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里有最适合孩子的幼儿园,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小区附近的有家幼儿园是顶尖的,孩子转眼就大了,也该操心这个了。
想想也是以前自己没做父亲,根本不知道这么多事,现在倒好,从换尿布喂奶到读书他都操心起来。
沈绵有些惊讶于他的决定,也想不到他会考虑到这些了。也是啊,当初孩子生下来小小的一团,好像也没多久就长那么大了,也是该要考虑以后读幼儿园的事了。只是想不到他都已经把一切都想透了,作为父亲他是合格的。
沈绵脸上的表情是想要又不敢要。
“担心爸妈会说话?”
他揪着她的头发把玩了两下,“这个你不需要担心,到时候就说是我想搬出去的。”
“你爸妈不会说你瞎折腾么。”他们才搬回来没几个月,谁都受不了他这样反复,以为搬家是件容易的事么。
“没事,总是得搬出去住的,以后就我们两个人和孩子。如果爸妈问起来就说是我要搬出去的。”他的家庭跟她的家庭毕竟不一样,隐隐绰绰地总能感觉到她在这个家里有些不自在。
他家不仅仅是高干家庭,还是真正的红色家庭,他爷爷奶奶是在历史书上见过名字的,名垂千史的。这样的家庭,说实话不管沈绵愿不愿意嫁给他,进了他家的门她心里都是害怕的。
沈绵有些感激他此刻的理解,而后好奇道,“你爸妈那边你要怎么说?”
他轻轻摩挲着她手上的肌肤,温腻光滑。沈绵被他手掌的温度烫了下,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体温都是这样,常年处于温热的状态。且平日里只要跟沈绵待在一起他就喜欢做这些小动作,丝毫不显得色情,反而让人心里温馨熨帖。
“这个你不要管了。”
切,当她愿意啊。
当初他们搬回去,他父母是十分高兴的,她公公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眉眼间都是高兴。
王炜有一个哥哥,外放做官,基本都是在外地的,就连他们的婚礼都没能抽出时间回来,婚礼过后他才抽了时间回来见见沈绵这个弟妹。平时两老也见不着这个儿子,小的在一个城市,但是基本不回家。现下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回家住怎么都是高兴的。如今想要搬出去怕也不熟那么容易。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真的在饭桌上把要搬出去的决定说了出来。
她公公倒是没有说什么,婆婆一听完就一脸的高兴地看着他们,放下了手里的碗,“我这里是缺你吃还是缺你住了啊,你就要非往外面跑。”
沈绵听了手上一顿,默不作声的吃饭。
王炜知道他妈肯定会不高兴,好声劝解,“妈,您怎么可能短我们吃穿呢,就是短您自个儿的,也不会短我们啊。就是把眼看孩子就大了,怎么都要安排上学的事了吧,上海路的那套房子附近就有家国际幼儿园,到时候就把俩孩子送那上学。”
他妈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就是觉得陪着他们两老住在一起无聊。
“你啊,就是想在外面过潇洒日子,出去以后就没人管的了你了,你真当我这儿是酒店了,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她说完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王炜耐心解释,“真不是,妈你看啊,孩子也大了,这里住的也确实是小了点,以后也不方便,迟早要搬出去的,不如现在就搬了。”
“哦,感情你是嫌我这里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啊,当时决定搬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这地小啊。”
王炜看着他妈,“妈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这样以后每个周末我们尽量回来陪您和爸吃饭好不?”
“我可受不起,”转而将矛头对着还在悠闲吃饭的丈夫,“你不说话啊,合着您盼着儿子搬出去啊。”
沈绵婆婆不忿地说,“你们要搬出去可以,把小的留下。”
她公公开口,“行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沈绵在房间里拿了衣服准备洗澡,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了门,站在外面的是她婆婆。
蒋琴进了房间,打量了下,儿子结婚搬回来住后,她基本就没进过儿子这间房了,除了衣柜换了一个大的,添了一组沙发,幸好空间够大,也不显得局促,其他的基本没什么变化。其实还是有的,多了女人的东西。
蒋琴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她说话没有拐弯抹角的习惯,“搬出去是啊炜的主意吧。”
她也没想着要沈绵的答案,自顾说下去,“你们能回来住我很高兴,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住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本就是人之长情,可是他不是个受拘束的性子,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可是也要顾惜我们俩老啊,你们不回来的时候到偶尔见一下两个小的到也没什么,一回来住习惯了就不像让你们把他们带走了。你劝劝他,你的话他总还是听得,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想多看看两个小的也没多少时间了。”
沈绵听到她这样说,赶紧打断她,“妈,你还年轻,即使我们搬出去住也会经常回来看您和爸爸的,孩子们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她婆婆难得会和她说那么知心的话,虽然她平时对沈绵不会有多关心,但是该她做得也没有少一分,大面上也从来不为难过自己,有外人在的时候还会维护自己,沈绵心里还是感激的。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觉得她说的话王炜会听,他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若是现在不实施的话,往后也会找机会把他的想法变成现实。
只是她婆婆既然那么说了,沈绵也不好拒绝她,有些违心地说“那,那我试试,可是我的话他不一定会听的。”
其实她内心里也还是蛮害怕他会改变主意。
“你也说了不一定吗,那就试试,就当妈拜托你了。”
“妈,你别这么说,我跟他说说吧。”
蒋琴拍拍她的手,“你啊,性子就是太柔了,以后要硬气一些,别他说什么你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