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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和她,都在奋斗着(4)

约莫二十分钟后,黄绍竑和邱昌渭上了楼,一老一少,脸色都有些焦。

黄绍竑穿着件藏青色的呢外套,胡子拉碴,大概是近几日悉心策划,打夜熬更,眼珠子像是布着血丝。邱昌渭刚40 岁,脸色颇白净,像个女人似的,全然不留胡子,看上去也只三十出头,那双滴溜转的眼睛,扑闪着狡黠的光。

听完李宗仁关于在蒋氏官邸争论的叙述,黄绍竑浓眉紧蹙,诧异地问道:“孙科也推出来了?昨天都还没听说他要参加竞选!”“我前几天在总理陵园遇上他,问他是否参加竞选。他迭声答我‘副总统是个吃闲饭的位置,我决无意思,决无意思’,没想到做了几个梦就变了卦!”李宗仁对孙科出来抗争,也感到意外。

“这当然是老蒋的安排嘛!”邱昌渭的话语还带着些江西口音,“中国这块土地,从古到今,官场的事,有时比梦还要不可思议!”“他孙科参加竞选,我倒也不害怕。问题是他一上场,我们就得退下来,真是岂有此理!”李宗仁气愤得一拳打在桌子上。

“我也算是个国民党的中央监察委员。竞选的事嚷了好久了,怎么从没听说过一个党只给推一人参加?”黄绍竑点燃支烟,沉着脸说道:“明天一早我就找秘书长吴铁成和组织部长陈立夫去,问他们什么时候通过了这项决定的?”“如果老蒋当真硬要这么办,我看我们广西和安徽的代表全体退出选举!”邱昌渭颇有些犟劲,他气愤起来,说话唾沫横飞。

“再去串联一下于大胡子和程颂云(程潜,字颂云),争取多方支持!”“对!对!赶快行动。这事就拜托二位了。”黄绍竑和邱昌谓走后,已经12 点多了,李宗仁和郭德洁还丝毫没有睡意,那话题已经由往日的于右任、程潜、莫德惠、徐傅霖转成了孙科。

这位现任立法院长、孙中山先生长子的身世和逸闻,使他们俩一直谈到天亮。

25

四辆或灰或黑褐的小汽车,不快不慢地在南京的大街上结队而行。除领头那辆白崇禧的轿车稍显亮色而外,其余三辆均很陈旧,乃至油漆都开始剥落,车盘下的曲管噗噗地排着浓烟。不过,毕竟是个小汽车的队伍,而且人们大都知道这是桂系首脑的车队,刚刚从收音机或有线广播里又听到李宗仁在第一轮副总统竞选中选票夺得榜首,自然要投过羡慕或妒忌的目光。

李宗仁和郭德洁坐在第二辆小汽车里,不言不语。两人都斜靠在座椅上,那神情,都有一种劳累后得到成果的愉悦,奋斗后获得成功的享受。

总算胜利了——那晚和蒋介石顶撞,眼看要造成恶果,多亏了黄绍竑、邱昌渭他们的活动,以首次行宪成败的利害,说服了蒋介石的左右吴铁成和陈立夫,使老蒋那“党定候选人”的阴谋无法得逞,所有想参加竞选的人都能够参加竞选了,而且,第一轮投票,李宗仁以754 票领先,孙科得559 票居其次,程潜得522 票居第三,至于于右任、莫德惠、徐傅霖,票数都远远落后,已经从根本上失去竞争力了。这胜利,还得感谢司徒雷登,这几日在南京的报摊上,居然也摆出了好几种洋文报纸。尽管很少人买,但版面上李宗仁的照片和其旁有关这位戎装将军的介绍,人们是可想而知的。蒋介石当然怕美国,美援哪,在这“戡乱”时期,显得尤为重要啊!

半个月来,南京多细雨纷飞,阴阴沉沉,这天老天爷却开了笑脸。雨脚昨夜里就断了,太阳尽管还羞羞答答,不时总算亮了相,街道上干爽多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街上还有报童穿梭。刚印出的套红“号外”,已经刊出半小时前刚结束的第一次投票结果。

“号外,号外。六人争夺副总统,李宗仁得票领先!”“号外,号外。国民大会堂投票实况,先睹为快,先睹为快!”人群拥挤,争相买报。

第三辆车上坐着的黄绍竑,面孔严肃,看不出有胜利者的神色。他是让车把他送回树德里寓所去的,他想好好睡个午觉。为了李宗仁能够参选且一举夺得领先的地位,他一星期来比李宗仁和郭德洁还睡得少。

最后那辆车上坐着邱昌渭,本来白皙的脸,也变得有些蜡黄,只是强打着精神,看上去不显困顿。再往前开过两个路口,他的车子将拐弯到安乐酒家去。酒家老板便是前时广西新军模范营的营长马晓军。他已经许过愿,若第一轮投票李宗仁领先,他将做东宴请广西和安徽两省全体国大代表。这宴会,除了他马老板以外,还等着“李宗仁竞选事务所”主任邱昌渭来主持。

车队在前进着,快到鼓楼十字路口时,突然从街两边冲出十多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人。各人手中搂着一大叠报纸传单,呼啦啦直朝车队掷将过去。跑在最前头那个高个子,正好把传单掷在白崇禧那辆小汽车司机座前的玻璃上,迫得司机不得不来个急刹车。

“混账,太不像话!”白崇禧愤愤地骂道。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上的皮带,没带手枪。要不,他准要鸣上几枪。在京城,居然有人敢如此无理地欺负国防部长,了得!

四辆车都停了下来。白崇禧的副官和邱昌渭,一前一后走出了车门。

那伙肇事之徒,顿时哄散了。

十字路口马上拥过来许多人。这些日子,在南京,满街撒传单的事人们虽屡见不鲜,有些不大关心国事的,甚至大叠的传单在脚跟前,也不愿弯腰去捡。今天则特别,像是事先有布置似的,拥向路口的人有的哇哇乱叫,有的打着唿哨,像是为撒传单推波助澜,也像是为逼停了这几辆桂系首脑的车子而幸灾乐祸。

白崇禧的副官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东瞧瞧,西望望,像是在追查肇事者。邱昌渭却不理会那些围过来的人,一个劲地把地上的传单捡起。

“对!捡起来,捡起来!”黄绍竑从车窗探出头来,对邱昌渭说道,“叫海副官不要去追人,只管捡传单和报纸!”李宗仁和郭德洁刚才还沉浸在一种愉悦之中,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他们不觉有些情绪紧张。“德邻!”郭德洁抓着李宗仁的手,惴惴地问:“是不是有人专门要制造交通事故?害我们?”她甚至下意识地以为那些传单里包有炸弹。

“哼……”李宗仁不置可否。他看着在路上拾传单的邱昌渭和海副官,见没有人再掷过什么,心里稍稍定了些。“没什么了不得,大概就是些造谣传单。”传单虽多,不过就四五种版样。邱昌渭每样选了一份递给李宗仁和黄绍竑。海副官也每样抓了一把,车队又启动了。那些围观的人虽然还嘘嘘地打唿哨,却没有引起大的波澜。余下没拾完的散落在地上的传单,有的随风飏起,有的被杂沓的脚步踏脏,也有的人捡上一两张,边走边读。

车队很快就分了道。

李宗仁和郭德洁回到大方巷21 号时,厨子高兴地在餐厅门口守候。

因为刚才他也在收音机里听到了唱票,主人的票数领先,想必今中午要喝上两杯庆祝庆祝,所以他做了好几道李老总和李夫人喜欢的菜,“白切鸡”、“青椒炒鳝肚”、“糖醋松子鱼”、“三鲜汤”,还备了青岛啤酒和绍兴加饭酒。谁知李宗仁和郭德洁却不进餐厅,只在门口交待他,煮两盅牛奶,备些三明治和果酱,送到二楼小厅来。

两人简单地用过中餐,回到卧室。李宗仁见郭德洁那疲惫的神情,说道:

“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传单尽管由他们撒去,我们还见得少吗?”

“不!我睡不着。”郭德洁接过李宗仁手中那一叠传单,焦虑地说,“谣言可以杀人,传单比子弹还厉害呢!刚才在车上我头晕晕的,让我再仔细看看。这事,八成是孙太子指使干的。”李宗仁当然知道郭德洁的性子,便亲自帮她沏了杯茶,陪着她坐在沙发土,翻阅着那些红红黑黑的传单报纸。

那份署着“南京新闻学会”大名的传单,列举李宗仁、郭德洁的“十大罪状”。说什么李宗仁“戡乱”不力,郭德洁在北平贪污舞弊;某省收刮百姓钱财,用大卡车运了三车法币给李宗仁买通代表投票……

有份落款“公正知情人”的精白纸传单,居然说他亲自参加了台儿庄大战,说台儿庄胜利是假的,李宗仁冒功贪名。

那份当天的南京新民报上,刊着南京交通服务社的一则“启事”。其中竟用黑体字印有根本不属“启事”的内容:“……大总统蒋公与李氏曾一度政见不合,难免彼此心理不相调。蒋公因而不支持李氏。”“德洁,何必看得那么认真!”李宗仁匆匆浏览了一番,见妻子逐字逐句地在默读,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想看看这些谣言公司究竟撒些什么弥天大谎,造的什么瞎眼大谣。”“谎反正由他们撒,谣也只好由他们造,这世道还能制止得了?”“要认真对付他们。明天上午就要进行第二轮投票了。”“不是对付传单,而是要对付写传单的人。”“我们也可以效法嘛!”“还用得着我们去做这事吗?今天放在会场里那张《救国日报》就够使孙科难堪了。”谈到今天的《救国日报》,郭德洁那张沉郁愤懑的脸才稍稍有了些喜色。

她扔下手中的传单,往沙发上一靠,说:“龚大炮这一炮放得好,安乐酒家的午宴,该把他们报馆的人全体请去才对。”原来,在南京出版的《救国日报》今天一版头条,刊着孙科与蓝妮的丑闻:蓝妮乃云南人,她有云南人的豪放,也具有苏州人的妩媚,抗战时在陪都重庆以及胜利后还都南京,她都在政坛风云人物间活跃,把汪精卫政权的立法院长陈公博和蒋介石国府的立法院长孙科玩弄于股掌之间。抗战胜利后,中央信托局在上海没收了一批德国进口颜料,作为敌伪财产处理。可是孙科却致函国民大会秘书长洪兰友,说这批颜料为“敝眷”蓝妮所有,要求发还。洪兰友又写信给中央信托局局长吴任沧,说蓝妮是孙院长的如夫人,要吴看在孙院长面上,将颜料发还给她。这份材料不知怎的落到《救国日报》社长兼主笔龚德柏手中。正当国民大会选举副总统的第一天,他把它发表出来,而且率先将报纸送入会场,每个座位上放一份,使整个会场引起哄动。

李宗仁见郭德洁情绪稍稍好转,便站起来伸了伸腰,再一次劝道:“你睡睡去。夜晚一定会有人来的,明天又是一场争斗呢!”“你呢?”郭德洁这才把声音放得柔嫩了些。这几天,她简直是个日理万机,风风火火的男人。

“我也休息,我也休息!”李宗仁附和着,淡淡地笑了。

困顿确是很困顿了,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郭德洁怎么也睡不着,只朦朦胧胧地闭目躺在床上。倒是和衣躺在那张长沙发上的李宗仁,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楼下响起了一阵阵电话铃声,郭德洁隐隐约约听见,想到这电话小凤会接的,便依旧躺在床上。谁知那电话铃连续响了五六分钟,她估摸小凤出去有事或是也睡着了,不得已,披衣下了楼,可待到下完楼梯,那电话铃却突然不响了。

“小凤,小凤!”郭德洁气呼呼地喊了两声,仍不见小凤答应。照以往,她非要找到小凤训一顿。可今天,她累得实在没有训话发气的精力,于是又趿着那双枣红绒面拖鞋,拖着沉重的步子,橐橐地上了楼。李宗仁仍旧在熟睡。她却重又拿起那些传单报纸,反反复复地读,兴许是感觉已有些麻木,实在已经困不可支,读着读着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时,小凤急步匆匆地上了楼。“李夫人,李夫人”地在房门口直呼唤,可好久没有应声,她只得轻轻叩门。又一阵,房里仍然没有反应,她于是使劲拍门,用力呼喊,才把李宗仁和郭德洁喊醒过来。

“什么事,犯得着这么紧张?”郭德洁像从梦中被惊醒,见小凤那个样子,想起刚才电话铃响无人接的事,大有些火气上蹿之势。

“邱主任在楼下客厅里等了好一阵了,说有要事见老总和夫人。”

“请他上楼到客厅来。”李宗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打起精神,不敢怠慢,这是比作战还要紧张的日子。

“德公,《救国日报》刚才被广东代表砸毁了。”邱昌渭因为中午喝了酒,那白皙的脸变得通红,一进厅门,便数落道,“据说是张发奎、薛岳、香翰屏、李杨敬、余汉谋几个上将亲自率领一大批广东代表去砸的。大门和排字房砸烂后,他们想上楼砸编辑部。龚德柏社长不甘示弱,拔出手枪要枪打出头鸟,说是哪个敢第一个上楼,他决不手软,以死一拼。那帮广东佬不敢拼死,和他隔梯对骂了一阵,便‘丢那妈、丢那妈’地边骂娘边离去。

他们还说,是广西佬给了龚大炮的好处,龚大炮才揭孙院长的隐私的。”“哈哈,这帮人也太衰了。”李宗仁让邱昌渭在椅子上坐下,嘲笑道,“有理不在声高,何须要大打出手呢!人家不是朝我们的汽车掷造谣的传单吗,我几时骂过一句娘?再说龚先生与我素昧平生,我曾几何时又拉拢过他?

连饭也没请他吃过一餐。”郭德洁在一旁听邱昌渭述说,开始不免有些紧张,听毕这件事之后,神色转忧为喜,说道:“这事倒也不坏,霉倒在龚先生头上,亏吃在孙院长身上。广东代表这么一闹,满南京传遍,人们自然会以为是孙科暗中指使的。他那威望还有不下降的?太好了,太好了!这比撒传单不知要好多少倍呢。”李宗仁听郭德洁这么一说,连连点头,脸色却有些沉郁。好一阵,他才冲邱昌渭问道:“你说,我们对这事该怎么反应?”“在安乐酒家办一餐上等宴会,请龚先生和报馆的人员出席,由德公你亲自出面抚慰几句。”邱昌渭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中午时分还和德公提过呢!”郭德洁马上附和。

“不妥,不妥!”李宗仁摆手说道,“如果龚先生的报馆不挨砸,请宴的事倒也还做得。这一挨砸,满南京必街谈巷议,而且龚先生也成了人们注目的人物。我们这一请,岂不应了广东代表诬蔑说我们拉拢他的口实?

那就弄巧成拙了。”“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见《救国日报》遭到如此欺负而不有点表示啊!”郭德洁有些急躁,“人家帮了我们大忙。投桃报李,人之常情嘛!”李宗仁用手背揉了揉太阳穴,静了片刻,说道:“悄悄给龚先生送四根金条去,再给些现钞,帮助他们尽快恢复出报。钱就从我们的竞选资金里出。这事叫他千万不要声张。”“好!我这就派人送去。”邱昌渭转身要下楼。

“昌渭,”李宗仁补充道,“今晚在安乐舞厅举行一个茶座舞会,除我们广西和安徽省的代表外,尽量多拉些代表来。还出个海报,搞些抽签中奖活动。我们两人都去!”不知是《救国日报》被砸反而增加了李宗仁的威望,还是在安乐舞厅的茶座舞会上李宗仁的讲话有些蛊惑人心,翌日在国民大会堂的第二轮副总统竞选投票,李宗仁又以1163 票继续领先。于右任、莫德惠、徐溥霖因第一轮票数居后,按规定不再参加这一轮竞选。孙科以945 票居次,程潜才616 票,与李宗仁相距甚远。

夜,1948 年4 月24 日的夜,恐怕是南京历史上最不安宁的一个周末之夜。这不宁静,恰恰是因为李宗仁的竞选票数又一次居于领先地位而导致的。

没有雨,也没有风。有的是春末夏初日子本不该有的闷热。南京城里的街谈巷议,让火电厂的老板笑逐颜开——民舍里那些往夜早就熄灭了的灯,一直亮得很晚。李宗仁和孙科最后谁胜谁负,几乎成了官民们共同的话题。本来许多百姓,对于竞选的事都“事不关己不劳心”,但人们大都知道,如果孙太子当选,自然是会继承蒋氏衣钵;而李宗仁当选,则有可能与蒋氏唱对台戏。无论于情于理,都该轮到有人与蒋氏唱对台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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