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这一战到底持续了多久,没有人知道,目睹了这一切的秦乱天只知道,光是山包下的院落就毁灭了不知百次,整个圣山场域被完全打爆就不下十次。
这一战,老顽童几乎倾尽所有的手段,连身死的准备都有了,在他看来,这一战,他必须要胜,这既是对那个人的承诺,也是对徒儿的爱护。
“小家伙!”
“前辈!”
大战之后,身体残破的老顽童,没有在马上修复受伤的身体,而是拖着疲惫的身体,任鲜血横流,一人立身在虚空中,看着不远处的秦乱天与徒弟,慢慢开口。
“你可了悟了这轮回八式?”
“前辈……”
浑身是伤,老顽童看着秦乱天,一脸的清冷之色,看着眼前的少年,整个战斗过程中,他一直关注着秦乱天,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秦乱天身上尽是谜团。
“无妨,法,我已经传下了,路,怎么走,看你了。”
秦乱天还没有将自己对于这套功法的理解说出,只见老顽童招了招手,示意秦乱天不需要说了。这让他感到十分的茫然。
这是为何?
“前辈,你这是?”
好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人,对于自己的所悟,老顽童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似乎完全是有着自己胡思乱想的。
“这套功法,是我九州的秘术,却也被它的人掠去,将来的某一天,你或许会遇到,若是按着我们的步子走下去,结果或许同当年一样!”
看着秦乱天,老顽童又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这段话,三人听得清清楚楚,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此时,三人的心中一片沉重。
或许,当决战的那一天,我们还会见到古人的手段,而故人,却以魂归西方。
“走出一条新的路出来!”
“新路……?前辈!”
不远处的神秘女子看着自己的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光芒,她万万没有想到,师父的目的竟然是这个,然而,想到这,她也陷入了沉思。
数个纪元过去了,九州一次又一次的败亡,归根结底,到底是因为什么?
敌人了解我们的法!
“走吧!我送你去天界!”
“什么?”
这一刻,不仅仅是秦乱天,包括神秘女子在内,两人露出惊讶的目光,神秘女子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师尊竟会做出如此的决定,他应该知道,秦乱天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天界,为什么?”
自己真的不想去天界嘛?显然不是的,人间除了虎纹山上的佳人与五祖,再没有他的亲人存在,父亲与母亲消失了,人间再没有他们的踪迹,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去天界。
只是,秦乱天有自知之明,以现在道者境初期的修为前往天界,无异于以卵击石,天界之上,随便一人,就可以将之碾压。
在者,境界未升,内伤难愈,凉州城一役,秦乱天落荒而逃,若非仙灵赢不惑舍身相救,自己早已经命丧那里,还谈什么报仇。
杀回凉州城!
这是秦乱天的夙愿,人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就前往天界,再回首,又将是何年何月,上天容易,下界困难,世人都只如此,秦乱天又怎会不明白。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我就问你想不想去!”
“师尊!”
老顽童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示意她不要插嘴,一项与师尊插科打诨的神秘女子感受到师傅的不悦,沁沁的闭上了嘴。
“不去!即便要去,我也要凭借自己的力量,破开天界大门,打进去!”
“呦呦呦,口气不小,却不知,这要等到何年何月,小子,今日,我看你有缘,送你去天界,再无多言!”
“前辈你!”
看着如此霸道的老顽童,秦乱天心中一阵不悦,可刚抬起头,看到神秘女子对他摇头,让他不要顶撞师尊,这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断。
“明天午时,子午谷前,送你飞升!”
“前辈……”
还未等秦乱天再说话,老顽童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看着不远处摊手表示不知道的神秘女子,秦乱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天界,去不得嘛!
去得,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天地将大乱,这九州还有他担心的人,还有他担心的事,现在贸然跟他说,让他离开九州,前往天界,他接受不了!
这个凡间还有太多的留恋,百万铜山深处的秘密,他还没有解开,咿咿的生死,他到底是什么种族,秦乱天还不知道。
赤龙的身份到底有何秘密,他的复活到底是父亲的一手策划,还是另有原因,子瑶是生是死,暗中推动这一切的人是谁,他都还不知道。
还有太多太多的未知,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如果就这样,突然让秦乱天前往天界,恐怕他真的无法接受,甚至,与老顽童一战又如何!
“小子,别多想,姐姐我思来想去,师尊说的,确实有理,你应该去天界。”
“连你也……你应该知道,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在老顽童提出让他去天街的时候,秦乱天看到了,她是抗拒的,只是,这才过去了多久,她竟然也这么说!
“为什么?”
“你不是要寻找未知的黑手吗?你不是要复活那个女子吗?你在这人间已经触顶,想要找到你的答案,去天界吧!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静静地听着神秘女子的话,秦乱天掀起万丈波涛,明明他感觉到人间的水很深,自己这辈子都可能探究不过来,为什么她会对自己这么说?
“登高者,望远,兴远者,近山,人只有达到什么高度,才能够接触到什么样的人,你可懂?我和那老头子,只是个意外,还有半天时间,人间事,未割舍的,赶快去做吧!”
说完,追随师尊的步伐,神秘女子也离开了,而在她离开之前,秦乱天也踏上了她指出的路径,踏上了通往百万铜山深处终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