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韦小玉已经能扶着床下地走几步了。
韦父和韦母看着直掉眼泪,
“小玉,妈妈总算是放心了,你肯定会恢复得跟以前一样。”
她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苏瑞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细心的帮她擦着泪水。
“傻老婆,你看你都哭了多少次呢?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我从前怎么就没有见你掉过一滴眼泪呢?难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她把身子缓缓地靠在苏瑞祥怀里,凝视着他俊美的容颜。
“因为你从前也没有这么宠过我啊!”
苏瑞祥搂着她的身子,生怕她跌倒。
“你这是在投诉我对你不好吧,以前都是放在心里,现在可是用行动体现的。”
她捶打着他的胸脯,
“我也不是和你计较,随口说说罢了。”
韦父鄙视着了女儿一眼,天天当着他们的面秀恩爱,真是让人受不了。
“瑞祥,快点给你老婆洗澡啦,天天这么腻歪不烦吗?”
苏瑞祥见岳父不高兴了,朝着他轻轻一笑。
“爸爸,您还不是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觉得烦呢?”
韦父的声音高了起来,
“我跟着也就是帮她提提东西什么的?哪个和你一样,到了医院不是抱着就是搂着,偶尔还会亲小玉,你也要照顾一下我们,行吗?”
韦母使劲地踩了一下韦父的脚。
“你今晚是吃了豌豆的?废话这么多?”
韦父哎呀一声,在原地跺着脚。
“我年纪大了,骨骼脆弱,要是骨折了,我告诉你,你以后就得对我负全责。不要动不动就家暴,要向女儿学习,对我温柔以待。”
她看着父母亲热的样子,心里无限感慨。在玛利亚医院的一个月中,是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以为这辈子会躺在床上的,可是现在竟然可以下地走几步了,真是个奇迹。
“瑞祥,我们去洗吧?洗了好你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去吧,舅妈在家里照顾严严,她也是要等你们回去后才能走,太晚了舅妈回家也不方便。”
苏瑞祥抱起她去了洗手间,为了让韦小玉洗个舒服的澡,苏瑞祥特意买了个木桶,每天让她泡个热水澡。
“水的温度行不行?”
苏瑞祥问了问坐在木桶中的韦小玉。
“再热点就好了。”
她仰起头来,看着苏瑞祥的背影,手在木桶上划着。
“好,你不要动,我调好水温过来抱你。”
苏瑞祥抱起她,让她靠着洗漱池站着,他加好热水,试了试水温,才把她又放了进去。
“老公,我的身材是不是走形呢?我见你看都不看一眼。”
苏瑞祥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轻轻摸着她的发丝。
“老婆,我现在都要变成和尚了,你说我有多久没有碰过你呢?你的身子我哪敢看啦,看了我路都走不回去呢?”
她嘿嘿地傻笑着,
“我又没有不让你碰,是你不愿意?”
苏瑞祥立刻来了精神,
“我们现在就来一次,我都要快要疯了。”
她媚眼如丝,看着他急不可待的样子。
“你要是不怕我们爸爸妈妈听见,尽管来,反正我是不怕的。”
苏瑞祥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了精神,无限悲痛地说道,
“你的奇葩爸爸说过不准我碰你,要你的脚彻底恢复了才行,我已经跟他交涉过很多次了,他就是摇头。每天早晨我来,他也来,晚上也是,如影相随。”
正说着,韦父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瑞祥好了没有,快点,严严在家里吵闹呢?说我们再不回去,他就要和舅奶奶一起到医院里来呢?”
苏瑞祥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我说对了吧?”
高声对着门外说,
“爸爸,小玉还没有洗好了,我们会快点的,您先安慰安慰严严吧?”
敲门声停住了。
她在桶中搓着自己的身子,
“我看你不是很想,要想的话总是可以想出办法来。”
苏瑞祥走到木桶边,帮着她搓起了后背。
“我懂了,你也很想我的,是不是?”
她羞红了脸,
“谁说的?我才不会想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苏瑞祥摸着她光滑的背脊,仿佛一股电流传遍她的全身,时间越久,她的渴望越厉害。生病之前,她还以为和苏瑞祥两个人不会再相爱了。可是只要苏瑞祥对她稍微好点,她心里依然喜欢他。
苏瑞祥贴着她的脸,苦苦哀求着,
“你已经可以走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要是再医院里亲热,被人看见了,我的脸往哪里搁?求求你了,好老婆,我都快要憋疯了。”
她伸出手,推开他的脸。
“知道了,明天我就跟师哥说,你有空来接我吗?”
苏瑞祥啃着她的手指,心花怒放。
“明天早上我去公司里安排好工作,立刻就回来接你出院。”
她感觉浑身酸软,
“瑞祥,不要这样,我不舒服。”
苏瑞祥这才放开了她。
韦父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想要再过去敲门,又感觉不合适。
“要不,老婆子你去敲敲门,都这么半天了,还不出来,不会是在做别的事情吧?如今小玉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他们夫妻这么年轻,要是激情起来就不好呢?”
韦母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喜欢操心,小玉是腿有毛病,又不是哪里有毛病,你非不让你女婿碰,他要是再外面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看你怎么办?”
“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吗?真是气死我了。”
苏瑞祥抱着穿好衣服的韦小玉走出洗手间,听见韦父最后一句话,替韦母辩解道。
“我感觉妈妈对小玉照顾得很周到,没有任何不好,我还说等小玉完全能走了,带她们去一趟珠宝店,给岳母买点珠宝了。”
韦母听见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天天做饭,那些东西我戴着好像不合适。”
她立刻对母亲说,
“妈妈,不戴可以放在家里看看也高兴啊!您女婿有这个心,您就放心的收下吧,谁叫他天天上班不照顾我的,这是您该得的。”
韦父听了很不高兴,苏瑞祥又在给他挖坑,以后送点小礼物都敷衍不过去了。
“瑞祥,我要和你好好谈谈?”
他拉着苏瑞祥走到一边,低声说着。
“你想送你老婆东西我不反对,我老婆就由我做主好吗?你不要总是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一年的零花钱都只有1000块,不花也攒不了多少?每次接严严还要给他买点东西,你让我情何以堪?”
苏瑞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钱我出,以您的名义送。”
韦父这才放过了苏瑞祥。
“老婆,小玉安置好了,晚上有值班的护士,我们走吧?”
韦母不满地看着他,
“你刚才和瑞祥嘀咕什么来着?我看瑞祥没有了下文,是不是你又在背后作了怪?”
韦父不理她,提着饭盒出了病房里的门。苏瑞祥把几本新书从包里拿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倒掉水杯里的冷水,重新倒了热水进去。
“有事,你就喊护士,不要自己下床。那几本书是我帮你新买的,没有事时打发一下时间。”
她有些感动,这段时间,苏瑞祥改变很多,从前百事不管的他,现在帮他按摩,端屎倒尿,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他做得比母亲都细心些。
“老公,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爱你。”
苏瑞祥低下头,擒住了她的双唇,恋恋不舍了一番,才放开。
“老婆,我也爱你,明天见。”
说完提着他的包就离开了。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拿过书看起来。没过片刻,听见病房的门响动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她头也没有抬,眼睛还看着书。
“瑞祥,我没有事的?你不要每次总是上上下下几次,弄得我也心慌意乱。明天我会回家的,这里虽然条件很好,但是总没有家里舒服。”
张院长站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师妹还跟从前一样,不,应该说比从前有女人味多了。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她抬头看见是师哥,脸顿时就红了。
“我还以为是我家老公呢?今天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下班呢?”
张院长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刚刚医院里来了个危重病人,大家都不敢动手,我只有亲自上阵了。想着一天也没有到你病房里来,所以现在过来转转。我听你的主治医生说,你现在都快可以下地走几步了,看来你的恢复是指日可待了,那中药我已经问过老医师了,可以停止敷药了。”
她放下手中的书,
“师哥,我想明天就回家去,呆在这里我也烦了,恢复的事情我自己懂,刚才我还下地走了几步,感觉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那也行,有问题跟我说,我随时可以上门为你服务,刚才的危重病人需要个安静的环境,我正为这事犯愁,你走了,刚好安置他。”
她抿着嘴,打趣着师哥。
“感情师哥就是来赶我走的?”
张院长对她摇着手,
“师妹,你不要误会,要是老师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
她开心的大笑起来。
“师哥,我开玩笑的,感谢您这一个月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