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如何了?”
陈方就站在很高的楼顶俯视着下方,看着那些密密麻麻往来的人群。
“城内目前已知的小势力,都已经被收服了。用上全部的献祭物资,只能造就三万左右的炮灰。库存的献祭物资也因此全部耗空了,而这些人数还不够鼠潮的十分之一。”
雷也有些担忧的说出了这件事,因为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局。
“我们总共有多少人,算上那些已经被收服的,还有我们本身拥有的人。”
陈方很想知道,在这末世之后,还有多少人苟到了现在。
“粗略统计的话,大概有十一万人左右吧。”
雷也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因为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人数到底有多少。
毕竟在这个末世每天都有人死亡,你今天记录在册,也许他明天就不存在了。所以记录这个人数到底有多少人,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情,也就是可有可无吧。
强行拉起三万左右的炮灰,用来跟鼠潮进行消耗战。嗯,再派上五千多名的正式弟子,用来在后方压阵。最后,就是其中的精锐弟子组成的军团。其人数有七百多名,来当最后的压箱底牌。
陈方在心里略微估算一番,得出了一个结果:就算是能胜,也是惨胜,相当于伤敌一干,自损八百。
然后,他看着雷也那有些惨淡的脸,开口说道:“不用这么担忧,这次的战争在我看来,肯定可以获胜。”
同时,陈方也在心里想:如果那鼠潮,只有一个堪比第二能级的鼠王的话。那几乎就是没有失败的可能,等解决完了那个鼠王,剩下的那些不过就是土鸡瓦狗。
“多谢长老关心,我先去接着处理事情了。”
随后,雷也便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陈方继续看着,这次,他看的是远方那一抹黑色的鼠潮。它们就像潮水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往这里奔来。
地上的小石子,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了。
“仅靠三个人,也不一定保险。怎么说阁主也应该出来露个脸,那能一直继续清闲下去。”
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某处,心里又喷涌出了好多的想法。
“我才闭关没多久吧!”
季清面无表情的盯着陈方,似乎很不满对方如此做法。
“怎么会呢,我可是觉的度秒如年啊!”
陈方一脸微笑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用你说,我也能感觉的到一场麻烦,又要来临了。不解决掉这个麻烦,恐怕我是没办法闭关了,对吧!”
“阁主说的是极了,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我已经吞并了城内的诸多势力。并且邀请了两位同级加入,以我们四人的力量,足以抵抗部分鼠潮和鼠王。”
“两位同级?”
“一个自然是白云子,另一个则是隔壁城逃难来的。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还真没去问过,所以就不清楚了。”
庞大的鼠潮从东北方向冲了过来。
一枚枚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导弹,划过天际冲了过去,造成了巨大的爆炸。
可是伤害却是令人失望,除了正面硬扛的直接阵亡。其它在伤害范围内的,不是破了点皮流了些血,就是伤害不足以重伤,让其丧失移动能力。
一幢又一幢的楼,在巨鼠那巨大的冲击力下,坍塌到了地面上。
造成了巨大的烟尘,飘在空中,让这里的视野处于不可见的状况。简单的来说,就是根本看不清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房屋的倒塌给鼠潮造成了一点麻烦。比如本就有伤的巨鼠,直接跪在这。还真的是简单粗暴,自找麻烦。
伴随着最后一枚子弹,从枪里飞射而出的声音。
一场残酷的战斗展开了,这个战场就像是一个绞肉机一样,把所有处在里面的生灵,都绞成粉碎。
齐轩是那众多炮灰中的一员,刚开始自己所处的小势力被吞并进这座城里最强大的势力。
而很多小势力其实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被粗暴的收编了。不然他们早就藏在某个小角落里面,等风头一过,继续去当自己的土皇帝。
他就这样去往荡魔阁,并接受统一发放的献祭物资。
到了这一步,齐轩也知道了自己将会迎来怎样的改变。他是从那些偶尔落脚在自家小势力的荡魔阁小队,他们的闲聊中知道的。而他所处小势力的领头羊,自然是对他们好吃好喝招待的。
而这一点,曾经让他非常的羡慕。现在的他将拥有跟他们同样的实力了,虽然低了点,但也比以前强了很多。
可是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得到了这个机会之后,将要去战场里面送命。
没错,就是送命,他就是这么理解的。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着大部队一起往前冲。
想当逃兵,想装死混过这场战斗。你得问后面压阵的人答不答应,你还得问巨鼠会不会啃食你的身体。
所以,没有后路的情况下。众人只能博命,换取一个生存的机会。
而且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只要能够在这场战斗中存活下来。就可以成为荡魔阁的正式弟子,享受极多的福利,虽然也有与福利相对应的义务,但也非常惹人眼红。尤其是在这个末世,就更是如此了。
在荡魔阁的大棒加胡萝卜之下,齐轩也就跟其他的人一样,为之拼命着。
他随便拿个什么较为锋利的东西,便砍起前面的巨鼠。而像这类的魔物,他原先可是闻风丧胆的,丝毫也没有想要与之战斗的想法。
而他在充沛的力量支持下,一击砍伤巨鼠。
巨鼠怎么会任由其攻击而不反击呢,它直接撞击过去,用爪子刺伤对方,用嘴咬其血肉。
齐轩忍着疼痛,一刀捅穿它的脑袋。然后把巨鼠扔到了一边去,接着去战斗。
哪怕是受伤了,哪怕是虚脱无力了,也只能前进。因为后面的人,在往前面冲。他不能退,也退不了。
最后,自然是死了。由后面的人接替了他的战斗,继续拼搏着虚无缥缈的生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