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抬头看了凤岚乔一眼,却什么也不肯说,只低着头。
“奴才听不懂三小姐在说什么。”
凤岚乔气愤的点了点头,走到乔氏身边,拿了凤赫给她的钥匙,开了书房的门。
乔氏见凤岚乔开了书房的门,怔怔的看着凤岚乔,轻声问她:“乔儿,你这是……”
“娘亲还看不出?这是有人要设计棠儿。若不是我昨日就识破了,将棠儿换了出来,怕是此时,就该有人说棠儿与四皇子有 苟且之事了。”
乔氏眉头微蹙,看着凤岚乔,无奈轻言:“让你不要多事,你偏偏不听。棠儿清誉未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闹出这么些事儿来?”
带着凤鸣,凤岚乔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他。只要他是柳姨娘的儿子,便会一直是凤赫的威胁。
若不借此机会让凤鸣失去凤国公爷的信任,日后,未必会有这机会,所以这一次必须好好把握,要就要做到落井下石。
“娘亲,闹事的人可不是乔儿,而是另有其人。此事分明就不是乔儿的错,为何娘亲要怪我?”
乔氏的怕事的性子,果然与前世无异。
“你在府里的日子不长了,就不能安分些吗?”乔氏紧蹙眉头,话虽如此,可事情来了,她想避也避不了,只能顺着凤岚乔。
“谁不敢安分,有人要挑事,我自然得让他尝到自食苦果。”
说罢,凤岚乔抬脚走进书房里,欠身向宁远歌施礼。
宁远歌看了乔氏一眼,既然与凤岚乔说好的事情,作戏就得作全套。
他眸子里透着愤怒,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愤然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我,将我关在屋里,有损我清誉。”
乔氏见着宁远歌怒发冲冠的样子,立即跪了下来。凤岚乔与凤棠二人在乔氏身后,也随之跪在地上,低头等着宁远歌的好戏。
“四皇子 恕罪,臣妇也不知是谁锁上了门,有意污四皇子 声誉。待臣妇令人查明,定给四皇子一个交待。”
宁远歌心知此事并非乔氏的错处,可也不得不装作满腹气愤的样子:“凤国公夫人,我知道此事非你之过。既是来了国公府,出了这等事,凤国公爷自然得给我个说法。”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凤岚乔身边,微微勾起嘴角,冲她眨了眨眼。
而后,他又轻咳两声,与乔氏说道:“凤国公夫人,还不让人请凤国公爷,给我一个公道。”
“是,这就让人去请……”
宁远歌前脚才离开书房,往正常的方向去了。随后,乔氏便起了身,吩咐一声:“请老夫人与国公爷去正堂。”
随着喜乐声逐渐远去,凤国公府的正堂里,宁远歌与凤国公爷二人坐于上座,凤岚乔与凤棠二人站在一边,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
只是,对于凤鸣之事,只字未提。
“爹爹,祖母,乔儿也不知此事是谁所为。方才在书房门外,那下人也不肯说是谁指使。”
凤棠见凤国公爷脸上波澜不惊的样子,显然是不将自己的委屈放在心里。
今日若非宁远歌追究此事,只怕凤棠的事情会不了了之。
她恨,同样是凤国公爷的女儿,为何凤岚乔被捧在手心上,有老夫人与乔氏疼爱,凤国公爷亦是不敢轻视。
就连凤柔一个庶女,也有凤国公爷偏疼着。单她一人,除凤岚乔外,无人在意她的感受。
凤棠抽泣着走到凤国公爷跟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哭诉:“爹爹可要为棠儿做主,棠儿向来循规蹈矩,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不知是谁如此狠心,想要毁了棠儿的清白。所幸三姐姐去得早,才免我受不白之冤。”
凤国公爷扶起凤棠,怒问那跪在地上的下人:“是谁让你做的这等事情,快从实招来。”
“老爷,奴才冤枉。奴才只是见书房的门锁着,上前去看看,就让赤凌姑娘给拿下了。”
赤凌顿时气极,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怒斥道:“你手里拿着钥匙,分明就是去开门的,还想作何辩解?”
凤岚乔拿出自己手里的钥匙,朝他问道:“你打不开书房的门,是因为钥匙让我给换了。我知道是谁指使的你,只要你说了,此事便可不怪你。有四皇子为你做主!”
他抬起头来,左右看了一眼这屋里的人。凤鸣的眼色,令他胆寒。
略作思索,他的目光落在了凤棠身上,指着凤棠说道:“国公爷,奴才冤枉,所有事情,都是五小姐指使奴才做的。”
只此一言,屋里众人纷纷惊讶,看向凤棠。
凤棠一时激动,愤怒的指着那奴才,怒喝:“你……下作的东西,我何时吩咐你做这些事情?”
“五小姐,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五小姐就莫要再装了。分明是五小姐见四小姐与端王的婚事如此简单,也想嫁个皇子,才会做出这等事情。”
随即,不等凤棠开口,他便跪着走到了凤棠跟前:“五小姐,奴才为五小姐做了这些事情,五小姐可不能翻脸无情,说不认得奴才。”
凤鸣轻轻挑眉,顺手端起了手边的茶杯,感觉还挺有意思,只当是在看场好戏。
“我再是不济,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污陷,这全是污陷之词!”随即,凤棠跪在老夫人跟前,连声喊冤:“祖母,凤棠当真未做过此事,全是那下作的东西有意嫁祸于我。”
凤岚乔见凤鸣稳坐于一边,拿着手里的钥匙,与老夫人说道:“祖母,以棠儿的身份,想要高攀皇子,大可请祖母与爹爹做主,何需作如此下作之事?”
“乔儿手上的钥匙,能开书房门上的锁。这钥匙,哥哥从二哥身上取得。二哥将这钥匙放在身上,由此可见,是二哥哥暗中做了此事,想要毁了五妹妹清白。”
顿时,众人的目光纷纷少在了凤鸣身上。
可凤鸣与凤棠不同,他神情中寻不出一丝慌乱,气定神闲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朝凤岚乔问道:“三妹妹说是我做的,就当真是我所为吗?这钥匙既然在三妹妹手里,我也可怀疑此事打一开始就是你们有意要栽赃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