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林涵妤知道宁远君想娶凤岚乔那一日起,便对凤岚乔心生嫉妒。
只可惜她不是凤族之女,苦无办法。为了宁远君的皇位,她只能先压抑着自己的嫉愤。
可此时,眼看着宁远君就要与凤柔成亲,她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林涵妤所爱之人,她不会再让。
“三皇子,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十分明朗。此事显然就是那凤三的诡计,才害得三皇子……”
说完,林涵妤一个眼色抛给了凤柔,示意她赶紧随声附和。此事不推到凤岚乔身上,宁远君必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凤柔会意,立即中跟着林涵妤的话说:“林姐姐说的是,若不是凤三所为,还能是谁?她仗着有太子殿下帮着她,才敢如此。旁人,给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听她二人这一说,宁远君仿佛也明白了。他一边点头一边道:“看来,此事多半就是的她做的。怪不得,上回她原本闹得好好的要退婚,末了也没退成。原来,她是在试探我们。”
凤柔见着宁远君脸上怒意渐消,才敢与宁远君提及那事:“三皇子,那日你在太子府内,已然……不知此事,三皇子作何打算?”
这几日以来,最让宁远君头疼的,全是此事。让凤柔这么一问,宁远君脸上的神色就更是阴晴不定了。
“作何打算?你坏了我的好事,自己上了我的床,做出如此不洁之事,还敢问我作何打算?”
林菡妤就知道,凤柔一旦提及此事,必然会惹怒了宁远君。
不在此时添上一把火,再待何时?
她赶紧给宁远君倒了杯水,在他耳边煽风点火:“三皇子莫要生气,柔儿也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名节,也无过错。不过,我还真是羡慕柔儿,真是有个好姐姐,想想那日在太子府里,凤三为柔儿所说的话,便知她二人姐妹情深。”
而后,林菡妤又无奈摇头,一句话所在凤柔心上:“只可惜,最是姐妹情深,也抵不过免得的诱惑。柔妹妹嫁不成太子殿下,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三皇子。”
“林姐姐,你怎可说了这样的话?那日我也是遭了凤棠的暗自,并非有意……”
凤柔反驳的话还未说完,便又让林菡妤抢去了话头:“有意无意,只有你凤柔心里最是清楚。此事三皇子看不明白,我可看明白了。”
林菡妤此话一出,也顿时勾起了宁远君的好奇心:“你看清了什么?”
“我看,此事根本就不是凤三一人的算计,怕是凤三与凤柔两人在算计。姐妹二人,一个嫁给太子殿下,一个嫁给三皇子,两个都是皇上的儿子,无论将来谁做继承了帝位,国公府都是第一大国戚。”
宁远君面色又是一沉,直指向凤柔,怒道:“凤柔,你可真是玩儿得一手好计谋。”
“可你莫要忘了,我是皇上的儿子,娶谁为妃,那是父皇说了算。若是我不敢娶你,你能奈我何?不过,我倒是不介意,你给我做妾室。”
妾室?这‘妾室’二字,简直就是对凤柔的侮辱。
她再不济,也是凤族女儿,即使是庶出,也无做妾室的道理。
随即,凤柔便一改方才柔弱的模样,心知林菡妤不会再帮她,也只能出言威胁宁远君了。
“既然如此,三皇子就莫要怪我了。那日在太子府,三姐姐所说的话,并不只是吓唬三皇子。毕竟是在太子府里出的事情,太子殿下岂会置之不理。”
凤柔的态度突然转变,令宁远君十分惊讶,伸手便掐住了凤柔的玉颈:“凤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学凤三来威胁我?”
“你若是敢做任何激怒我的事情,我便要了你的性命。你是知道的,杀人于无形,是我的本事。”
做为柳姨娘的女儿,凤柔即使是再笨,也知道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
听了宁远君的话,她虽害怕,能却不能显现,反而大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皇子以为自己的手段当真了得,还不是输给了三姐姐?杀了我,只会让三皇子染上污名,离皇位越来越远。”
“你以为,你能出得了这个门吗?”
宁远君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对凤柔的愤意也因她几句无状的话,越发的深了:“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凤柔,惹怒了我是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
一时间,凤柔连气儿都透不过来,就更别说是说话了。
她伸手把着宁远君的手,将自己的尖锐的指甲刺入了宁远君手背上的皮肉里。
顿时,宁远君因这一阵刺痛蹙起了眉头,确实忍耐不住了,才松了手,顺手给了凤柔一个耳光。
“啪——”
凤柔应声倒地,眼前一阵眩晕:“三皇子说得没错,死人是不会说话,可活人却会说话。今日凤柔既然敢来三皇子府上,自然也是做了成全的准备。门外便停着国公府的马车,人人都知道我今日来了三皇子府上,若是我在此有半分差池,三皇子必定难辞其咎。”
她心里也虚得很,但还是一反常态,得意的笑了,似是在笑宁远君看她不顺眼,却又无法对付她一般。
“只要我两个时辰不回国公府,自然会有人来寻我。若是我死在三皇子府上,三皇上非旦得不到皇位,还会去见阎王。”
林菡妤见凤柔这一说,也有些害了她。毕竟,她是凤岚乔的妹妹,以凤岚乔的如今的睿智,怎会让她毫无准备就来了?
不过,林菡妤同样是个小狐狸,并非凤柔说了什么,她便会信什么:“凤柔,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三皇子的事情,岂是你能决定的?你在此威胁三皇子,谁不知道你用意几何?就凭你,自不量力。”
凤柔今日也算是看清了林菡妤的真面目,从前,她可怜凤岚乔交了这么个手帕交而不自知。如今,连她自己也深受其害,任她在宁远君跟前挑拨是非。
“好一个自不量力!林姐姐,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再不济,也是凤族之女,向来凤族之女,都是一国之母的命。而你,学士府小姐,有何资格笑话我。论门楣,你不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