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你自己,当初,如果你不逃婚,后面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盛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盛子萱说,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那是小末逼我走的!当初如果我坚持要嫁给奕霖,她就会去寻死!”盛子萱冲盛父哭喊。
她不明白,自己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还帮着安小末那个贱女人说话?那好,既然慌话已经开始说了,自己也就不怕将谎话传开了。
安小末,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听了盛子萱的话,盛父和盛母都诧异了,原来,盛子萱逃婚的理由,是这个?
晃过神来的盛母躲在一旁嘤嘤地抽泣起来,嘴里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报应吗?难道,一直以来我们就养了个白眼狼?她怎么可以自私地将我女儿害成这样!”
盛父愣在一旁不说话,盛子萱的话,对他来说,是个深深地打击。
方奕霖出了医院,他又一次路过花店,他在心里想:自己与安小末之间吵吵闹闹总要有个人先低头,两个人才会和好。
在一段感情中,先低头的那个人不是失去了尊严,只是证明了自己的爱。
这样想着,他进了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准备回去哄哄安小末。
他兴致勃勃地回了别墅,打开门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地喊:“小末,小虎,我回来了!”
方奕霖的声音响过之后,屋子里显得安静得异常,方奕霖不由皱眉,加快往屋子里走的脚步,向楼上的房间看了看,似乎没有人在上面。
“小末!”
方奕霖急了。
他赶紧扔下花,冲上楼,各个房间查看。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安小末,你又要跟我玩一次失踪吗?
方奕霖这样想着,赶紧又冲下楼查找。
客厅里的桌子上,一封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赶紧打开,一看,呈现的是安小末工整的字迹:
我带小虎出去散散心,大概周末回来,你不用找我,好好照顾子萱吧。
这潦草几个字竟然就是她对自己的交代?
方奕霖愤恨地将纸捏成一团,然后,紧紧地捏在手里。
安小末,你信不信我现在想将你碎尸万段?
他看着那束落在地上的花,难道,自己天生就不是那能送花的人?为什么每次想送花给安小末的时候,她都选择毫不留情地离开?
方奕霖恨恨地想。
可是,现在找到人要紧,谁知到安小末和安小虎还会不会回来!
这样一想,他赶紧拨通电话打给艾笙。
“老板!”一见是方奕霖的电话,艾笙显得很开心。
还记得昨天自己给方奕霖打电话的时候,他用阴沉的声音警告自己:哪怕天塌下来都不要再主动打电话给我。
“快给我查查今天的航班,安小末和安小虎这两姐弟是不是坐飞机去哪儿了?还有火车,也查查!速度!”方奕霖吩咐道。
一听方奕霖的声音艾笙就知道他们小俩口又发生事情了,不过也难怪,关于盛子萱回来的消息艾笙陆陆续续听说了些,可能,是三个人感情的危机吧!
艾笙这样想着,不多话,挂断电话,赶紧办事。
方奕霖在家里如坐针毡,只希望艾笙那边快点儿查到安小末的行踪。
安小末,这种出逃的游戏你还要跟我玩几次?难道你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吗?看我找到你,我不把你碎尸万段!
想到安小末的所作所为,方奕霖气得牙齿打颤。
然而,安小末和安小虎却不顾方奕霖气成什么样,此刻,他们已经坐飞机飞到了台湾。
在台湾,有一个地方,叫心之谷。那里有一间小小的邮局,每天第一个寄信的人只要许下心愿,就一定会实现!为自己所爱的那个人许愿,他就会像波斯菊的花语一样:“永远快乐”。
安小末一直记得,这个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传说。
她原本便是想与方奕霖到这儿来蜜月旅行,想着自己在这儿寄出第一封信,然后,会和方奕霖,永远快乐。
但是,事情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的愿望,终究许在了盛子萱出现之后。
那么,信寄出去之后,方奕霖依然会永远快乐,陪着他快乐的,却不再是自己。
“姐,你对这儿很熟吗?”见安小末念着心之谷这个地名,安小虎不由好奇地问。
安小末笑笑,然后,说:“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一直就很想来,趁这个机会,就带你来了啊!”
安小虎点点头,对于心之谷的传说,他自是没听过的,不过,这儿风景很好,自己还头一次出远门呢!
“小虎,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今天先找个旅馆睡一晚,然后,明天,我们再慢慢往心之谷上面走。”安小末安排着。
安小虎点点头,自己也确实是累了。
在经过简单的收拾后,再吃过饭,安小虎躺在床上便入睡了。
而安小末,还睡不着。
她坐在房间的书桌台前,在微暗的台灯照射下,对着一张信纸,提起笔,几次又放下,反反复复,内心,在挣扎着,不知寄信的内容该写什么。
还记得当方奕霖说要自己考虑到哪儿蜜月旅行的时候,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儿,当时,也顺带想过在这儿寄的第一封信该怎么写,可是,当时满脑子都是甜蜜的思想,信的内容,自然也都是情情爱爱没有实意的话语,现在,一切都要重新构思了。
自己也曾想过,赶在盛子萱出现之前与方奕霖到这儿来将信寄出去,那么,是不是自己许的愿望就会成真呢?
如今,盛子萱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在方奕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相比之下,自己,确实不能带给方奕霖什么。
安小末苦笑,原本,自己就不该期望太高。
她提起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听着安小虎均匀的呼吸声,终于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
台湾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房间里,安小末“唰唰”的写字的声音为这个夜谱写了一段乐曲。
写着写着,她的眼眶偶尔湿润了,她便抬起眼,望望窗外的月亮,待眼眶中的泪自动流回去之后,她又低着头,继续写。
淡黄色的信纸上面,安小末娟秀的字迹一排又一排工整地排列,当最后一个字落幕,她黯然地看着那一页满满地字迹,才发现,自己有太多说不完的话想说,有太多写不完的话想写,但终究,自己,还是得停笔,就像是付出过的爱一样,不得不封闭起来了。
她淡淡吸了一口气,将信纸折好,放在刚才就买好的信封里,再合上信封,对着信,依依不舍的紧盯着。
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安小末一直相信这句话的。
她逼自己将信放下,索性关上台灯,然后,倚在窗前,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默默地,微斜嘴角,轻轻笑了下。
安小末,恭喜你,终于从一段不属于你的感情中走出来了。
这样想着,安小末回头看向正在熟睡的安小虎,她的眸中渐渐变得温柔,在安小虎旁边的床上,和衣躺下,伴着月光,渐渐入睡。
通往心之谷上去的路风景自然也不差,一路上,依稀会有波斯菊开放,每一朵都绽放着最美的笑脸,将安小末与安小虎也感染了。
安小末慢慢地跟安小虎讲起了关于心之谷的传说,她手中捏着那份一会儿要寄出去的信,心中,满是眷念。
奕霖,不知道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但是,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满心,希望你过得幸福。
一直就想告诉你,如果哪天我放弃你了,不是我不喜欢你了,而是你不珍惜;如果有一天我放弃了你,请不要怀疑我是否恋上另一个人,是因为我发觉你不珍惜我。
离开你并非我愿意,我不想拿放弃当威胁,因为那两个字我不曾轻易说出口,因为曾经爱过。假如有天我真正选择了离开,那么对不起,我不是想要你的挽留,而是对你真的死了心。
有些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曾经的美好,在我决定离开你之前,我会给你好多次机会,如果你把我给你的机会当做你放纵的资本,有天我会真的走出来,虽然我会痛,会伤心,可我了解自己,一旦爱上一个人会全心全意,可一旦我真正决定了死心,那么我只会在心里哭泣一次,然后选择忘记。
不要以为感情的事如果没有第三者出现的话就很容易复合,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概念,如果我选择了放弃,选择了离开,那么我便再也不会回头,在你生命中我重要吗?你有在乎过我吗?每次发给你的信息你认真看了吗?不接电话想过我的心情吗?知道每次期待你的信息而后期待落空的心情吗?如果有天我放弃了你,你会偶尔想起我吗?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
再见了,奕霖,我那么那么爱你,一点也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