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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女情深

韦小玉躺在床上,非常的开心和解气,有爹娘的孩子就是个宝,她现在才深有体会,爸爸和妈妈是多么的爱她。

韦父端着鸡汤和几碟小菜,敲开了女儿的房门,轻声说道“姑娘啊,多吃点吧,如果没有力气,你怎么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我看他们家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你要打起精神,不仅要维护自己的自尊,还要学会保护严严才对啊!”

韦小玉接过父亲手中的盘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父亲说得对,如果自己倒下了,儿子怎么办?严严跟着那样没有人性的婆婆,将来只怕变得连她都不会认了,要和婆婆斗,先要让自己有力气才行啊!

韦父看着女儿的吃相,心里感觉到安慰,自己这么多年沉浸在书海,做点学问,过得悠哉乐哉的小日子,常常志在满得,认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有了别的追求。

女儿成为了一个妇产科医生,这么年轻就升为主任,他心里是很得意地,逢人就说女儿是多么的优秀。以为婆家也是很看重自己女儿的,结果了他们当我女儿是根草。我倒要给他们看看,有些草也是不好惹的。

韦小玉吃完了东西,把手伸到了父亲眼前,晃了晃,见父亲还在那里发愣,笑着搂着韦父的肩膀,说道:

“爸爸,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看来您还在上辈子里,看我看得失魂落魄啊!我有这么好看吗?”

韦父歉意地笑了笑,

“我的女儿当然是举世无双,瑞祥那小子要是对你不好试试。”

立刻起身,把吃完的碗筷拿了下去。没有过片刻,韦父一手拿着去了皮的苹果,一手提着个药箱子上来。

韦小玉拉着父亲道,“爸爸,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药箱子?”

韦父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上次我受伤了,看到你妈妈用过,放在我房里还没有放回去。我就顺手给拎上来了。”

“你先吃点水果,补充补充维生素。”韦父慈爱地说道,

她看着盘子里的水果,成锯齿状,大小不一样,想着父亲从来没有干过家务活,今天估计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她吃着苹果,心里甜丝丝的,爸爸太好了。

吃完水果,帮她洗干净手。

韦父把药箱递给女儿,看着女儿麻利的给她的头消毒,然后把药涂在伤口上,他想帮忙,女儿连忙制止。这孩子也太能干了,等到要绑纱布时才让他帮忙弄哈,他还笨手笨脚的弄不好,女儿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喊疼,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是多么愉快的时光,一家三口,在家里你唱我和,你弹我跳,欢声笑语在屋子里飘荡。

弄完了,等韦父坐定,声音有些沉重,轻声说道:

“爸爸从来没有后悔过你的婚事,以为是咱们家捡到宝了,无论看到什么议论瑞祥的事情,我都是不相信的,他对我们真是挑不出半点错来。今日看见她母亲如此嚣张,我恍然大悟,才明白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爸爸心里非常内疚。”

她抱住了父亲,心里很难过,让家人跟着她受罪,实非她所愿。

“我和你妈恩爱了一辈子,连脸都没有红过,也希望你和我们一样过得好,我看瑞祥还是个疼你的,严严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教导才是,别把他也给耽搁了。”

韦小玉听完了,泪珠在眼眶里转动,看着父亲说:

“爸爸,您希望我幸福的,我懂的,我也想和瑞祥白头偕老,一辈子相守。”

她何尝不想这样,稍稍停顿,把她内心的真实想法说给父亲听

“从前我很喜欢自己的事业,忙于工作,从来没有管过瑞祥的事情,总以为他年轻有为,没有他做不好的事情。作为他的妻子我是不合格的,出现问题也不能全怪他,我没能和他一起成长,所以才会有差距。”

韦父看着怀里的女儿,感觉从前那个单纯,健谈,好动的女孩子已经消失了。

“你如果和瑞祥过不好,就回家吧,我们帮你养严严。你这么年轻,以后还可以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过上幸福的生活。爸爸现在觉得你过得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说道:

“爸爸,我和瑞祥结婚也有八年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让我和他分开毕竟是有些舍不得,您说我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么?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我就希望这么过着。妈妈都说了人生有起有伏,那有过不去的坎了。”

韦父点着头,看着女儿。

“小玉,你能这么想就行,我看你现在蛮懂事了,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爸爸也放心了,你的事情我不干涉,只要你认为好的,爸爸就坚决支持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爸爸妈妈说,不要把什么事情一个人扛着,爸爸还年轻,能帮帮你。”

韦小玉看着父亲,使劲地点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两父女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爸爸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从前总希望把你培养对社会有用的人,你舅舅也说过了,你将来必成大器,对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你看我们家每次出现问题,都是舅舅不计回报的帮助我们,你也要记得把他的恩情,有时间去看看舅舅,舅舅其实比我还疼你的。再说,对你和瑞祥都有帮助的,不要那么任性了,好吗?”

韦小玉使劲地点着头,自从家里出了事,她发现父亲是多么的爱她。

“爸爸,您的伤好点没有,抽时间去我医院吧,检查一下,用不了几个钱的?”

韦父看着女儿结婚后变得会关心人了,就是疼也感觉不到,他心里很安慰。

“不用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你就放心吧。爸爸是钢铁做成的,无所不能。”

韦父放开女儿,轻声哼起了悠扬的民歌,《让爱无处不在》,那旋律和节奏都是她极其熟悉的,她用手拍打着梳妆台,跟随父亲的节奏,高声唱了起来。音乐让曾经生疏的亲情渐渐升温,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男的声音高昂激荡,女的娇脆婉转,在整个房间里流淌。韦小玉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好,打开梳妆台地抽屉,找出多年未吹的笛子,试着吹了几下,配合着父亲高亢的声音,笛声更显得清脆动听。

两人正玩在兴头上,听见韦小玉的手机铃声响起。韦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韦母打过来的,拍了一下头,连说带唱道:

“我接咱家的宝贝孙子去也。”那带点黄梅戏的腔调让她忍不住要笑。

父亲早已拿起吃完的果盘,出了房门。

她追到楼梯口,看着父亲跑着下楼的姿态,心里说不出地温暖,她大声喊着:

“爸爸,您小心点,不要太着急,时间还早着呢?”

韦父挥手让女儿赶紧休息,她走到露台时都还听到父亲的歌声,韦小玉感觉父母越来越像个孩子,只要稍微对他好点,就高兴得像是得到了天下最好的东西。

韦小玉见父亲走了,她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了梳妆台上,摆弄着手中的长笛,吹着她最喜欢的梁祝,那悠扬婉转的笛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散。梁山伯都有个祝英台,而她呢?注定是孤独一生吧。

她呆呆地看着镜中的女人,是在这个家里继续呆下去好呢?还是离开比较好呢?如果和父亲说了他们如此下流,无耻。他肯定会把她带走的,但是严严,他们苏家肯定会留下来的。

进了他们家门,命运早已不能掌控在她手里,只能接受命运吧。就像现在这样,苏瑞祥对她也好了很多,不知道他知道了公公对她做的事情后,还会不会相信她,要是不原谅她怎么办?感觉头一下又疼得厉害。

周晓他比从前也改变很多,好像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虽然会心跳加速,会情不自禁。但他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让他放弃自己的家庭,那样做道德吗?他爱她又有几分了,能不顾一切,抛家弃子吗?真是那样的人,她还会喜欢吗?韦小玉觉得她走进了一个怪圈。其实,她心里也是明白的,今日不同往年。有些事,有些人,一旦离开,也许就是永别。

她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连儿子回家喊了好几声妈妈,她也没有醒来。苏严老不高兴了,跪在妈妈的床前,拿出书包里的白纸,画了个要和妈妈绝交的图片,放在了韦小玉的床头,他也要让妈妈伤心一下。

等到韦小玉想来看到儿子的杰作,莞尔一笑,只有严严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安慰。她为了孩子,也要在坚守住她的位置。这次帮苏瑞祥度过了难关,他应该会对她好点吧,到时候提点一下不要弄到家里来就好,给彼此一点脸面吧。

爱情对她就是奢侈品,不在她的消费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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