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您醒了。”元清怡开口道。
众人此时也结束了闲聊,都把目光投向了陈长老。
毕竟,这支队伍的主心骨还是陈方吗。
他看了眼众人,问出了几个问题:“现在是几时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任队长开口道:“长老,现在大概是八点左右。目前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陈方感慨了一下,就继续开口道:“既然一切正常,你们就继续去忙自己的吧。”
众人闻言,就各自忙起自己的事,只是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陈长老颇了下眉头,看着还在一直盯着他看的元清怡,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去做自己的事情,看着我干嘛。”
“陈长老,我们在这里是真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就修炼吧!”
这下,元清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方看了眼对方的模样,就知道她不勒于修炼。
但他也没说什么,反正各人有各自的活法。只要你能承受自己做下的后果,自然就是正确的了。
突然,一种淡淡的睡意涌上了陈长老的心头,让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就明白,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诅咒不是已经解除了吗,怎么还会存在。
难道他中的不是诅咒,又或者说,邪魔消除掉的是它的负面效果。
无法被记住的梦,这究竟代表着什么?
陈长老看了众人一眼,他们此时的精神状态非常好。
看来只有他自己出现了这种状态,所以是因为他记住了梦的原因吗。
他这样想着,便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下,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不为那悠久生命,只为与你在红尘中,活到天荒地老。
这句话不停回响在陈方的耳边,其蕴含的感情非常复杂。
顿时,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只是入目的一切,让其感到有些熟悉。
这里,不是七幽观的主殿吗。
“你来了。”
陈长老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发出这一声音的人,开口说道:“七幽道主,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七幽道主看着对方,露出了一个自然的笑容,便开口道:“你觉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让我猜猜,本来我也应该是记不住梦的。可当见到你之后就不同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做了什么手脚,那到是没有。只是你的本质很特殊,诅咒正在被你吸收掉。现在吗,诅咒最有用的部分还残留着。你是不是幻听到那一句话,等那句话没了一切就消散了。”
“一切就消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七幽道主没有回答,而是走出了主殿。
陈方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消失在了主殿之外。
总之,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他想了想,便也随着对方来到了主殿外面。
可当他跨出主殿的时候,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对,就是另一个世界。这里,已经不在七幽观了。
七幽道主就站在他前面,看着周围的景像,然后感慨道:“唉!虽然知道羽蝶的选择,以及她的最终结局,但我还是想再看一遍。”
无数不知名的花瓣,从天空往下飘落。
陈长老看着这唯美的一切,便明白这里是哪了。
只是少了两个,在这谈话的人。
他开口道:“你就是羽蝶的表哥,我说的没错吧!还有那个所谓被封印在这的邪魔,就是她喜欢的人。”
“对!你说的都没错。”七幽道主情绪不稳的接着往下说:“泣血剑主古清,还真是好大的名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来到了树下,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俩一样,静静的靠在树旁。
陈方看了眼对方的脸,那张脸几乎跟七幽道主一模一样,只是比较稚嫩罢了。
看着这一幕,七幽道主就知道剧情要发生了。便不在多说,而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陈方做的那个梦一样了。
只是剧情绝不止这一个,它是呈碎片形式表现出来的。
第一个场景是七幽与羽蝶在花海里谈话,最终两人还是谈妥了,七幽表示会帮助羽蝶的。
第二个场景是做为家族族长的七幽,用自己强硬的态度硬怼族老们,结果是羽蝶的名字被划出族谱。从此,她与家族两清。
第三个场景,分为两个部份来讲述。
第一部份是说七幽带领着家族在另一个世界,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
第二部份是古清与羽蝶的日常生活,只是里面时常会穿插一些血腥画面,那是古清暗地里在杀戮生灵。
第四个场景则是羽蝶发现了古清的不正常之处,但为了心中纯真的爱,她依旧选择了包容对方。
当然,她还是死了,自愿死在了泣血剑下。
而一直被邪剑迷惑着,活在黑暗里的古清,最终成为了真正的泣血剑主。
此时,他正抱着她的尸体,感觉自己唯一的温暖没了。
从此之后,过去的古清已经死了。
第五个场景,就是七幽道主镇压祸害天下的邪魔。
画面到了这里,也就达到了大结局。
因此,周围的景像又一次扭曲,重新变成了七幽观的景像。
陈方全程看了下来,内心却没有太大的触动,大概是因为不是亲身经历的缘故吧。
他耳边的幻听现象在慢慢消失,梦也开始变的虚假起来。
至少,不会让人觉得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了。
“很蠢是吧,为了所谓的爱。”七幽道主嘲讽道,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羽蝶。
“蠢?也许吧!”陈方随意回道。
不过随后,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开口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在我梦里?”
“不为那悠久生命,只为与你在红尘中,活到天荒地老。”七幽低声吟道,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然后,他又接着开口道:“明明我才是与她认识最久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这样子说话,即是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