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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12)

“不结婚的能不能去?”董延平嚷。

“不能,”小刘远远地说,“只能是预备役的新郎新娘。”

“合着我们民兵生病就没人管了?”

“有啊,”小齐正色对董延平说,“那医院的妇科不都是专为你设的。”

“好好查查。”董延平端着碗大口扒着饭对我和石静说,“该擦的擦,该换的换,一慢二看三通过,创他个百日行车无事故的纪录。”

众人哄堂大笑。

石静红着脸说延平:“你傻不傻呀?”

“哟哟,还不好意思呢。”董延平赖皮赖脸地逗我们,“无照驾驶都多长时间了。”

“何雷,你不灭这小子?”小齐在一边挑。

“搭理他呢,让他自个嘴上快感去。”我用力捏住筷子,不让手发抖,使劲去夹一个豆角,夹了若干次,终于夹了起来,颤巍巍地放进嘴里,试图用力去咬,可豆角还是慢慢地滑了出来,掉在桌上。

吴姗端着饭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桌上吃,偶尔往这边看上一眼。

“你瞧你,没吃多少倒糟蹋了一多半。”石静说我,“不爱吃这菜?”

“真得注意了。”董延平接下茬儿,“将来自个过日子了,那一分钱都得掰着齿花,要不怎么置大件儿?”

“怎么着何雷?”小齐说我,“饭没吃几口,哈喇子倒流了半碗,馋谁呢?”

“你懂什么,这叫龙龙龙涎……”我强打精神笑着对石静说,“你把那菜折我碗里。”

石静瞧我一眼,把剩菜端过来连汤带汁折我碗里。我用筷子搅着说:“就爱吃汤泡饭。”

我用力端起碗,一碗饭菜全折在胸前。

吴姗闻声抬头,遥遥地看着我。

“你要不舒服是不是睡会儿?两点我叫你。”石静说,让我在她宿舍的床上躺下。

“要生病也别这会儿生,多耽误事。”石静同宿舍的马明华笑着说。

“早上拿的药吃了吗?”石静问我。

“噢,忘了。”

“就知道你得忘,现在吃。”石静倒水,从我衣兜里掏出药袋,监视着我服下。

“我还是回自己宿舍睡吧。”

“就在这儿睡!”石静命令道,“你们那个宿舍的臭脚丫子味儿没病也得熏出病来。”

“就别假装是头一回在这儿蹭觉了。”马明华笑着说,“给我弄得夜不归宿多少回,这次倒客气了。”

“我们石静也不是没有过有家难投不得其门而入的事。”我对石静说,“我上趟厕所。”

我出了石静宿舍,走了几步,见走廊无人,便迅速来到一间挂白布门帘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吴姗在屋里说:“进来。”

我推门进去,这屋只住她一个人。她正穿着睡衣吃西红柿,桌上点着一炷香。

“吃吗?”她问我。

“不吃。”我说。一屁股坐她床上就问,“怎么回事?我这病怎么连饭都不能吃了?连筷子都捏不住,汤喝进嘴里就往外流,这也不像感冒呀。”

“你还是觉得没劲吗?”吴姗啃完西红柿,把剩蒂扔进墙角的簸箕里,在盛着水的脸盆里洗洗手,从房内铁丝上挂着的毛巾中抽下一条,擦着嘴、手走过来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没劲还是没劲。但再没劲也不至于连筷子都拿不动。”

“你左眼角下垂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啊。”我忙站起来,按着自己左眼角去照墙上的镜子。

“不知道。”我转过身忧郁地对吴姗说,“早上是右眼角有点耷拉。”

吴姗更近一步地观察我的左眼,两只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转一闪,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脂和来苏水的混合味。

她伸出一只手给我:“你握住我的手。”

我将她的手满把握住。

“用力。”她说,“再用力。”

“我已经使出最大劲儿了。”

平时,我只轻轻握住石静的手,她便疼得要叫了,而现在,倒是我咬牙瞪眼而吴姗毫无反应,我松开出汗的手,茫然地重新坐下。

吴姗慢慢地坐到桌旁,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怎么啦?”我问她。

“现在还不好说。”她摇摇头,姿势不变。

“严重吗?”

“不好说……你下午要去医院婚前检查是吗?”

“是。”

“那你捎带再做些别的检查。”

她迅速行动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为我开了张转院单。

一辆大卡车载满候补新郎新娘,在站满施工建筑各层脚手架的工友们的欢呼声中驶出工地大门。

石静紧紧依着我站着攥着我的手。在烈日的照耀和强风的吹拂下,车上的男女都满面通红,眼睛微睁,头发蓬松,一声不吭。

卡车驶过前两天失过火的那条街,街上的行人在树荫下走动,翠绿的西瓜堆在路边,商店售货大棚摆列着琳琅满目的烟酒饮料,那座大楼修饰一新,完好的玻璃和银色的铝合金窗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一点看不出焚烧过的痕迹。前面路口遮阳伞下的交通警察的白色制服十分醒目,络绎不绝的大小车辆从他身旁左右驶过,使他时而出现,时而隐没。

我看着这一切傻笑。

当我们从交通岗台旁驶过时,我看到白色的大檐帽下一张焦黑疲惫的脸。

那是一张老年男人松弛多斑的脸,因为长期室内工作十分白晰,白色的帽子压至眉前,职业的冷漠代替了这个年龄应有的慈祥。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闭眼……睁眼……闭眼……”

我在他的指示下,重复着睁眼闭眼的动作。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们似乎都期待着从这单调的动作中获得什么。我感到了他的意志的坚强,同时也感到自己的信心在一点点消逝。终于,我的信心崩溃了。我大睁着眼瞪着他眼皮一动不动。

“闭眼!”他坚定地说。

“闭眼!!”我也在心里疯狂地命令自己,可眼皮始终一动不动。

我看老大夫站起,向我走来,一只温热软绵绵的手抚动我的眼皮。

我眼前一片黑暗。

“可我其他检查一切正常。”这声音像是发自另一个人。

“是的,可以排除其他怀疑了。”

“什么病?”片刻,我问。

没有回答,只有笔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我猛地睁开眼睛,疾速眨动,一阵欣喜,快乐地叫:“它又能动了。”

老大夫看我一眼,刻板地说:“你没有失明危险。建议卧床休息,建议肌肉注射新斯的明,建议暂不批准该病人结婚。”

“为什么?”我噌地站起。

“因为你目前所患病症不适宜结婚。”老大夫说。

“你错了!”我态度强烈地对老大夫说,“你夸大了我的病情。其实我根本没病,只不过是累了,浑身没劲儿,这是常有的事,休息休息就会好的,就像我的眼睛。没听说眼睛有毛病不准结婚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再次的大夫也不会这么诊断。”

“如果你不遵医嘱的话,那就不光是眼肌暂时性瘫痪的问题了。”老大夫声色俱厉地说。

“……”

“需要解释吗?”老大夫的语气缓和下来。

“需要。”我的语气几近乞怜。

“你患的是一种我们叫做‘肌无力性疾病’,具体说就是神经肌肉间传递功能产生障碍。眼肌无力只是首现症状,如果继续发展便会累及全身广泛肌肉,一旦延髓肌和呼吸肌进行性无力达到不能维持正常换气功能的程度,便会窒息而死。所以,你面临的问题并非是结婚与否,而是生死存亡!”

“我要求再做一次检查。”

老大夫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我直瞪瞪地望着他。

我直瞪瞪地盯着太阳,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冒泪花,我掏出副墨镜戴上。

“何雷,”石静既兴奋又羞涩地从医院门诊楼里向我跑来,“我一切正常,你呢?”

“我也一切正常。”我笑着说。

“太好了,我本来就觉得婚前检查纯属多余,咱们能有什么病?倒弄得像艾滋病携带者似的紧张半天。”

“我不想跟车回去了……”

“我也不想跟车回去,正好咱们趁机上街转转。”石静挽住我的胳膊,嘴一直不停地说着笑着出了医院大门。

街上行人稀少,驶过的汽车都开得飞快,热风阵阵袭来,烘得人既燥热又惬意。商店里空空荡荡十分安静,售货员一个个都睡眼惺忪懒洋洋的,电风扇嗡嗡作响。

石静走在我身边,细细的高跟鞋磕在方砖路面上响声清脆,尽管天气闷热,但她的胳膊仍旧光滑干爽。

一家百货商场的大橱窗内陈设着一套舒适的浅色家具,按标准小家庭居室的格局布置着,并点缀着塑料花洋娃娃之类色彩艳丽的物件制造幸福气氛。

“我喜欢这家具的样子。”石静松开我,食指按着玻璃窗说。

“那就买吧。”

“一定很贵又不一定有,只是样子。”

“那就算了。”

“可我是真喜欢。”石静恋恋不舍,小跑几步才撵上我,重又挽住我的手,“看了这套家具就觉得咱们订的那套土了。”

在一家厨具商店门口,石静说等等,拉着我进去看不锈钢餐具,拣拣挑挑,举着刀、叉、匙问我,“买不买?”

“随便。”我说。

在一家床上用品商店,她又抚摸着图案漂亮的丝绸被面、针织床单之类的再三问我:“买不买?我喜欢。”

“随便。”我还是那句话。

“你喜欢不喜欢?”她问我。

“无所谓,”我说,“无所谓喜不喜欢。”

“你摘了墨镜看看,戴着墨镜当然看什么都一片灰了。”说着动手摘我墨镜。

“住手!”我一声喝,吓了她一跳,缩回手,“少他妈动我。实话告你,老子不喜欢,都不喜欢,看见这花花绿绿的东西就烦。”

四周人都看我们,石静忍气没说话,我们一起往外走。到了外边,站在太阳地里就吵。

“你烦什么?把话说清楚。”

“什么都烦。”我悻悻看着一对勾肩搭背走过去的青年男女,独自往前走,“少啰嗦。”

“也烦我?”石静赶上来,拦住我,炯炯地隔着墨镜逼视我。

“也烦你。”我绕开她继续往前走。

“就知道你现在烦我了。”石静在后面咬牙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没登记。”

我不吭声往前走。

“嗨嗨!”石静在后面叫,跟着我,“有本事你说话呀,没人赖着你。”

“你瞧你那样儿。”我站住,回头看着她,“头发跟面条似的还披着,嘴唇涂得跟牙出血似的,还美呢。”

“我乐意。”

路边两个卖汽水的小伙子扑哧一乐,见我看他们,忙低头滚动排列在冰块上炮弹夹似的汽水瓶。

我再看石静,她站在街当间哭了。

我呆立片刻,拔腿就走。走了很远回头去看,见石静仍垂头抹泪站在原地。

“检查结果怎么样?”

一进工地迎头碰见吴姗,她劈面就问。

“没事。”我说,“就说是休息不够,睡两觉就好了。”

工会小刘骑车过来,见我就笑嘻嘻的,“介绍信全给你们开好了,快去拿吧。”

“先搁你那儿,回头去取。”

我一路跟人打着招呼,腿脚不停地往里走。

吴姗狐疑地瞧着我的背影。

我走到工棚板房前,没有进去,拐了个弯,踩着一大堆沙子,从堆放的水泥预制件之间穿过去,进了一座未盖完的楼房。

我沿着裸露的散布堆积着施工渣土的楼梯,一级级走上去,直到楼顶。楼顶上风很大,四周护墙尚未砌造。我走到楼顶边沿,脚下是一排排浓郁的树冠和密如蛛网的街道,行人车辆穿行其间,远处一座座高大建筑,有的光华熠熠有的尚未完工围构着密密麻麻的脚手架。

风从地面刮过,卷起股股细微的尘土。天空湛蓝耀眼,云彩透明得几乎无形,不为人所察觉地飘逸而过;远处像山一样构成一条逶迤连绵的阴影。四下静悄悄的,在这无边的静谧中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和召唤。

一块巨大的带窗洞的预制板,被吊车有力的吊臂悬钩着从我脚下缓缓划过,一声声尖锐的哨音从地面清晰传来……

黄昏,我在董延平的宿舍里找到石静。他们一帮人正在说什么,见我进来石静先闭了嘴。

董延平笑着说:“怎么着?这个泪痕未干,那个又红着眼进来了。”

我没理他,冲石静说:“吃饭了还坐在这儿干吗?”

石静沉着脸不理我。

董延平接茬儿说:“正控诉你呢。”

“走走,吃饭去。”小齐先站起来,招呼大家往外走,把我和石静留在屋里。

“还生气呢?”我走近石静说,“走走,吃饭去,没听说二百五有记仇的,一般都是事过就忘。”

“少嬉皮笑脸。”石静说,“你饿你吃去,拉我干吗?”

“你不饿啊?”

“我饿不饿关你什么事?我饿死渴死活该,用不着你来装好人。”

“饭票不是都在你那儿吗?”

石静冷笑:“就知道是为这,我饿死不饿死你才不管呢,给你给你给你……从今后咱俩再没关系了。”

石静掏出装饭票的夹子冲我摔来,边哭边说:“我不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你瞧你,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成心使矛盾升级。怎么着,非弄成动乱你才舒坦?”

“不听不听,少跟我说话。”石静背对着我使劲摇头。

“好啦好啦,汽车跑一程子还停一停呢,你是不是也该到站了?”

“你要这么说,我就永远不到站。”

“一条道跑到黑?”

“嗯。”石静说,自己也忍不住扑哧一笑,旋又正色指着我道,“何雷,你这人怎么就能红一阵儿白一阵儿,说狠就狠,翻脸不认人,什么揍的?”

“变色龙揍的。”我虚心诚恳地说,“确实不地道,亲者痛仇者快,朝秦暮楚朝三暮四朝花夕拾,连我也觉得特没劲。这也就是我自个,换别人这样儿我也早急了,要不怎么说正人先正己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本人这样儿怎么还能再严格要求你像个正人君子。”

“你就贫吧,”石静笑,“就会跟我逞凶,踩咕完人又给人扑粉,里挑外撅,好人歹人全让你一人做了。”

“穷寇勿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非逼着我当三孙子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算奴颜婢膝了。”

“我说不依不饶了吗?”石静委屈地说,“我早不气了,可想想还是有点气,我这辈子受过谁的气?我妈都没给我气生,当你老婆倒受起你的气。”说着滴下泪来。

“好啦好啦,就别再说了,越说越没完了。”

石静用手绢堵着自己鼻孔,狠狠白我一眼:“这会儿嫌我说多了,你说我的时候呢?你怎么那么痛快?”

“好好,说吧,想说什么说什么,怎么解气怎么来。”

我这么一说,石静倒没话了,半晌才说了句:“你这人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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