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看看在小店中动作诡异的石酉，一会儿看看直播间中高谈阔论的石酉。我完全的懵懂了。
看了半天，不得要领，我只能上楼去求助。
不一会儿，老祖宗走了下来，围着石酉转了半天，嘴里啧啧称奇，不时还会点一下头。
直到老祖宗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停止了转圈，我才上前问起。
“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额。”老祖宗竟然告诉我不知道，我诧异的看向老祖宗，不明白他刚才又是转圈又是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却根本不理我，转身上楼，苍老的声音悠悠的传了出来：“这小子练过，那马步扎得好啊。”
等到老祖宗身影消失在二楼，我才从呆滞的表情中恢复了过来。
感情老人家一直在研究别人的马步啊。大爷的，我心中不由得暗骂了一句。随即学着老祖宗的样子围着石酉转了起来，当然，我可不是看马步。
我头都转晕了，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时间走到凌晨三点，石酉突然一下跌坐在地上，目光中先是一片茫然，然后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带着后怕的表情看着我。
“店，店长，您刚才都看到了吧。”
我点点头：“看到了。”
“那……。”
石酉只说了一个字，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要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助他。
我假模假样的沉吟了一下，脑中飞快的转动，我在思考要不要帮助石酉。
石酉遇到的情况明显很特别，我并没有发现鬼怪的存在，甚至要不是看到了直播间里面的卧室，我都怀疑石酉是不是在说谎。
见我很久没有说话，石酉的表情变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不断的搅动着手指。
他毕竟是李牧介绍来的，而李牧又帮过我，我实在有些不好拒绝，更加重要的是，我对石酉的事情也有些好奇。
“石酉，明天我们去你家看看。”
石酉忙不迭的点头，随即千恩万谢的离开。
对于石酉的事，我还是打算多做一些了解，再做决定。
第二天一起床，我就联系了石酉，得到石酉的地址后，我直接带着小雪前往了石酉家。
在石酉身上，我并没有发现鬼魂的存在，带上小雪，也是希望看看小雪能不能发现什么。
我们到的时候，石酉正在大门口等着我们，从他颓废的样子来看，我怀疑他昨晚从小店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家。
一聊，果然如此，我昨晚说起要到石酉家看看的时候，石酉就担心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一直没有回家。
此时看到我，石酉如同看到亲人一般，热泪盈眶。
小雪打量了一下石酉，对着我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废话，直接让石酉带着我们去他家。
石酉的家不大，也就是普通的两室一厅，房子是他自己的，房子还没修好就已经买了，住了已经三年有余。
因为石酉是单身，所以一间卧室常年的空着，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而实际上石酉的活动空间，就是一室一厅。
我带着小雪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不妥，才将目光落在了石酉的直播工具上。
看得出来，石酉应该是吃直播这碗饭的，直播工具显得十分专业，很多东西我都没有见过。
但是一番检查，我和小雪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
最后我只能要求晚上10点的时候，由我来代替石酉直播。对此石酉显得很高兴，估计他巴不得凌晨两点的直播也是我来。
决定了一切，反正没有什么事，我干脆带着小雪去不远处的儿童乐园玩了一会儿，买了一大堆东西。到了时间，才再次来到石酉的家。
很快，直播开始，石酉开始和直播间的人打招呼，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说今天来了一位高人串场，希望大家支持云云。
直播间的人显得很纳闷，我也不多话，直接带着儿童乐园买来的孙悟空面具，坐在了石酉让出来的位置上。
我一坐下，直播间就开始了刷屏。
“果然是高人。”
“原来高人是齐天大圣啊，666.”
“徒儿，贫僧等你好久了。”
……
第一次上直播，我还很是紧张，要不是有面具的话，我估计已经跑掉了。但是即便如此，我看着不停的刷屏帽子里面还是变成了一片空白，早准备好的故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见我很久没有动作，直播间里面开始质疑起来。
“孙哥在干什么？”
“难道今天直播定身术？”
……。
我咳嗽了一下，还是没有想起自己要讲的故事，干脆自己拿出了一只纸狼，放在了手上。
直播间的弹幕安静了一下，然后集体吐槽纸狼的做工，弹幕上的猜测很多，却没有一个人猜出是狼。
连我都不自信的拿起纸狼看了看，生怕自己一时着急拿错了。
确定了我拿出的的确是纸狼后，我很是鄙视这些人的眼光，并且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的小雪。
直播间的质疑声越来越大，我却没有理会，想了想，拿起放在一边的笔，慢慢的靠近纸狼。
本来倒在我手上的纸狼猛地站了起来，如同活物一般，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看着我伸过去的笔，微微伏下了身子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就在我手中的笔即将接触到纸狼的时候，纸狼突然跃起，张开和身体不成比例的嘴，一口咬在了笔上。
清晰的破裂声传出，笔直接断成了两半。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石酉竟然用的是钢笔，墨水直接喷了出来，手中的纸狼反应极快，化成一道白影，几个闪身间，就帮我挡住了大部分的墨水。
可惜，依旧有几点墨水落在了我浅色的村衣上。
纸狼回到了我的手掌上，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下来，半响后才飘出第一条弹幕：“来晚了，今天怎么没人说话。”
整个直播间一下子被激活了，666的一片弹幕开始刷屏，而礼物更是刷个不停。
不过其中依旧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竟然有人问我，墨水沾了一点在身上，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当然，这样的言论很快被淹没了。
弹幕太多，一时间让我有些发懵，我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道。
“我讲故事，不喜欢看到弹幕。”
直播间又是一阵安静，然后一片666再次打了出来。
我没有理会，而是直直的坐着。直播间有人反应了过来，开始劝其他人不要发弹幕。慢慢的弹幕停止了。
经过这么一会儿，我的心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于是直接开口说起了故事。
故事就是我才不久的亲身经历，虽然语言上我比不上专业的人，但是故事依旧跌宕起伏，吸引了观众的注意。
而我一有人发弹幕就停下的习惯，更是凸显了我的格调，当然，主要还是来源于在我身上不时跳动的纸狼。
不久后，直播结束，石酉关掉直播后，眼巴巴的看着我：“店长，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看晚上吧，晚上我继续直播。”
倒不是我爱上了直播，而是在刚才的直播中，我依旧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石酉显得有些失望，还是点了点头。
我刚刚取下面具，小雪就拉住了我的手，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店长叔叔，等下让小雪来直播吧。”
“叫哥哥，你直播，你有故事吗？”
“有啊，有啊，小雪有好多故事呢。”
我想了想，最后点头：“那我们一人直播一会儿。”
小雪高兴的点头，然后开始在一大推儿童乐园买来的玩具中寻找起来。
只有石酉在一边有些犹豫的问道：“店长，让这个小妹妹直播？”
“不要小看小雪。”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躺在一边的沙发上开始休息。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全是直播间的一幕幕，虽然我不太懂，但是还是看了一下，就这么短短的两个小时，石酉就收到了接近一万元的打赏。
这让我不得不心动，要是我来直播，什么都不用说，就凭借纸狼，我相信也能吸引不少的人。
只是直播需要网啊，而网。我想到了小店对面的小区，顿时心痛的放弃了这个赚钱大计。
第一，我现在不缺钱，第二，命比钱重要。
很快，凌晨了。为了实验，我还没到凌晨两点就打开了直播间。
在小雪的威逼下，我直接让小雪先直播，小雪带着狐狸面具，倒也算得上是本色演出，而她控制的纸人加上软糯的童音，直接就吸引了一大堆人狂刷礼物。
和我直播的时候不同，直播间里面的人更关注的并不是纸人，而是小雪面具背后的脸。至于小雪那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则直接被所有人忽略了过去。
慢慢的时间开始临近凌晨两点，我开始将注意力放在石酉的身上，并提醒小铃铛提高警惕。
小铃铛已经不再讲故事了，而是让纸人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吸引直播间的人，而自己则戒备了起来。
石酉开始焦急的在房间中踱步，很快凌晨两点到了，设定的闹钟响了起来，而石酉突然停止了动作，直愣愣的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