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玉心里有很多话,想问问苏瑞祥。见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心里的万言千语都化作了痴爱,有什么比夫妻间的信任更重要呢?。
“你回家洗个澡,上床睡觉,其它的事情不要想,我帮你处理。”
周瑞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道,
她听话的点着头,夫妻就该这个样子吧,这辈子能遇到瑞祥,是她的幸运。
周瑞祥见妻子进了家门,脸色变得阴沉。站在家门前,久久没有移动,他害怕去找出那个真相。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姐姐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靠在姐姐的那辆车上,打通了姐姐的电话。
“瑞祥,你走也不叫我一声,让他们送我回来,浑身都难受。”
苏瑞梅的声音很失落。
“妈妈呢?没有跟你一起?”
苏瑞祥问着,心里非常的沉重,他怕听到答案,又想知道答案。
“我刚回来,妈妈就提着手袋和朋友喝茶去了,也不愿意带上我,你给我的卡,我给她了。以前没有钱时,到哪里都会喊上我,让我帮忙付账。瑞祥,我有时候想她是咱们妈妈吗?”
苏瑞祥眼冒金星,他对母亲真的很失望。
“姐姐,你吃过饭没有?”
“还没有呢?我看厨房阿姨也走了,可以把家里的剩饭剩菜热一下。”
“姐姐,我一会儿就开车过,你多热点饭,我也没有吃。”
苏瑞梅模糊地答应了。
母亲不在家,他正好可以搜索证据,韦小玉是个专业人士,不可能误判王美兰死亡,那么是什么可以引起心脏的骤停了,她为什么要对小玉下手呢?
苏瑞祥到苏家别墅时,姐姐连煤气都没有打开,在厨房里左摸右摸,无从下手,他突然很无语,姐姐真是过惯了饭来伸手的日子,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他让姐姐去餐厅等,不一会儿便弄好了,端了过去。
苏瑞梅高兴地吃着弟弟做的饭,感觉味道不错。
“瑞祥,还是搬回家里来住吧?这么大的别墅,就我和妈妈两个人,感觉瘆得慌。我今天也没有见到苏严,怪遗憾的。”
他吃着饭,没有听到苏瑞梅的话。
苏瑞梅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推了一下弟弟。
“今天怎么搞的?不仅你古怪,而且妈也挺搞笑的,她不是很喜欢严严的吗?今日说严严要来,她还跑出去喝茶了,我回来时,你老婆也不在呢?”
他听了,心里一怔。连姐姐都能感觉到异常,他心里乱如麻?难道真的是母亲导演的一场戏吗?韦小玉是医生,她不可能摸不出脉搏来。
“瑞祥,姐姐今天很感激你在颜家的表现,让我以后可以见小颜了。而且现在小颜由他爷爷和奶奶带着,我也放心很多。”
“姐姐,你就别说了,还不都是我害的。”
两人吃完,坐在餐厅里。
“瑞祥,我觉得妈妈最近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她买了好多乒乓球放二楼书房里,我还以为是买给严严的,想偷偷拿一副也给小颜玩玩,结果没有找到球拍。昨晚小颜淘气,拿了几个下来玩,妈妈还吼了他,你说妈妈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最近总爱对我发火。”
苏瑞祥看了姐姐一眼,
“母亲不总是那样吗?我们从小就是跟着她长大的?别和她一般见识。”
苏瑞梅答应了点了点头,瑞祥说得没有错。
“我有点事要找妈妈,先上楼看看书,等她回来。”
苏瑞梅答应了一声,她也累了,要回房休息休息。
他上了二楼书房,仔细看了看,房间里没有任何异常,整整齐齐,他在书房里搜索了一下,没有看到姐姐说的兵兵球。他心里有些疑惑,打开手机查了一下和乒乓球有关的内容,其中有篇文章就是说乒乓球夹在咯吱窝里可以让人摸不到脉搏。
原来如此,那么令狐芳兰的死她用得也是这个方法吗?
他的心里有怒火在燃烧。
王美兰哼着小调进了家门,她今天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办成了一件事,终于除掉了个祸害,怎么到现在瑞祥都没有来电话,也没有见过任何媒体报道这件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呢?
她看着二楼书房有灯光,以为是女儿在里面。
“梅梅,早点休息,女人睡个美容觉,才会更漂亮。”
苏瑞祥听到母亲愉快的声音,好多年都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了。他觉得是该重新认识认识母亲呢?自从那年一别,他和母亲的交集就很少。
王美兰没有听到回音,忙返回来,推开书房的门。
她看到了苏瑞祥一张铁青的脸。
还有那双眼,绝对不是一个儿子对母亲应有的眼光。
“妈妈,您早上怎么答应我的?说要和小玉好好相处的,这就是您的好好相处。”
苏瑞祥竭力压住心中的怒气,低吼着。
王美兰心中一喜,难道韦小玉死了,她的眉角和眼角都弯了弯。
“我不是听你的话了吗?可人家不待见我,指名道姓的骂我,你说我还能忍气吞声么?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她就跑掉了,这也能赖到我头上。”
苏瑞祥盯着母亲,看到她的发自内心的高兴,他非常的失望。
“妈妈,那辆车的钥匙在我手上,我下车时还特意检查了车门关好了没有的?小玉她怎么会打开我的车呢?我记得那辆车的钥匙您手上倒有一把。”
王美兰的脸色有些变了,
“苏瑞祥,我是你母亲,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是我儿子,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怎么连你母亲都不相信呢?”
“妈妈,我也是想相信你的,但是你都是做的让我不敢相信的事啊!”
他知道母亲有证据都可能翻供,可他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猜想。
“妈妈,我那辆奔驰算是彻底报废了,它跟我也有好几年呢?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小玉她·····”
“小玉死了好,我儿子这么英俊潇洒,还怕找不到老婆。”
王美兰听到儿子吞吞吐吐的话语,高兴极了,脱口而出。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我老婆死了?我刚刚可没有说啊!”
王美兰脸色惨白,她不敢看儿子那张脸。
最近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都忘了警惕之心,尤其是儿子,她以为他和她是一条心的,没有想到那个率直的儿子也变了,连母亲都敢使咋。她知道他是不可能报警的,要不然,等着自己的不是他,而是警察。
她把手里的包扔在书桌上,看也不看一眼儿子。
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我就是不喜欢她,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妻子没有了,可以再找,如果你母亲没有了,还能再找吗?我劝你想清楚。你不要在家里没事找事。”
这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苏瑞祥又一次完败,她的母亲,他能怎么办?说出去,只会令他更难堪,更何况他如今处境困难,他没有勇气赌。
“以后没有事,就不要到苏家别墅来,你这尊菩萨我也供不起。”
说完,拿着包准备走人。
苏瑞祥在背后大声喊道
“那令狐芳兰了,还是你最喜欢的干女儿,她也是被你···”
他说不下去,只感觉心头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那是他的初恋,那是他内心最隐秘的痛,他一直不敢碰这个伤口。
王美兰目光冰凉,看向儿子的眼神锐利无比,仿佛要刺穿他
“这个人我早就忘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不是年年都会送束百合花给她的吗?不如今年你去问问她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不是福尔摩斯,也没有你异想天开的本领。”
苏瑞祥连连后退,这才是他的母亲本来的面目。
“妈妈,这可是犯罪啊!您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呢?”
“苏瑞祥,你给我滚出去?有你这么诬赖你母亲的吗?”
王美兰打开书房的门,厉声吼道。
“要说厉害,我没有你有本事,口里说着令狐芳兰是你的最爱,说什么你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我看你和那个韦妖精好得蜜里调油,夫唱妇随,恩爱无比,你心里可有半点的思念过芳兰?”
苏瑞祥的心寒到了底,他的母亲真是厉害。
“妈妈,我现在可以走,但请你记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如果让我知道是您动的手,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告诉过您,小玉对我很重要,比令狐芳兰重要得多,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纵然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放过,而且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苏瑞梅早已上了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着弟弟的不寻常。听见母亲开门的声音,她躲在楼梯那里,想听听内幕。
她听见母亲和弟弟的对话,往事如云烟般浮上心头,她也想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惊得忍不住要大叫,她连忙捂住了嘴,悄悄地回到了房间。
苏瑞祥再也不想理睬母亲,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结果。
王美兰听见大门狠狠地关上的声音,心中一疼。
那年苏汉林就是这样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她总要要用一个危机来解决另一个危机,她穷于应付,感觉很累,她儿女双全,却没有一个是贴心的,她的身子滑落在地上,刚才的兴奋已经烟消云散,难道和韦小玉的较量,她又输了。
苏瑞祥打了的士回家,他在楼下的客厅了坐了一会儿,倒了杯红酒给自己,他要放松一下,看着二楼卧室里的灯还亮着,不知道如何解释,不知道韦小玉知道真相后,还能不能原谅他。
他突然觉得苏家很脏,他想把自己还给母亲,从此和她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