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枪击出,狂风掀起尘埃,漫天的枪影携带着一道道风雷之声。
随着一声轰响传出,一道巨大的黑影就这么被抛飞了出去,正是那头魔物。
“呼……呼!”
大口大口的哈着气,白尘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的躺着一动不动的魔物,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松了开来,无力的半跪在地上。
而就在白尘跪下来的瞬间,那魔物被斩杀之后留下的尸首当中飞出一道白光出现在白尘的令牌上,一个跳动间就钻进了令牌当中。
终于将那头魔物给斩杀了去,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白尘内心庆幸,幸亏自己在刚才战斗最关键的时候领悟了风魔枪第二式……狂风暴雨,不然恐怕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仔细看就能发现,此时白尘手中那杆真气化作的长枪上一缕缕如同神雷一样的细丝附着环绕,带着一股狂暴的气息。
随着一声轻响,那杆真气长枪随之消失不见,而白尘也重新将目光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色令牌。
可以看到,此时令牌上显示的是三万六千八百屠魔值。这几天的时间里白尘一共斩杀一千多只踏凡级魔物,几十只魂士级魔物,极为的惊人!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白尘身形一隐,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麻蛋,跑这么快!”
在白尘走后一段时间,一个九尺大汉出现在那魔头刚才死去的地方,脸上露出一抹懊恼的神色。
身穿一件黑色皮毛的坎肩,健壮的胸肌裸露在外,整个人看上去极为的彪悍。和他形象颇为匹配的是其一身实力,魂力浩荡开来已经达到了魂士四段的境界。
这些天来这大汉追着白尘,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白尘手中的屠魔值。
只是现在,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头巨大猿形魔物,大汉眉头一皱有些犹豫。一路跟来那家伙实力好似增长的极为迅速,直到现在已经能够斩杀魂士三段的武者了,自己还应不应该继续追去呢?
这就是大汉踌躇不定的原因,这些天来他体会到了这里实力增长的这么迅速的快感,而白尘他粗略估计都有两万的屠魔值,只要将这些屠魔值划到自己令牌当中的话,恐怕自己实力能够突破到魂士五段也说不定!
而一路走来其他人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不是实力太高就是屠魔值太低不值得出手,好不容易发现白尘这条大鱼。
想到这里,终究还是贪婪战胜了谨慎,身形一晃朝着白尘追了上去。
那大汉离开后不久,站在树影后面的白尘慢慢露出了面容,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重新拿出手里的令牌,白尘令牌当中那一缕细长的光辉,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感受着体内那好似铅汞一样的真气,白尘上扬着的嘴角这才慢慢的松了下来。
自己现在的一身实力能够达到现在这个地步,让白尘有种镜花水月的梦幻感。到底不是自己真实修炼出来的,而是由斩杀魔物之后那些精纯的灵力在进入令牌之后流入自身的,让白尘有些不敢相信。
这也是这里的武者一个个实力都比原来强大那么多的原因!
不过白尘只是一想而已,摇了摇头就要转身离去,可就在这时一道剑光从一侧劈了过来。
“叮……”
白尘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就是他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不会放松警惕,这也是他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原因。一指点出,将长剑荡开的同时一脚扫出,以腿做枪施展出风魔枪威力依旧惊人。
“噗……!”
一枪之下,那想要偷袭白尘的武者临死前最后的一个表情就是面带震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似乎是在吃惊为什么自己明明是魂士三段的武者,而且还是在自己偷袭的情况下,却被一个踏凡阶段的小喽啰给杀死了。
白尘脸色倒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抬手一招将那武者手中的令牌吸了过来,身形一动整个人消失不见。
“咦,人呢?”
树林当中响起一道道簌簌声,一个个阴影偶尔露出衣角,之后消失无踪。这里就像是重新进入了野蛮生长的时代,强者统治弱者。
一片空地当中,白尘的身影定了下来,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翻开手掌,两块颜色略有差别的令牌出现在白尘的面前。
一块宛若白玉,一块则还带着点点黑色斑驳。
那宛若白玉的自然就是白尘的,近四万的屠魔值甚至让白尘手中令牌的模样都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触手温热如同暖玉。
看着手中的两块玉佩,白尘轻轻一碰,两块玉佩嗡嗡间漂浮在半空当中,之后一道道光芒细线从玉佩当中拉扯而出,环绕两块玉佩,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融为一体。
一声轻响,白尘的手中出现一块和原本差不多的白色玉佩,只是和原来相比看上去细长些。
白尘现在的注意力则完全集中在自己的屠魔值上,可以看到那一个个数字飞速跳动着,从三万六千多瞬间暴涨到了四万这还不是终点,还在持续上升当中,直到最后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数值稳定在了四万三千的地步
看到这个数值,白尘眼皮一跳,这个数值就算是白尘,没有几天的时间也是很难积累出来的。难怪这么多人选择杀人而不是选择以斩杀魔兽来提高屠魔值了,摸了摸下巴他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一做这种!
几十里之外的一个峡谷当中,一个个身影围住了一个身穿白色劲装的少女。
峡谷中,一块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毫无规律的分布着,一条涓流小溪从中横穿而过。和空中弥漫着的浓郁黑暗相比,这里就好似世外桃源一般。
明明是一群人包围着那白衣少女,可是这群人自己却是一个个腿脚有些微微颤抖,目光在看向少女时带着些许恐惧之色。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真要是动起手来,我们兄弟几个未必就怕了你!”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等人打气,站在为首的青年一声大喝,明明是一句颇有气势的话,可是从这青年口中说出来却有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