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掌柜的看清来人,忙放下手中的账本。
钟离虚随意一瞥,就看到那人手上的纸人。
几乎和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辛苦你了”接过男子手中的纸人,掌柜的掏出一些银子递给他。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将银子收好,男子打算离开,不经意对上钟离虚懵懵的眼神,腼腆一笑,走了。
“你看什么啊?”
往嘴里扒拉几口饭,虽然他早就辟谷了,但不碍事,这米饭的味道他都快记不得了。
长了心满意足的拿出娟帕擦了擦嘴巴,看到钟离虚在发呆,推了下她的胳膊。
“掌柜的,刚刚那是谁啊?”没有理会常乐,钟离虚扭过头问正在摆弄纸人的掌柜。
“哦,他是我们村里的扎纸匠,他爹也是村里的老手了,前几日把店传给他儿子了,连带着扎纸的手艺也传给他了。”
“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几位客人应该来头不小吧”想着店里也没什么客人,也就一两个过路的村人来碗凉水或是碟花生小菜。
掌柜的干脆拿了把凳子坐在钟离虚那一桌旁边唠嗑。
“嗯,我们出来玩的”钟离虚很干脆的点头。
“掌柜的你要纸人做什么?”这卤香鸡味道真不错,钟离虚满足的吮了吮手指。
“唉,那是因为我侄女去世了”一说起这,掌柜的就满面愁容。
“这里已经不太平了,我打算过几日就带我媳妇和儿子离开了,几位也还是赶紧离开吧”
“怎么说?”掌柜的开口了,傅景遇和戚灵也都放下手中的碗筷等着他说出口。
“前几个月啊,村里刘婶的女儿死了,那丫头也不过十六七岁,六婶打算给她配个ming婚,据说对象是村里的老赖子”
“婚结了后啊,隔了一个月,又死了一个女孩,那女孩是跌进河里淹死的,起初谁也没在乎,只当是个意外,可是后来”
“莫名其妙的又有好几个女孩淹死了,有人说村里是惹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先前也有像你们一样的仙者来这里,但都惨死了。”
“那昨晚的ming婚怎么回事啊?”钟离虚歪着脑袋问,手上拿着筷子,瞧着桌上的碗。
“嘶!那东西诡异的很!除了六婶女儿配过那ming婚,村里就没人再配过了,结果最近的几天,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瘆人的很,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搬走了。”
“听起来是怪可怕的”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在说什么啊?”常乐一头雾水。
“就是村里的怪事”
“掌柜的,信不信我们可以帮你们除掉这‘妖怪’?”钟离虚龇牙咧嘴的笑着。
“你……们?”掌柜的不大相信,毕竟之前也有几个自称仙者的人尝试过,但自己都死了。
“我虽然没什么实力,但我师伯有啊!是吧,师伯?”钟离虚嘿嘿一笑,把傅景遇搬了出来,还朝他眨了眨眼睛。
掌柜的这才看到这个一直不吭声的男子,面容虽普遍,但这高深莫测的样子,又让掌柜迟疑了。
“嘁”鄙夷的看了眼钟离虚,常乐鼻孔哼出声,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
“那我就再信你们一回吧,可要我准备些什么么?”掌柜的妥协了,忐忑的开口。
“不需要,你只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就行了”
钟离虚这番话让掌柜的对他们的信誉大打折扣。。。
“出去走走不?灵灵”常乐兴致勃勃的邀请戚灵出去逛一逛。
“咳咳”钟离虚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灵灵??好嫌弃。
常乐甩了一个眼刀过来。
钟离虚立马噤声。
“出去看看也好”戚灵神色复杂的看着常乐瞬间变得欣喜的面孔。
“那我也去”勘察勘察~
“一同吧”
身后跟了钟离虚和傅景遇两人,让常乐恨不得把他们拍到一边,碍眼!
“啊啊啊啊!”钟离虚刚刚踏出客栈门,一道人影凶猛的扑了过来。
钟离虚下意识的抓住旁边的常乐往面前一挡。
“我擦!”被迫当人肉盾的常乐爆了一声粗口,抬手用灵力将那来人反弹的踉跄了几步。
转过身死死瞪着这个贪生怕死,不知廉耻,卖友求荣的矮冬瓜!
“嘿嘿,毕竟我实力没你们厉害,是吧”干笑了几声,她刚刚那是条件反射。
“我的女儿啊!还给我啊!还给我!”那浑身泥泞,头发披散,双目混浊含泪的妇女咚的跪在地上,嘴里一直念着她的女儿。
钟离虚觉得她有点眼熟,嘿!这不就是昨天把她踹下河的那疯女人么??!
但,为什么老是针对她一个??
“这位大婶,请问你有什么事么?”戚灵站了出来,整条街的人都惊呆了。
不过是被美呆的,戚灵即使板着一张脸,但也是张绝色容颜,那些人的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常乐握紧拳头,站在戚灵身后,用眼神一个一个怼回去!
“你……你……”那大婶呆愣的眯着那肿起来的眼,看着眼前天仙一样的美人,浑身上下都是‘仙气’一般,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仙人,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那大婶咚咚咚的朝戚灵磕了好几个头,戚灵拧眉的往旁边一躲,这她可受不起。
“有事便说”无视四周人的视线,戚灵接收到傅景遇和钟离虚两人的视线,将她扶起。
“你要救救我女儿啊,她被妖怪抓走了啊!”紧紧抓着戚灵的手臂,宛如戚灵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又是她?”掌柜看门外聚集了那么多人,走出来一看,又是这个疯婆子。
“她这是怎么回事啊?掌柜?”钟离虚站到掌柜旁边,打探消息。
“她就是我先前说的那个和村里一个老赖子配ming婚的丫头的母亲”
“明明自己贪便宜给女儿找了一个地皮无赖,还在每日不知道哀嚎什么”
“原来如此~”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师伯,我们去那条淹死过人的河看看去不?”
“正有此意”傅景遇淡然的目光扫过那刘婶,抬脚先走了,钟离虚扬起笑脸,立马跟了上去。
这疯女人就交给他们啦。
脚步一顿,那种被人盯着的目光又来了,背后还有种凉凉的感觉。
抬手抓了抓脑袋,应该……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