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张氏走进父母的正房内,便对这座上的二老拜道,“儿媳拜见父亲、母亲。父亲,这便是安和乡的新式裙子,叫做旗袍。”
罗张氏的公公罗正行是一个正经商人,经营布匹营生一辈子,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他只是扫了一眼便知这旗袍的布料不算名贵,但这样式确实是独一无二了。
罗正行和罗母一起端详着这旗袍,良久罗正行开口道,“倩倩啊,你此去安和乡一路辛苦了。这布裙样式很奇特原来是叫做旗袍啊。只是这旗袍的用料不行,但是贵在这样式新颖,只怕我们一经推出便会被人仿造啊,这样一来,我们罗氏布行也是很被动的。”
罗张氏本是商贾人家的女子,叫做张倩倩。嫁到这罗家后,也是孝敬父母、恪守妇道,在生意上也帮了罗家不少的忙。故而罗正行称其为倩倩。
张倩倩闻言便赶忙说道,“倒是不辛苦。儿媳此去便和安和乡主白大人达成了协议,咱们罗氏负责提供布匹,而安和乡负责裁制成衣,我们与安和乡五五分成。并且这旗袍也会打上罗记布行的商标。”随即张倩倩便将刺绣着“安和旗袍”四个字的小布片递给了罗正行。
这罗正行毕竟是经商数十载,一眼便看出了这商标的价值所在。
“妙哉,这样,若有别人仿造这旗袍。即使是样式不差,但这商标却是他们不能仿冒的。果不其然是康国的才女啊。只听闻她年纪轻轻却医术了得,不曾想,这经商一途也是如此老练啊。”罗正行看着这商标,感叹道。
“那父亲的意思是?”张倩倩问道。
“就这么定了,这罗氏布行幸亏有你在主持,不然让我那败家子早给败完了。”罗正行一想起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张倩倩连忙安慰道,“父亲,这事情不能怪市民的。只因我没能给罗家生下一儿半女,他才……”说着张倩倩便落下了泪。
看到张倩倩落泪,罗母深知自己的媳妇是个好媳妇,不忍她伤心便赶紧接过话茬,“莫要说他了,你这次去,求医怎么样?可有的治疗?”
张倩倩擦拭了眼泪道,“母亲,我……我见那白大人年纪轻轻,还是云英未嫁之人,实在不好意思开口企及。”
“唉……你这傻丫头,她医术了得,这布匹生意做不做的成倒在其次,你去安和乡怎么也得问问啊。保不齐,这白大人有这样的医术呢。”罗母絮叨着。
罗正行见状便说道,“无妨的,以后我们罗氏和安和乡合作了,你便和市民同去安和乡,这怀不上孩子,也不尽然是你的错,请白大人好好给你们诊治诊治。”
原来这张倩倩的夫婿,便是罗正行的独子罗市民。张罗两家人也算是世交了,在生意场上也常有合作。张倩倩和罗市民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二人成亲也有三载了,可是仍然不见这张倩倩的肚子有动静。于是这罗市民便在一些狐朋狗友的撺掇下在外面包养了一名青楼女子。
而这件事被罗正行知道后,罗正行勃然大怒。一气之下便直接将罗市民赶出了家门。而罗市民也是鬼迷了心窍,仍想着去给那青楼女子赎身。可无奈他被扫地出门,身上一无长物,哪里有钱去为那女子赎身,然后罗市民便起了小心思,去赌坊赌钱。他本想着能赢一些钱财,可这赌场往往是十赌九输,结果便是这罗市民非但没有赢钱,反倒是将罗氏布行的两间铺面都输了去。
张倩倩此去安和乡的缘由第一就是因为收到了曹宝代发的安和乡宣传册。第二便是去找白锦茹诊治,但当她见到白锦茹后,却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张倩倩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下衣服便去洗澡,而她的贴身丫鬟玲珑则去给她洗衣服。
张倩倩还在浴桶里洗漱着,便听到玲珑一边推开门一边喊着,“夫人、夫人。这东西洗衣服好用的很。”
“臭丫头,你这火急火燎的,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张倩倩嗔怒道。
“夫人啊,我刚刚用咱们从安和乡带回来的安和香皂洗衣服,发觉这东西比皂角好用的多。知道您正在洗澡呢,这才拿过来让您试试。”说着玲珑将那块安和香皂递给了张倩倩。
张倩倩拿起安和香皂,手感确实不同于以往的皂角,滑滑的。轻轻用手一擦便打出了很多泡沫,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于是便吩咐玲珑给她搓背。
“夫人啊,这东西真好用,洗过的地方都是泡沫,很滑溜呢,还香香的呢。”玲珑一边搓着背一边说道。
待到张倩倩洗完澡,擦干身体,没有以往皮肤涩涩的感觉。她用手抚过自己的大腿,只觉得绵绵的,滑滑的。张倩倩心想着,这安和香皂果然是一件宝贝,可惜每只商队只赠送了两块。可是为什么不拿来卖呢?
除了张倩倩外,其余人也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这安和香皂的妙处。首先安和香皂的去污能力强,那髯须大汉拿着安和香皂洗过身上后,发现他的妻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那髯须大汉问道。
“夫君,我刚刚发现你真白。”说着那少妇便是俏脸一红。
“啊?我一个铁匠哪能白啊。”髯须大汉说着便抬起了自己的手去看。
“哇哇哇!这!这是我的手吗?怎么如此白皙了。这!这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又回头看了看他洗过澡的木桶,只发现那桶里的水都变成了黑色。
“刚刚你是用安和乡送给咱们的香皂洗的?”少妇拿起那块小了一圈的香皂问道。
“嗯,我只当是平日里的皂角,便拿来用了。”
“你这憨货,以后不许用了。”说着那少妇拿起那块小香皂用手帕包裹起来。
“哦,原来夫人不喜欢我白白嫩嫩的啊。”髯须大汉有点莫名其妙。
“讨厌,这东西是宝贝,以后我用,我用剩下了你在用。”说着那少妇实在是忍不住朝着自己夫君脸上轻啄了一口。
“啊啊啊!”髯须大汉又是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