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你究竟是因为聘儿她拥有魔族血脉，还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孩子，所以你才想杀了她。”
九九终于忍不住的开口。
“九，九九，你说什么？”
雪贵妃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震惊的看着九九。
九九皱眉，没有说话。
雪贵妃的呼吸加重了很多。
她突然看向凤玺，“阿玺，你先出去。”
凤玺皱眉。
九九却一把拉住他的手。
“雪姨，有些事情你应该告诉凤玺了，他有权利知道。”
雪贵妃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眼睛睁大，不可置信，“你，你们……！在一起了？”
前几日，还打的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
今日，便走在了一起，这变故太快，雪贵妃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其实早在院子里的时候，九九跟凤玺一起赶来，她就该看出来了，可是那时候一门心思想杀了聘儿，所以竟是忽略了。
“是，雪姨，我决定跟凤玺在一起了。”
九九开口，语气坚定。
一旁的凤玺反握住九九的手，心里荡漾不已。
“所以，雪姨，你是想我亲口告诉凤玺，还是由你自己来说？”
九九问。
雪贵妃原来因为两个人终于走在一起，还有些欣慰，此刻听到九九的话，脸上的血色却是刷的一下就退了个干净。
“九九，雪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雪姨，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
九九直视雪贵妃，开口说道。
凤玺被弄的一头雾水，他皱眉看向眼前两个女子，一个是他的母妃，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两个人却在打着哑谜。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凤玺问。
雪贵妃的脸色很难看，她抿着唇与九九对视，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谁也不肯让步。
终于，雪贵妃垂下眼。
“九九，你到底想问什么？”
九九皱眉。
“雪姨，不是我想问什么，而是你隐瞒了太多的事情，你的秘密却让别人来买单，凤玺是你的儿子，却从小历经无数次生死，更是中了罕见剧毒，能活到这么大实属不易。
聘儿，是你的女儿，被你生下来就当做活药人，延续了凤玺这么多年的生命，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受的苦又岂是常人能忍受得住的？
如今，身为亲生母亲的她又要杀她，我就想替她问一句，为什么？凭什么？”
九九声声质问。
小叔生死未卜，聘儿魔力反噬。
九九的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雪贵妃被九九质问的连连后退。
“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只有凤玺一个儿子！”
被戳中痛处，雪贵妃尖叫出声。
她的眼中弥漫的全是痛苦和恨意。
“雪姨，难道聘儿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
九九问。
雪贵妃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可是她的出生就是用来赎罪的，她被制成活药人，帮了玺儿这么多年，所以我便让她活着，如今她魔族血脉觉醒，她必须死。”
九九深深的闭上眼。
“聘儿，她何罪只有？”
“她的存在就是一种罪。”
雪贵妃厉呵。
“雪姨，你错了，你大错特错，所有人中，最无辜的就是聘儿，她是那么美好的姑娘，被你们一点一点的摧毁了，你们所有人都欠了她。”
九九红着眼睛，看着眼前充满了恨怒的雪贵妃，哽咽着开口。
她的好聘儿被魔力反噬，醒来之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却没有人对她有一点儿怜惜。
刚才她都瞧见了，院子里一些奴仆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看向聘儿的眼神恨不得她死。
她真的好心疼啊。
她是经历过黑暗的人，最羡慕的就是聘儿那一双澄澈的眸子，可是如今，那双干净的眼睛怕也是要染上其他的颜色了。
“无辜？谁不是无辜的？我灵源被挖，成为废人，我玺儿自小受尽磨难，身中剧毒，药石无解，都是拜那人所赐，所以我能折磨的只有他的女儿，他害我儿子，我就害他女儿，一命抵一命，难道不是公平的吗？”
雪贵妃崩溃大喊。
九九闭上眼，顿觉无力。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那个人是谁？”
凤玺出声，沉了眉眼，他甚至被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弄糊涂了。
雪贵妃看着凤玺，只是流泪，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九九，你说。”
凤玺道。
“是一个很强大的男子，聘儿的亲生父亲，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这个你要问雪姨。”
“聘儿的亲生父亲？”
凤玺的眸光很是复杂，因为这句话代表的意思就是，他的母妃除了他父皇，还有别的男人，而根据聘儿的年龄来推算，很显然这个男人一直存在他母妃的生命里。
“母妃，你都告诉我吧。”
雪贵妃摇头，“你们知道了又怎么样？这个人强大狠厉，你们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他会杀了你们的。”
雪贵妃崩溃喊道。
凤玺眯眼，所以这个人果然还是存在的吗？
“他是谁？对你做过什么？”
此时，凤玺却是步步不退，紧逼雪贵妃。
雪贵妃闭眼，愣是半个字也不肯说。
“他到底是谁？我身上所中剧毒是他下的是吗？”
凤玺又问，今日他必须知道这个害了他，还逼迫母妃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话一落，雪贵妃刷的一下睁开眼睛，目中含泪，心痛愧疚。
“玺儿，是娘亲对不起你。”
雪贵妃哭泣说道。
这已经是变相的承认了。
凤玺闭上眼。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你不说，那我便亲自问他。”
凤玺睁开眼，眸中冷厉嗜血，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他真的很想杀人。
“玺儿，你打不过他，你打不过他的，不要去招惹他。”
雪贵妃不住摇头。
九九漠然的看着这一幕。
“他到底是谁？”
凤玺却不不不退，不问出此人的名字，誓不罢休。
就在凤玺这话刚落下的一瞬间，轰的一声，头顶的瓦砖却一股强大的力量炸裂，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房顶飞身而下。
“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