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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杀鸡焉用牛刀

顾华采被安景臣扶着走,这滋味着实不好受。

如别人般英雄救美,大抵都是要背的或是抱的,可显然安景臣是不与人一样的。

又或者是他太虚弱了,抱不动?

顾华采很是自觉的将“自己太重”这个可能性给掠过,又天马行空般的想,或是他觉得自己不是美人?

便头一次的主动靠近,“依着王爷的审美,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美人呢?”

安景臣沉思良久,随后道:“至少不是你这样的。”

顾华采未曾想,竟然真的是这样。

她平素见过的女人其实有限,譬如沈清悠算是顶级了,而后便是顾沅馨,可顾华采也从未妄自菲薄过。

然而今日来自安景臣的打击,如此直接而又迅速的击中她的心灵。

“那再依王爷的审美,谁可以算得上是美人呢?”

安景臣这才意识到,身边的人今日的话好像意外的多了些,连自己也未曾意识的勾起嘴角。

“惜蕊夫人。”如此吐出四个字,便默然无声。

然而惜蕊夫人又是何人?

久居上京的人不会不知道,所谓惜蕊夫人,便是当朝靖国公的第一位夫人,安景臣的生母,命途多舛,红颜薄命,传言道在生下安景臣之后便死了。

怪不得,怪不得......

“而你,是妙人,是本王的妙人。”

心口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顾华采忍住自己不要去看他,然而视线所及,还是忍不住会不经意的就瞥见他的侧脸。

终是到了淑玉斋门外,顾华采挣开安景臣的搀扶,往前走了两步,随后道:“臣女就不请王爷进去坐了。”

女儿家的闺房,是不该男子进去。

然而顾华采说的这话,别扭而又疏离。

安景臣不懂得,为何方才还谈笑如常,不过一会儿,就变了呢?

似乎每每见面,都会比先前生疏许多。

他不懂,她的心防在哪里。

他这样默不作声,顾华采在那儿也是不得安生。

“王爷?安景臣?子初?”

安景臣于听到那一声试探般的“子初”之时豁然开朗,似乎方才纠结种种,不过一声“子初”便可以化解。

“你方才掉落水中,回去喝点热水,将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好生歇着着,切莫病了。

还有,以后私下里时不许叫我‘王爷’。”

“那叫王爷什么?”

安景臣不悦的看她一眼。

“安景臣?”

“不是。”

“那是什么?”

“你真笨!”他似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顾华采于门前久久伫立,良久才道:“子初哥哥......”

却终无人回应。

连翘走到顾华采的面前,“小姐,你离去的时候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人也找到了?”

“找到了。”

“是谁?”

“圆珠。”

意料之中的事情,反而没了新意。

顾华采走进屋里,澄庆在旁站着,正中央,是被绑着的圆珠。

顾华采自进来后眸色就越发冷凝,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圆珠对着尖锐的恨意的眼神。

圆珠无疑是恨她的,因为什么也很清楚。

自然是那天在柏春堂里死去的春生了。

为了一个可以不顾自己性命的春生,圆珠算得上是尽心尽力的,甚至于可以将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多么傻的行为,却是可以理解。

澄庆见顾华采进来,正欲禀报,顾华采阻止了她说话,径直走到圆珠的面前,直接问道:“是谁指使的你?”

圆珠将头别到了另一侧,“五小姐问的什么,我不清楚。”

“你将我房里床头燃的安息香换成了苏合香吧。”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圆珠的神色,只见得圆珠惊诧至极,原果真如此。

“好奇我怎么知道?在未请人来探查的情况之下?”

顾华采踱步至床头,将燃的还剩下半根的香重新点燃,放到鼻尖小心翼翼的闻了闻,末了赞叹道:“真是好清淡的香味呢。”

圆珠往后退了退,脸色煞白,分明是吓极了的样子,只是不知是因着自己所做的事情还是如今顾华采的所作所为了。

在明知道这香料有问题的情况之下还能沉浸在这香味之中。

顾华采拿着香放到了圆珠的眼前,一缕青烟自下而上,袅袅不息。

“说来还多亏了我在庄上生活的那三年,每日里接触的最多的就是一些花儿草儿,其实早在这香被换了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只当是澄庆给换了,而当我今日在七皇子身上闻到另一种香味时我才知道我错了。

苏合香和乌沉香,一极浅,一极淡,合在一起却能让人产生极大的幻觉。

圆珠,我说的可对否?”

圆珠不断的抖动身体,似不能控制一般。

“五小姐再聪明,如今发现怕也来不及了吧。”圆珠以为顾华采已经中计呢。

然而终究是让她失望了,“所以当我中途完好无损的回来时才会很是震惊吧,明明该狼狈不堪受千夫所指的,可是圆珠,我并没有。”

所谓如顾华采般正当妙龄女子的大家闺秀,最大的幻想便是良人吧,可是她们算错了。

顾华采心中的幻想并不是她的。

亦或者说,三年前的顾华采和三年后的顾华采,所思所想大有不同。

如今站在圆珠面前的她,心中只有仇恨,无法为外人道之的仇恨......

“圆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她苦心劝慰,然而当事人并不领情,甚至于不惜用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她。

“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春生就是被你残忍的杀害了的,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五小姐要杀就杀吧!”

她把脖子往过一扭,似不屑极了,然而这样也不能掩饰她害怕的心理,因着她的身体,从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那么,连你家人的性命都可以不管不顾吗?”

圆珠是家生子,父母亲人皆在顾府为奴为婢,自然这性命也皆是由主子掌握。

“卑鄙!”圆珠不屑道,“你以为这府里的一切是你可以做主的吗?”

“该是指使你的那位答应了护你亲人平安吧,然而你以为就算本小姐再做不得自己的主,可一个奴婢的主,还做不了吗?

亦或是你那位背后主使,会为护住你母亲亲人的命,而做到什么地步?

再或者,就算明的不行,暗的也可以。

我不是心软之人,圆珠,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甚至于放过你的人,而将你的亲人置于危险之下,你忍心吗?”

这番话在圆珠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她明显有了动摇,尤其回忆起五小姐那日在柏春堂氏如何的杀人不眨眼,圆珠深深的退怯了。

“五小姐,我愿意说,你饶了我好不好?”

什么情比金坚,到了生死利益这儿都是白话!

可是,“晚了!”

被羞辱的愤怒使得圆珠圆润的小脸由白转红,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做准备说,那么你便不必说了!”

顾华采又吩咐道:“再将乌沉香给点燃。”

“你要做什么?”圆珠有些哭腔溢出,她仿佛可以猜测出什么,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身体。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既然‘你们’想要我出丑,不如你自己先出丑吧!”

顾华采不过刚接过澄庆手中的乌沉香,外面就传来顾沅馨的吼叫声,“顾华采你给我出来,今日本小姐不给你这儿搅合个天翻地覆,你还以为本小姐好欺负呢!”

顾沅馨不过刚被人从水中救出来,刚换了衣服,头发还湿着就找了过来。

被安景臣直接当着阖府众人的面直接给扔到水中,顾沅馨还未这样丢过脸。

顾华采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很是惊讶道:“三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带着一大伙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这气势汹汹的模样真像是来砸场子的。

顾华采记得这样的场景不久前刚刚出现。

那时她初回府中,起因是镯子,而且连翘还被她打了一巴掌。

那时候她势弱,只能眼看着,最后等老夫人做主。

如今她依然势弱,可也不允许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她这儿撒泼!

顾沅馨听她这样说,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本小姐今日的一切都拜你所赐,顾华采你不清楚吗?”

先是在七皇子面前故作勾引,使得她颜面尽失,后她落入水中也都是因为顾华采,这一桩桩一件件,顾沅馨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善罢甘休的。

顾华采似并不惧她此刻这番人多势众,踱步走了下去,恍然大悟道:“三姐是指的落水一世?”

顾沅馨狠狠的瞪她一眼,“你还说!”

“可那是楚湘王扔的,哪里怪得上妹妹呢。”顾华采表示她很委屈,为什么别人做的事情要她来承担后果?

顾沅馨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若不是你这个妖人从中挑唆,又怎会?”

更何况,要顾沅馨去找楚湘王的麻烦,无论如何她都是不敢的。

顾华采如何猜想不到,柿子都是拣软的挑呢,更何况是对她厌恶至极的顾沅馨。

“给我进去砸,不管人还是物,砸坏了我负责!”

“三姐一意孤行不怕祖母怪罪吗?”

“祖母怪罪下来我自当承担!”

顾沅馨是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这一口恶气的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阻拦。

顾华采再往前一步,意味深长的问道:“三姐姐只顾得自己出一时恶气,便是不想顾二姐姐的名节了?

那平素最是温婉大方的二姐,若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晓得她其实并不是那样,后果会如何?”

她只身一人,立在这许多凶神恶煞的人之前,分明该害怕,却是如一个胜利者一般,镇定自若。

顾沅馨讨厌极了她这一点,却不得不喊了“停”

事关顾沅馨的二姐,她到底不能肆无忌惮。

“你又想怎样污蔑我二姐?”

顾华采婉转轻笑,“那也是我的二姐姐,我怎么会污蔑自己的亲二姐呢,三姐为何不问问二姐做了什么?”

顾沅馨对此嗤之以鼻,“让你叫一声‘姐姐’是给你面子,真当你便是我们的妹妹了,你怎么会配?分说你不会配,这府里的人又有谁配呢?

况且府中众人皆知,我二姐最是善良,对庶姐庶妹一视同仁,你这样说我二姐,不是诬陷是什么?”

而旁边顾沅馨带来的那些人也是一番附和,引得顾沅馨越发膨胀到目中无人的地步。

“三姐真的置二姐的名声于不顾?这许多人站在这里,真要妹妹开口,怕是二姐贤良的名声不保。”

顾华采站在她下面,见顾沅馨一副沉迷的模样,内心嗤笑不止。

就是这样一个人,还妄想成为皇子妃,怕是到了那里,会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尤其刘氏对顾沅馨的溺爱从不曾减少,使得她成为今日这般刁蛮刻薄夫人模样,同自小养尊处贵的皇子之间怕是有的闹呢。

安景臣说的对,杀鸡焉用牛刀。

对付顾沅馨,用脑子就够了。

听得顾华采这般说,顾沅馨到底忌惮许多,却也不想让她带来的那些人下去,不然岂不是代表着她怕是顾华采?

顾沅馨是万万不肯的。

遂道:“进屋说。”

殊不知真正有资本有自信的人是不用人多人少来衡量的。

顾华采道:“三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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