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大比结束了,公布战绩,轻松夺取头名的霜宗一行人正踏在回程的路上。晚甘棠坐在霜宗的马车里,捧着本书卷枯燥地看着,余光却注意着坐在身旁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残虹剑法的虚箬竹,时不时抬头稍微提醒一下错误。
马车一颠一颠的,“咯吱咯吱”车轮滚动声、马蹄奔跑声、翻页声、剑划过空气声,仿佛奏出了一曲美妙的乐章。外面蝉鸣声音十分清脆,烈日艳阳之下,马车悠悠地行驶过郊外,可真是一派好风景。
可惜好风景归好风景,这荒郊野外除了一排马车,就只有零零星星几棵半枯不枯的树,这种时候,不来个煞风景的就感觉不对劲。
果然,马车正行驶着,对面寒光一闪,一群黑衣人冒出头来。为首一人大喊一声:“打劫!把东西交来!”
“啊?”虚箬竹正在演练一招剑法,听见这句话手一抖,差点一不注意把剑给掷出去。晚甘棠看见外面冒出来几个人,大感兴趣:“我刚才还在想这看书太无聊了,转眼就来了这么一群好玩的。”
她朗声道:“外面是谁?我们是霜宗名下采买的几位童子,现在正要往宗门赶……阿峨童子和阿丰童子还在后面,马上就要到了。”
于是两人就眼睁睁地看着门外的人一脸惊慌地赔罪,直说自己眼瞎,认不出这是霜宗的大人。
“大人!大人我知错了!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我罪有应得啊!大人!”他跪在地上,满面泪痕地诉说着自己的罪行,从什么什么时候杀了一个人说到了几年前扒了隔壁张大妈儿子的裤子等等。
而车厢里,原本正在演练剑法的虚箬竹听见这几年前的“罪行”,差点没控制住,手里的剑一抖,即将成形的剑招瞬间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