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43）
“你是智障吗？”
“最近总有人在问我，我是智障吗？但是我想跟你说，我不是智障，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是一个智障呢？”
“为什么认为你是一个智障，你平常的好多事情都记不住，怎么就可以说你不是智障的，而且你现在的这个智商还没有一个大学生高。”
“废话，我在军校警校毕业的，怎么有他们在普通的大学上学好呢？你想想现在的大学都是什么样子的大学，我们那个时候上的学都是什么样的大学，你自己再看看我们当时的出路就是上军校，警校毕业了之后能当警察能当军官，这已经很不错了，你看看现在，现在什么学校都有，现在什么学校，什么样的学生都有，而且你就看看吧，什么北平第一大学，你看看大都会中心大学，你再看看大都会女子大学都是一个什么样的大学，女子大学出来的肯定都当老师了。而你像我，我这样农村出来的人，肯定没有机会当老师，我也不可能去上女子大学，所以说我那个时候的出路就是上军校，警校，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说必须要上大学，或者是必须要上军校，有的时候有些人毕了业之后就出来帮黑帮做事，他们也赚的盆满钵满的，不要瞧不起有些人吧。”
“是啊，是啊，有些人赚得盆满钵满的，但是像你，你现在能赚出什么钱呢？你觉得你现在有钱转吗？你觉得你现在的工作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吗？我都觉得你这样的人真的很可惜，以前有那么样的能力，以前有那么样的资质，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不想做那样的东西了？”
“不是不想做的事，实在太累了，我觉得我需要过一个安稳的生活，虽然说我跟我女朋友离婚，我和我老婆离婚，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好多人都说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是啊，你本来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你本来就不想上进。”
“你一个影子，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你是正规大学毕业的吗？如果是正规大学毕业的话，那你为什么出来做影子呢？为什么你出来做别人的灵魂，而不是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魂，属于自己的肉身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每个人都是有苦衷的，你以为我没有苦衷吗？我就特别出来想做别人的灵魂吗？”
“难道你也是脆弱的吗？”
黑白道（6）
其实马局长开出租车也干了有一个多月了，但是他到月底的时候数了数钱，居然真的有一些让他大吃一惊。
马局长其实有一个习惯，就是每一个月的月底一定要去银行，然后把自己的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银行，然后让银行帮自己打理，虽然说马局长不缺那点钱，虽然说马局长真的觉得利息什么的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但是有的时候自己身上放着很多很多的钱，不是一个很好的事情。
“您好，先生，请问您办理什么业务，”
“我存钱。”
“存钱的单子带来了吗？”
“带来了。”
这个时候马局长把单子交给了工作人员。
“马先生您好，请问马先生现在还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员吗？”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检查局的工作人员了，我已经在警察局那边辞职了，我已经不做警察了。”
“那好，请问你现在的收入来源来自于哪里？请问你现在做的什么样的工作？请问我们可以帮你改变你的身份信息吗？”
“可以可以，我现在坐的是出租车，我在一家出租车汽车公司工作。”
“还好，那请问你这一次要上交多少钱呢？”
“17843块。”
这是马局长几乎半年的工资吧，因为以前做警察的时候，顶多就是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哪有一万多将近两万块钱的工资啊，如果说真的就是亿万多两万块钱的工资的话，那肯定就是马局长贪污了，但是马局长这样一个正直的人是不可能贪污的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钱，真的很少有警察会不惊讶的，就比方说马局长，马局长到月底点钱的时候，真的会觉得自己很惊讶。
其实还是说实话，我们这些普通人每次每个人都是月底来这里存钱的。
两三千三四千，5000块钱已经最多了，可能银行的人确实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吧，可能那些有钱人的钱都放在自己的私人银行里，或者是放在，自己家里的地窖或者是金库。，很少会有人存到这样的公众银行里。但是说到地窖的话，如果说是真的，有一个人挖到地窖的话，还不如说把那把地窖的钱攒起来呢，那至少还能买一个厕所吧。
“不好意思，马先生，请你稍等一下，我想去交一下我们经理过来，因为你这个钱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有一点没有办法来帮你做这个工作，所以说我们请我们的经理过来帮你做一下进一步的了解。”
反正马局长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工作人员说的可能就是对的吧，可能工作人员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可能工作人员在平常工作的时候，也不可能直接让这么多的钱存入到银行的金库里面，因为可能每笔都要是走账上的吧。
“马先生你好，我是这家银行的经理，请问有什么帮助的吗？”
“我要把这17000多给存起来，然后你们那边工作人员请你过来，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开这么大的钱款证明。”
“这是按照我们这边的规定，就是如果说出现了一个人在这个月月底有很多很多大量的钱，一万两万这样的前出现的话，一定会让我过来的，所以说我就过来了，然后我想问一下马先生现在做的是什么样子的工作呀？”
“出租车司机。”
“那请问马先生你一天能赚很多的钱吗？我问过很多开出租车的人，他们只能说一天只能赚到饭钱，一天可能只赚到一点点房租的钱。我想问一下马先生，为什么一次突然能赚到17000多呢？”
“你说这个事情啊，因为我一开始是在警察局里面工作的，然后后来警察局，我在那边辞职了然后我就出来开出租车了，请问这个有什么问题嘛，如果说有问题的话，那我是不是还要开很多很多的证明来给你啊。”
“不用，不用，不用，我们只是简单的了解一下，所以说你这些钱是不是有一部分是警察局工作里边的钱呐？”
“有不到两千是警察局的钱吧。”
“那我想问一下，马先生，你现在说你是开出租车的，那请问你有没有证明自己就是开出租车的呢？”
“我的出租车，就在我身后的出租车就在门外，你能不能说一些能让我觉得有价值的问题，还有你现在说的这些问题，我都觉得驴唇不对马嘴，我只是出来存一个钱，又不是过来抢银行，你又不是警察，为什么要问这么多呀？”
“真的不好意思，这个只是我们银行的正规的工作要求，所以说我想问一下马先生，接下来你想做基金理财或者是股票，期货之类的东西吗？”
马局长真的有一些生气了，但是他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如果说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的话，那马局长肯定会出现大问题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呀？你是什么意思呀？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呀，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来引导我消费呢？我就不消费，我就不想买期货，我就不想买基金，我就不想买股票，我就只是想简简单单的存钱，你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东西，而且那些东西我也不懂，我也不明白。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商业学校毕业的，都是什么大学生来的吧，我就想告诉你，我以前是当兵的我以前上军校警校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你还在撒尿和泥吧。”
“马先生……”
“行了，先忙了，你们也不想给我存钱，你们也觉得你们做这些工作，其实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你们赚钱，我也知道股票啊，基金的期货呀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这些东西，你们只要拉拢一个客人，你们就会有提成算了，今天我也不想在你们这里办业务了，我特别烦我，该去吃饭了，你看看你们是不是也要下班了呢？要不要我请你们吃饭呢？”
话说完马局，马局长就走了，有的时候可能真的就是想把，就像这样的性格，确实不应该给某些人一些脸面的。但是马局长这一次还是比较有耐心的，如果说马局长没有耐心的话，直接就去举报这个银行的工作人员的，因为现在有很多很多的政府工作人员都是那样不用心的，只是为了钱钱钱，但是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想知道你到底赚多少钱，才觉得自己赚够了钱，你到底要赚多少钱你才觉得自己是有钱的人。
怎么说呢，反正银行里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子的，就是为了钱，如果说没有钱的话，他也不会搭理你如果说没有钱的话，她也不会来巴结，你如果说你没有钱的话，他也不会认为你就是一个没有钱的人，而他会逼你说有没有钱，有没有钱，但是到最后可能真的没有钱，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一群人会穷成这样，为什么我们这一些人会穷的连钱都没有呢？我们真的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我是不是注定就是穷的呀，我是不是这一辈子本来就是穷的呀，可能不是吧。
说实话，三个月的时间真的是很快三个月，马局长尽然攒够了5万块钱，这结婚对于马局长来说就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马局长现在好像真的不想结婚，因为马局长觉得现在应该是和杨德春继续斗下去的好时机。
“马先生，真的恭喜你，这三个月里边你做的特别好，反正这是你最后一天了，我觉得你干不干这最后一天也是挺好的，有的时候我真的想说，像你这样出类拔萃的人，政府不消，你真的就是政府出现了一些问题，如果说真的有人那样一天。如果真的有一天中午不需要你的话，如果你喜欢做你想做的事情，这是我的一张名片，你可以去源北地区找我。你也知道我的老家就在源北那边，所以说我可以帮你做很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比方说贸易呀，比方说经商啊，比方说开出租车呀，其实我们家在那里就是坐出租车公司的，在那里没有政府管着我们，我们坐出租车公司真的就是比较愉快的，而且你也知道政府只是收我们一些租金，所以你知道现在政府，咱们这个大都都会地区的政府，其实就是把我们的车也给收回去了，收车其实是我们这些普通政府工作人员不想看见的事情，因为这些事情如果出现的话，我们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希望了吧。”
“不要每一次都说这个世界没有希望了，这个世界有你有我这个世界就有希望，这个世界有我们，这个世界就将来。如果说真的有一天，我们在这个社会，我们在这个世界。做不到我们想做的那样的事情的话，那我觉得这才是我们悲惨的时候吧。”
“对了，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呢？你有没有找到什么新的工作，如果说没有想找到什么新的工作的话，你就跟我回源北，把源本那边我也有几套房子，我分你一套，然后我们两个人合伙做一些大事情吧，比方说贸易什么的，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敬仰你的。”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又不会经商，我又没有经商的脑子，你们都是这个世界的栋梁，你们都是这个时代的栋梁，我只是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我们没法比，有的时候如果说真的我们两个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话，那我觉得可能这个世界疯掉了吧。”
“是啊，这个世界早就疯掉了，这个世界早就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最后一天了，祝你好运吧，等我明天离开这里的时候，可能我还会眷恋这个地方，我还会怀念这个地方，但是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在这个地方再一次出现了吧，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地方，不是我喜欢待的地方。”
每个人都需要生存的空间，但是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就在想我们生活的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地方，我们生存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我们一开始想象的那个样子，但是有的时候我才知道，可能我们想象的和我们以前经历的根本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