者,特别是女记者怨恨起来,每每侧目而视。但自从当了广西新生活运动促进会妇女工作委员会主任之后,她郭德洁的大名时常见诸报端,有时甚至在报纸的显要位置上,也刊印着她这位李夫人的尊容。她由是成了造时势的英雄或是被时势所造的英雄,自然渐渐地改变了对记者的成见。

她喜欢那些笔下生花的记者,她想像蒋夫人那样,尊姓大名常常成为世人的口碑。所以,她可以不见来探的亲戚,绝不能不见来访的记者。

“司机,开到八桂厅去。”郭德洁既是命令司机,又借此回答了吴叔。

她强振起精神,迅即打开手上的公文包,拿出那个别致讲究的法国造化妆盒,朝脸上淡淡地上了些胭脂,涂了些口红。见身上那件士林蓝旗袍不太讲究,想回去换一件呢料的,可汽车已经开到了桂北路,她生怕记者等得不耐烦而有情绪,才没叫司机再一次掉头。

“李夫人好!终于把你盼来了。”当郭德洁一跨进八桂厅那间讲究的会客室时,香港《珠江日报》两位记者和美联社两位金发记者迎上来向她递上名片。紧接着便是“咔嚓,咔嚓”地两闪,那气氛顿时就上升到热点。

郭德洁落落大方地坐在北面那张首位席上,头微抬着,像一位久经这种场面的人物,等待着记者的发问。

“李夫人,听说刚才您到儿童教养院视察工作去了?”《珠江日报》那位姓黄的女记者抢先问道。

“是的。Yes !”郭德洁呷了口小凤沏好的茶,用国语和英语回答。

她在学英语,请有家庭教师,每周两个半天。她学得很认真,常常土洋结合地说上一两句。蒋夫人的英语说得可好。自2 月间她在重庆见蒋夫人在接见记者时那口流利的英语,心中暗自羡慕,回来后便下了决心,她自信日后会有出国或是接触外国人的机会的。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不过她的英语说得还很蹩脚,发音也不大准。

“那么就请您谈谈儿童教养院的情况吧!”美联社那位高个子男记者,大概是听出郭德洁连Yes 都说得不大准,他倒是用汉语说话。

“我们桂林儿童教养院是国府赈济委员会拨款和社会各界募捐筹建的,方针是教、养并重,主要是收容烈士遗孤和那些背井离乡逃难而来的小孩。”郭德洁面色严峻,像是在作一项专门的演说,“这些小孩,他们的父兄奔赴国难,为民族捐躯,我们有责任教养好他们,让他们继承父兄遗志。”“听说李夫人一向注重慈善事业,愿听指教。”黄记者一面作笔记,一面问道。

“妇女的本性是慈爱,分自己儿童三餐中的一餐给难童吃,是太应该的事。我主张人要有释迦牟尼那种救苦救难的慈祥之心。”郭德洁这番话儿琢磨过很久,也请人指点过,又讲过多次,所以说得顺畅、动情。那四个记者,只顾沙沙地在记,头也不抬。“以耶稣的博爱、自由、平等之心救人类,以古圣‘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心肠救难童,这便是我要在桂林创办儿童教养院的旨意。”记者们不约而同地频频点头,郭德洁的神采越发飞扬。

“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李夫人,”《珠江日报》另一位姓潘的记者脸色有些涨红地说,“您既是如此地爱这些难童,想必您也很爱自己的儿女。”这潘记者确也够冒失,她此前似乎也听说过这位李夫人没有生育儿女,似不大相信,所以趁着话题,转弯抹角地巧妙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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