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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巧对

“以郑珞聪慧……殿下说的是,阮儿倒是忘了这茬!”郑阮闻其言,忽觉有理,变也是同意了其举,“那阮儿便静等殿下消息!”

到了为郑国公煎药之时,郑阮不再逗留,撇下依依不舍的宇文灏,独自离去……看这郑阮身影渐远,宇文灏也是无奈,只得再往未央院走一趟。

刚到厨房,郑阮赶着时间煎药,不曾注意离香正在一旁看着自己。只顾着忙活,连其走到自己身边也是不曾发觉,“阿阮,今日是去哪里了?”

哐当一声,只听得碗罐落地打碎之声,倒不是郑阮如惊弓之鸟,只是离香身影也是娇小,加之其不知从哪里学的声音凛冽,在郑阮专心之时,被惊吓的不行,“离香姐姐!”

“我只问一句,就吓得这般失态,成何体统?!”离香不依不饶。这几个月来,离香只是监视着郑阮,不曾发难,态度也不曾好转。今日却是突来这么一出。见郑阮还不回答,离香又是问道,“快些说来,今日去了哪里?”

“离香姐姐为何这般发脾气?阮儿只是在这府中,并无他去!”郑阮回过神来,定下心态,接过其话,心中开始盘算。

“你还想出府?如若不曾禀报,便出府而去,看郑珞小姐饶得过你!”离香冷言相对,不留余地,“我问你的是,给郑国公送完药后,便不见你踪影,是躲到哪里去了?”

在宇文灏那里待了大半日,看来是被人发觉了不妥,郑阮有些心急,但并未乱了阵脚,“阿阮未告知离香姐姐,便随意离去,却是阿阮不对,望姐姐见谅!”先说着搪塞之言,心中却是思虑万千。

“莫要逞口舌之力,如实告来!”离香看出了郑阮在拖延时间,便继续逼问。

郑阮见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便说道,“阿阮是有些私事要处理!故此才不告而别。”

“私事?!在郑国公府中服侍,当以主家之事为主!更何况,即便有私事,也需禀告,大人小姐也不是狠心之辈,对下人合理要求自会答应,何需隐瞒不报?!”离香继续不依不饶,今日看来是要逼问出郑阮情况!

“阿阮已是月有余,为曾得见佳人,欲出府探望……但又觉郑国公处离不开人,故此在府中与未央院外徘徊大半日,不知可否与郑珞小姐将出此言!”思念家人是真,但所寻之人却是假。半真半假之言,最能得他人相信。

面对离香咄咄逼人之态,郑阮并为乱了方寸。

“此等要求提出便是,何需犹豫不决?!况且既是求见郑珞小姐,何需在宇文灏殿下院前逗留?”离香忽然出了此问,着实惊到了郑阮。

本以为这几月来,按部就班的做事便不会被察觉,谁知这离香并未松下心来,甚至还暗中跟踪查看自己一举一动!“这……不瞒离香姐姐,阿阮却是在宇文灏殿下院前逗留。那是因为阿阮从清兰姐姐处得知郑珞小姐那时不在未央院中。”

郑珞在宇文灏处乃是事实,即便找青蓝对峙,郑阮也是占理,清兰也不会不帮自己!

“哼!你心思倒是不少,还敢去宇文灏殿下处寻找小姐!”离香果然信了郑阮之言,其已不在未央院做事,对郑珞动态自是不甚了解,“那你可寻得了郑珞小姐说出请求?”

“阿阮不敢!未曾敢见!”郑阮如实说道。

离香闻言,又是走进郑阮一步,逼视着道,“如若不然,让离香帮你,前去向郑珞小姐诉说一番?”

这等言语,郑阮如何看不出其心思!不过是怕自己谎言对之,故此要去未央院找人对峙。“离香姐姐能有这般好意,阿阮自是心领!不过阿阮担心姐姐因此会受到郑珞小姐责罚,望姐姐三思!”

郑阮把不得其前去找人对峙,适才以清兰搪塞,便是做好了准备!这次对峙,更是能让其对自己放心一些。“不用你操心,离香不像你这般好动,惹得小姐心生不满,这个忙我帮定了!”说罢,便盯视了郑阮一眼,起身离去。

见其离去,郑阮松了一口气,转过被惊吓的脸色。这几月来,也曾与清兰来往许久,虽未告知其全部,二人也是亲近许多,但郑阮也曾嘱咐其在关键时候为自己开脱!今日离香前去,以清兰聪慧,也是讨不得一些证据!

放下心来,郑阮便收拾起来打碎的碗罐。一个碗罐而已,郑国公府还是不缺,在寻一个,郑阮便继续赶着煎药。

煎药已是娴熟,在日落之前,郑阮便端着汤药,如往常般,往郑国公卧房而去。因还为得扁大夫新的药方,郑阮不敢私自改了药方,仍是以原剂量煎之。

和门外侍卫,外室太医打过招呼,郑阮便入了内室而去。进去之后,见郑国公仍是苏醒着,并未谁去。“祖……丞相大人刚有好转,但仍是虚弱,为何不早些休息?”

寻若毕竟还在屋中,郑阮也未打算在此时亮明身份,故此不敢称郑国公为祖父。改口之后,担心其身体状况。

郑国公见郑阮到来,心情顿时大好,挥手示意郑阮,自己无事。

“丞相安睡便可,我与寻若姐姐在丞相熟睡之时亦能喂药!”郑阮显得不依不饶。只是过于担心郑国公。祖孙二人,一言一语,看在寻若眼中,也是理解。

虽不知郑阮确切身份,郑国公也不想此时告之,便不多问,“既然阿阮送要来了,寻若也可休息片刻!”寻若又想为二人留下相谈之机,转而对另外两人说道,“你二人也随我下去做些调息吧!”

另二人闻言,也不多说,放下帷帐,便随着寻若脚步而去。

“祖父,药来了。让阮儿服侍你服下!”寻若离去,郑阮自是放下下人姿态,改口称祖父道,“莫怪阮儿唠叨,祖父身子却是差了很多,及时休养方能早些起身!”

郑国公闻言笑意连连。自己亲孙女能失而复得,自是不会怪罪,更不会计较唠叨之言。伸手扶主床榻,做起身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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