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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亢永年满脑子塞的,都是咋样将苹果运出去的事。

眼看着苹果熟了,雨还没停止的意思,秋风将细细的雨丝裹着,抽打在果树上,有些泛黄的叶子,随秋雨轻轻落地。

始原村笼罩在一片苹果成熟的香味之中,这本是一个动人的时节,却被无休止的秋雨冲刷掉这份喜悦,始原村今年的收获季节显得异常沉闷。

亢永年召集始原村支委们,开了一个不太愉快的会之后,村长双虎极不情愿地去联系苹果销路。亢永年发动剩下的几个支委,通过各种关系,联系履带式推土机,准备运输苹果的工具。这种推土机现在很少,始原村仅有一台,还是村里大户——李满仓家的,李满仓办了个砖厂,买了个旧推土机,用来给砖厂推土。他的车没有拖车,发动机老得掉牙,动不动就扒窝。亢永年叫有财去联系过李满仓,回来说推土机已扒窝两个多月了。

亢永年一听,心里乱了,叫有财再去找李满仓,催他尽快把推土机修好,找个拖车挂上,准备往塬下运苹果。

亢永年心里乱糟糟地从村委会出来,一个人默默地在雨中走着,也忘了打雨伞。不一会,冰凉的秋雨将他身上舔湿,他竟一点没感觉到。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水里走着,看到前面有一顶大红伞蠕动,他追上去一看,见是林旺叔的小孙子狗蛋,脚丫子踩着泥,一步一滑地走。亢永年看着狗蛋撑着刺眼的红雨伞,心想林旺叔也真是的,能给孙子买把这么好的伞,却不给买双雨鞋,也不怕狗蛋扎伤脚。

亢永年问狗蛋,这会儿不在学校上课,一个人逃到哪去。

狗蛋说,要到塬下去。

亢永年奇怪,问:“你一个孩娃到塬下做啥?”

狗蛋说:“安校长叫我到塬下去给她买菜。”

亢永年脸就阴了:“下这么大雨,坡上路滑,安校长真是胡来,也不怕把你滑到沟里摔了?”

狗蛋说:“我滑不到沟里,你看,我光脚丫子,踩在泥水里很稳哩。”

亢永年说:“你爷真是的,给你连双雨鞋都不买,倒买个洋伞,真是老糊涂了,一点不讲实用。”

狗蛋说:“我爷没糊涂。他答应今年卖了苹果,给我买雨鞋,高腰的,还有花洋伞。”

“这伞不是你的?”

“不是。我爷现在哪有钱买,这伞是安校长的。”狗蛋两手撑着伞,握得紧紧的。

亢永年心往下一沉,对狗蛋说:“今年苹果会卖好价钱的。狗蛋,你别到塬下去了,买啥菜呀,快回学校上课吧,你一个孩娃不安全。”

狗蛋说:“我不!我要给安校长去买菜。”说完,撑着伞跑了,小脚丫子踩得泥水乱溅。

亢永年望着远去的狗蛋,心里不痛快,这安玲丽真不像话,哪天要去说说她。

这天,村长双虎回来说,今年苹果的销路不好找,因一直下着雨,人家都不愿收带雨水的苹果,容易坏,不好储存。

亢永年说:“咱们可以把雨水擦干再送去。”

双虎说:“我说了,人家说擦干了,等于水洗过一样,还是要烂的。”

亢永年心里堵得慌,过了半晌,才说:“那咱的苹果就卖不出去了?”

双虎说:“我好话说了一大堆,人家不点头,我也没法子。”

“这么多苹果快落果了,可咋办呢?”亢永年叹气。

双虎望了望愁眉苦脸的亢永年,故意说:“咱有东西在,好货还怕卖不出去?”

亢永年听双虎这么说,火窜了起来,瞪了双虎一眼,见他正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压住火气忍了。现在不是发火争吵的时候,吵一架也解决不了苹果销路。亢永年心里明白,双虎绝对不会为苹果的事尽力,他早有耳闻,双虎给别人说,他亢永年利用种苹果捞了个副乡长,别人都是白辛苦。说不定,双虎这次去就没用心联系,想看他亢永年栽跟头呢。

亢永年这么一想,火气又往上冲,气乎乎地说:“明天,我去看看,我还不不信连二道贩子也没有。”

双虎平静地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亢永年去联系苹果销路的事。走了几个地方,情况确实像双虎说的那样,没有愿收雨天里的苹果。亢永年好话说了一大堆,就差跪下求人了,人家就是不收,跪下也是白搭。

亢永年回到乡里,找到乡长,想让乡长帮着联系一下销路。乡长当即给几个熟悉的地方打电话,人家都是一口回绝,说雨如果一直下,谁也不敢收。不过,要是天晴了,晒几天,有多少苹果只管拉来。

乡长说,屁话,如果天晴着,还用去求他们。

亢永年一脸苦相。乡长看了不忍心,就说:“你先回去,稳住民心,离落果还有一段时间,我就不信,天还不晴了,咱这又不是南方,不会有多长梅雨季节的。”

也只好听天由命了。无奈,亢永年又回来了。

中秋节一过,早熟的红富士该落果了,可天依旧阴着,秋雨一天也没有停歇,像夹不住尿的老人,没完没了地遗尿似的,气得始原村的人们,真想将天劈了,解解心头之恨。

先是一些成熟的苹果,随着雨水,脱落下来,地上铺了一层。村人心疼果实,捡起来拿回家,却没法处理,吃又吃不掉,堆在屋子里还占地方。都是上好的果子,却因沾了雨水,每天都会挑出一大堆烂掉的,丢了可惜,喂给猪吃。始原村的猪们也不枉活了一回,每天有苹果吃,吃得很欢实。可过了几天,猪也吃厌了,拒绝再进食苹果。

这时,一些人找会计有财,要上次乡政府秘书拉走的苹果钱。有财没钱给他们,就推脱到亢永年那里。

村人到亢永年家,问他要苹果钱,一口一个“亢乡长”地叫,是要钱哩,平时有叫名字,也叫支书的,一提到要钱,连林旺都叫上了“亢乡长”。

“亢乡长,今年看来,也就上次卖给乡政府的那点苹果钱了。”说的都很悲观。

亢永年说:“啥乡长?空头支票。”

大家伙不管空头不空头,只要钱。

亢永年说,他打电话催一下乡政府,要回来钱,再付给大家。

亢永年到村委会给乡政府打电话,找到秘书张桉,还没提到钱。张桉就说,老亢你中秋节送给乡上领导的苹果,领导都很满意。亢永年一听,知道要不上钱了,心里来气,说了句,你们吃得舒服吧?

张桉一听话不对味,说:“老亢,你有气呀?乡上领导吃几个苹果,有啥舒服不舒服的?”

亢永年没了话说。倒叫张桉教训了他一顿。他生气地扣上电话,一个人坐着抽了一阵子烟,生闷气。亢永年想着从哪里出笔钱,先付给大家,叫人唤来有财,问有财咋办。

有财说:“咱这帐上,你是知道的,出不起这钱。”

亢永年被一口噎住,过了半晌,才说:“你先算一下,按去年的价,每斤八毛,得多少钱。”

有财噼哩叭拉打了一阵算盘,算出是八百四十块钱。

“还不少呢。”有财报过钱数后说。

亢永年继续抽烟。一连抽了三支,烟雾将他埋没,看不清他的表情。有财只听到亢永年坐的椅子“咯吱咯吱”不停叫唤声,特别刺耳,他想下这么长时间雨,到处都受潮发霉,这把椅子还干得叫唤,真是怪了。有财站起来,过去打开窗户放烟。一阵秋雨的声音被秋风裹着冲进屋子,有财打了个冷颤,骂句“这风,凉人呢。”又关上了窗子。

亢永年就站起来,对有财说:“就拿计划生育收来的罚款,先付苹果款吧。” 有财欲言,又止,大张着嘴望着亢永年。

亢永年问:“不够?”

有财说:“够是够,不过,这是计划生育罚款,过几天要交给乡上。”

亢永年说:“先顾眼前,完了再说。”

有财造了个表,叫亢永年签上字,一项一项地真写苹果款。

回到家里,亢永年见几个人正等着他,是来要苹果钱的,就打发他们去找有财领钱。几个人这才走了。

老婆问亢永年,乡上的苹果钱要来了?

亢永年说,肉包子打狗。给老婆说了这笔钱的出处。老婆一听,说幸亏村里有多生孩娃的,不然,还不知咋整呢。

亢永年白了老婆一眼:“胡说些啥,滚一边去。”

老婆却不愿意,冷下脸说:“看你支书当到了副乡长,威风的,都拿计划生育罚款顶苹果款了。”

亢永年大怒:“闭上你的臭嘴。”

老婆毫不示弱:“我知道,你一直看着我有气,连我的嘴都是臭的。”说着,就哭了。

亢永年烦躁到极点,跳上炕扯开被子,蒙头装睡。

过了几天,村里突然有了传闻,说亢永年为到乡里堂堂正正去当副乡长,给乡里领导送苹果,用村里的计划生育超生罚款付苹果款。

亢永年听了,一肚子火气,又没处发,老婆赌气不理他,在家里待不住,走出家撑把伞,一个人在雨中无目的走。到处都弥漫着苹果的香气,亢永年闻着,心里特别不是个味,他对苹果生出强烈的反感,甚至在心里掠过一丝当年竭立经营的奔小康工程,没想到会这样折磨他,这念头一闪现,他觉得全身像散架似的,一下子没了劲。

亢永年身心疲惫地在泥水里走着,望见一个刺眼的红伞在他眼着一闪,一晃往塬下走了,他知道又是林旺叔的小孙子狗蛋,给安校长去塬下买菜,愣站了一阵,想到学校去一趟,给安玲丽说说,别再叫学生到塬下去买菜,要是小孩子滑到沟里,就出大事了。

来到小学校,还没放学,亢永年直接去了安玲丽的小屋找她。

安玲丽正在准备做晚饭,亢永年的到来,安玲丽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门开着,亢永年走进去,安玲丽只望了眼,说了句“坐吧”手里没停,依然忙自己的。

亢永年没坐,直直地站在屋子中间,待了一会,才说:“是你叫狗蛋到塬下去买菜的?”

安玲丽说:“什么狗蛋不狗蛋,应该叫他王风杰,你当过教师,该知道在学校叫学生的姓名吧。”

亢永年曾当过五年民办教师,后来调走当村里会计,后来又当了支书,再后来,就当了现在的副乡长兼支书。

亢永年说:“一个小孩娃,你放得下心?路这么滑。”

“是王风杰同学自己要求去的,他喜欢打我的红伞,而且,我多给了他买玉米棒子的钱,他爱吃玉米棒子,厌烦透了苹果,他爷不给他买玉米棒子。”安玲丽说。

“这样不好。”亢永年说,“路滑,出了事谁负责?”

安玲丽说:“当然是我负责了,亢支书。不,亢乡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安玲丽这么说,倒叫亢永年没话说了,半晌,才说道:“狗蛋,不,王风杰还小,没菜,你将就吃一下算了,小孩娃办事,不放心,这鬼天气。”

安玲丽扫了亢永年一眼,说:“我将就不了!你知道,我现在是公办教师,算半个城里人,吃饭比原来讲究。”安玲丽把这几句说得狠狠的。

“再说,”安玲丽又说,“王风杰很聪明伶利,不会出事。”

亢永年一时语塞。他和安玲丽当年都是小学的民办教师,并且准备做夫妻教师,要双双投入到乡村教育工作中去。谁知,安玲丽为了转成公办教师,竟和乡上主管文教的副乡长上了床,公办教师转上了,俩人的关系也因此而破裂。还是安玲丽抛弃了亢永年。安玲丽到今未嫁,独身,与自己家里也断了关系,一个人住在学校,吃小锅饭。后来,小学的公办教师都调走了,村办小学留下本村民办教师,什么人都有,连村长双虎的侄子,只上过小学二年级,现在都当了教师,还教着三年级的课。安玲丽是不愿调走的公办教师,担任着小学的校长。

安玲丽见亢永年没话说,故作镇定地笑笑,用另一种口气对亢永年说:“你不是也当上了乡长,成了真正的城里人,不像我,只是半个城里人。农村人,一旦当上城里人,大翻身,就想着得变个生活方式,与农村人分别开,你还没分别开吧,你也会的。别看现在你这样子,到时肯定比我这种半个城里人分别的更开,想着不是农民了,就会看不起农民,就像我现在这样。”

说到这,安玲丽声调有些变了,随即,她又调整一下状态,继续说:“学生帮我去买个莱,你也管,还来教训我。你管得真宽。你还是顾自己吧,亢乡长,村子人都说,你给当官的送礼,当然送的是你有了官运的苹果,却用村里计划生育超生费付苹果款,这,恐怕不好吧,亢乡长……”

“够了!”亢永年打断安玲丽,说:“你挖苦够了吧,连你也认为我给乡里送礼,我真没想到。”

安玲丽说:“你别忘了,我也算始原村的人,我这样说也正常啊。”

亢永年心里堵得再说不出话,转身就走。

安玲丽却在背后说:“这就走呀,等会王风杰会给我买鱼回来,不尝尝了?我已学会吃鱼了,始原村的人都不吃鱼,是他们不敢吃。可我敢吃。”

亢永年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安玲丽却追着他说:“真不吃了?那你赶快走吧,别在我这待久了,会有闲话。我可是个大家都知道的骚货。”说这话时,安玲丽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亢永年没看到安玲丽流泪,他脚步很重地走了,踩得地上的泥水乱溅。

这一夜,亢永年没睡得着,他心乱如麻,对安玲丽的话生了一夜气,心里狠狠地想,像安玲丽这样的人,咋能再当教师呢,还让她当着校长。亢永年没想到,安玲丽也一夜没睡,默默地流了一夜的泪。

阴雨绵绵,天气越来越凉,秋风将这个秋季过早地推到深处,衰败的残秋提前来到始原。秋风过处,片片黄叶在羊毛似的秋雨中,软软地飘落到泥水里,潮湿地铺了一层,似色彩斑斓的地毯,展示出一个季节特有的风韵。

这本该是一个动人的季节,充满欢声笑语和丰收的喜悦,却让这场绵长难缠的秋雨把一切给淹没了。到处都是潮湿的霉点,腐烂的朽味和着浓郁的果香,浸透了始原村每个人的灵魂,人们的表情像浸湿了水的木板,纹路清晰却阴冷。这时,最缺乏的是日月灵光的滋润,始原人在阴湿的地气中,度日如年。

落果了。谁也没能阻止住时间的脚步,该成熟的,谁也挡不住。

始原村的苹果销路和运输问题,迫在眉睫。

几天之内,亢永年像经历一场惨痛的病变,苍老了不少。派出去联系苹果销路的人,都灰溜溜地回来了,从他们木讷的表情上,亢永年似看到一场无法躲避的灾祸,他的心情像所有人一样,坏到了极点。

这时的村人,已出现惶惶不可终日的慌乱,有些甚至站在长长的秋雨里,大声地埋怨起亢永年来,是他叫大家伙栽这么多果树,结这么多果子,煎熬人啊。

亢永年无心顾及村人的埋怨,一批批地派出强壮劳力,下塬去联系销路和运输,一面要求支委成员和在家的村民小组长,一定要做好安抚工作,叫大家不要乱,有村委会在,定会给果子找到出路。话是这样说,亢永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正在这时,乡税务所却来了两个人,到始原村收经济作物调节税,说是收始原村的苹果买卖税。

要不是有财拉住,亢永年非得将这两个穿制服打洋伞的人,打倒在泥水地里。

税务所的两个人不算太蛮,他们拿出《税法》及有关规定,叫亢永年看,并且强调他们的工作性质。

亢永年无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乡里打电话,求乡长帮助。乡长听后,也很无奈,因为税务所隶属县税务局管辖,那些章法乡长也没法。最后乡长和税务局打电话协商,讲了这面的情况,才达成一项协议,先交百分之三十的税金,余额等苹果销售后再补。税务所两个人当场算了一下,也得交好上千块钱。

亢永年想,这些税金不能摊派,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摊派下去,将是引燃混乱的导火索。亢永年说这钱绝对不能叫农民现在拿。

有财说,这回确实没有钱可以钱垫付了。

亢永年一连抽了三支烟,没说一句话。最后,他回家将自己家里攒的准备等今年卖苹果后,买电视机的钱拿来交了税金。亢永年老婆一直嚷着要买电视机,一直没有买,全村有电视机的不少,亢永年想着一次性买个好点的,但钱一直没攒够。

打发走税务所的人,听说林旺叔又出事了。林旺想背筐苹果,到塬下乡街上去零卖,路滑,摔倒了,幸亏没滑到沟里,捡条命回来,可也摔得不轻。

亢永年去看林旺时,林旺已被抬回来躺在炕上,他的一条腿摔断了。亢永年劝林旺,叫几个强劳力把他背到塬下去医院治疗,却被林旺叔拒绝了。

还折腾个啥呀,够叫人烦的。林旺说,这么多上好的果子,不能眼看着烂呀,还是快想法子吧。

亢永年说:“我们正在想法子哩,你还是将腿治好才对,不然,今后咋办?”

林旺说:“算了吧,躺上几天,就没事了,只要能下地,走动走动就利索了,你还是去想苹果的事吧。我还能活几天?苹果的事是大事,始原村靠你哩。”

亢永年心酸,泪水止不住就涌出来。

林旺又说:“永年呵,咱种庄稼的人,见识短,背后说些啥,别往心里去,你是为大家伙好,这条路是对的,你走吧。”

泪水模糊了亢永年的双眼,他别过脸悄悄地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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