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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石碑之谜

宁都近郊有一座鸣枫山,山下有一个小村庄,村子里不过三十余户人家。此时,正值隆秋时节,满山遍野红叶似火,又似泼彩绘就,浓浅相宜,鲜亮欲滴。

在高高的山岗上,一座名叫“观霞”的亭子里,有人正迎着晚霞赏着枫景,俯瞰红艳万顷,仰望瑞彩千条,绚丽多彩,十分醉人。

一阵格格的笑声之后,少女兴致盎然意犹未尽地问道:“然后呢?”

年轻人笑着回道:“然后慕王就一肚子气地走了!”

少女又格格地笑了几声,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宁帝下令取消了迁墓!”

“然后呢?”

年轻人眼睛瞪着少女,“你是鹦鹉吗?就会这么一句。”

少女撇了撇嘴,眼睛一转,换了一种问法:“宁帝可是信了那碑文所指就是慕王?他打算怎么处置慕王?”

年轻人摇着头叹了一声,大为遗憾道:“据说慕王负荆请罪,承认自己的种种违法行径不过是因贪财而起,绝无谋反之心,还将所有的财物府兵悉数充公,结果被宁帝斥责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

少女失望地“啊”了一声。

年轻人拍了拍她的头,语重心长地语气道:“能有眼前这个结果就不错了,小小年纪,要懂得知足。”

少女心有不甘地瘪了瘪嘴,忽又眉头一挑,嘻嘻笑道:“我就说这个法子可行吧!”

“是,多亏了我们冰雪聪明的伊妹妹,这才保住了忠臣遗骸不被侵扰。”年轻人说着,双手作揖鞠了个躬。

这冰雪聪明的少女就是秦伊,向她鞠躬之人正是晨阳。二人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便是谭震与秦越。

谭震问道:“伊妹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秦伊看了看身旁的秦越,笑道:“我和爹游医时,常做这种鬼神之事!”

谭震与晨阳惊讶的目光一起投向秦越,没想到这位正儿八经的秦神医居然还是个跳大神的神棍?真是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啊。

却听秦越解释道:“有病者信巫不信医,便故弄玄虚设坛施法,以鬼神之说诓他喝药。”

二人恍然大悟,这秦大夫虽看似严肃,却是一位仁心的医者,不禁对其更添几分敬重。

“伊妹,那石碑上添的花纹,稀奇古怪的,不知是鬼纹还是神纹?”晨阳好笑地问道。

秦伊眨了眨眼,狡黠一笑道:“不过是以卷纹笔风交叉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秦伊伸出一根手指,和着脑袋一点一顿道:“慕-王-是-王-八!”

二人一听,“噗嗤”笑了起来,连连赞道:“写得好,写得妙!”

这几日,墓园石碑一事被传得神乎其神,纵然有人怀疑是人力所为,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是这四人所为。几日前的那个午后,秦越说服谭震离开,谭震想在离开之前再去墓园祭拜一番。于是,傍晚时分,四人便在爬山游玩时“偶遇”了那处墓园。

秦伊得知了谭老将军的事迹,很是敬仰与扼腕,又得知慕王就要来迁墓的消息,一时愤懑不平,起了捉弄的念头,便想出这么个计策来。

三人当时一听,认为不妨一试,便将屋前的一块石板抱了来,那石板因这些日子日日在上面拾掇鱼虾,浸染了血色,沾染了一股子腥气,闻着就觉邪性,因此十分适合。然后,四人又东拼西凑了四句诗刻在上面,最后为求逼真,秦伊又在那上面深深浅浅地划了些卷纹。

这,便成了慕王口中的“妖物”,周老口中的“天证”,众人口中的“冤魂显灵”!

“走喽!回家吃饭喽!”秦伊心情愉悦,振臂一呼,想着今晚定要大吃一顿,好好庆贺庆贺。

四人先后走出亭子,往山下走去。秦伊一蹦一跳地走在前头,晨阳巴巴地跟在后头,讨好般笑着问道:“妹子,今晚吃什么?”

秦伊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一点,理所当然道:“心情大好,当然要吃鱼啦!”

晨阳一听,立刻拉下脸来,“心情不好时吃鱼,心情大好还是吃鱼,你上辈子是跟鱼有仇啊。”

秦伊瞪眼道:“吃鱼长智慧,吃鸡变笨蛋!要不我怎么这么聪明呢?”说罢,身子一扭,连连跳下几步台阶,空留语塞的晨阳待在原地。

晨阳抓了抓脑袋,纳闷道:“为啥吃鸡就变笨蛋?”忽然回过味儿来,“好哇,你敢骂我是笨蛋,你给我站住,站住!”说着,抬步追了上去。

跟在后头的谭震与秦越,见二人嬉闹有趣,不禁大笑起来。

谭震看着秦越,有些惊讶道:“没想到秦叔居然也会这样笑。”

秦越眉头一皱,恢复一贯的冷面孔,“怎么,我平常很凶吗?”

谭震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二人慢慢地走在枫叶满覆的石阶上,而前面那对冤家已经不见了踪影。傍晚风起,微风拂面,送来阵阵林木的清香。一阵风过一阵叶落,虽红艳动人,却是临终绝美。待到叶红最浓时,已是秋残入凌冬。

看着眼前的景色,谭震心中一阵落寞,他想起当年的谭家,就如这枫叶一样,在灿烂辉煌中落入尘土。

“真的决定瞒着她?”正陷在沉思中,秦越的声音忽然传来。

谭震“嗯”了一声,“仇恨与痛苦,我一个人背着就够了。”转头看向秦越,问道:“秦叔不也这样想的?”

秦越点了点头,“当年,她被七夫人推下马车,头部受伤,失忆至今。她如今这样很好,遗忘地活着,或许就是上天赐予她的再生。”

谭震叹了一声,幽幽道:“我们都以为她随七婶坠崖了,没想到她竟事先被推下马车滚下山坡,而后又遇到秦叔,苍天总算对我谭家尚有一丝怜悯。”

秦越觉得胸口闷得厉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初见秦伊时的场景。那个一身锦衣的娇弱女娃,头破血流满身灰土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下溢着泪水,看得他一阵心疼。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被激发出来,不是单纯的医者父母心,而是真正的父女之情。想来,这就是他与秦伊的缘分。

秦越又看向谭震,心里充满了怜惜,这个孩子只比秦伊大几岁,却远比秦伊更加不幸,要在刻骨的血海深仇里煎熬十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有时候,遗忘也是一种幸运。

“这几年,我带着她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们却在何府重逢。或许,冥冥之中,万事皆有定律。如今,谭氏就剩你们兄妹二人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谭震望着无垠的天际,满腔的恨意波涛汹涌,语气却低沉道:“知道她还活着,我就知足了。”

秦越见他眼神决然,心中不禁充满忧虑,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的如慈父一般说道:“秦伊是我的义女,你和她一样,在我眼中都是孩子。你答应过我要活着,我这个义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义父……我……”谭震眼眶泛红,眼前慈祥的秦越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父子之情,可是那些血海深仇,谭家数十条人命的血债,他怎么能够轻易放下?他有些犹豫,低下头去,没有回话。

秦越却忽然笑了笑,十分爽快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强留不住你,那你就去吧。等你死后,我立刻将实情告诉秦伊,让她抱着你的尸首撕心痛哭,让你后悔自己去寻死!”

谭震一怔,无奈地摇头一笑,“秦大夫不愧圣手,治人果然厉害!”心里却道,难怪秦伊对撒泼无理是拈来顺手,看来是师出高人啊。

石碑一事,虽在民间议论纷纷,但在朝堂之上却似乎石沉大海。宁帝自那日后,一病不起,朝政由太子暂为代理。

而身处鸣枫山村里的四个人,却过得怡然自得。秦越不耐安逸,秦伊活泼好动,晨阳心性豁达,谭震则十分珍惜兄妹相处的时光,也不知是谁挑的头,四个人就这么没心没肺地四处游玩起来。

这日晚饭后,晨阳坐在灯火下极为寒碜地数着寥寥无几的铜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诚地对一旁的谭震道:“你那个妹子啊,得好好教管教管了,否则这以后谁要娶了她,保准成个穷光蛋!”

话音刚落,谭震便两眼横了过去,“谁说的!伊妹心地纯善,谁娶了是谁的福气!”

“你可拉倒吧!”晨阳将铜板在手里耍得叮当作响,绝不敢苟同道:“她倒是拿自己的钱来积福啊,你看看这一路上,遇见个可怜的就济贫,遇见个卧病的就赠药,我就是背座金山也不够她这么败啊。”

谭震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忍着笑道:“不识好人心,这是在为你积福,保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屁话!”晨阳气结,抬手一一掷出三枚铜钱,一边咬牙切齿道:“我让你积福!我让你长命百岁!我让你儿孙满堂!”

谭震轻松地接下三枚铜钱,一边在手里把玩着,一边挑衅地瞧着晨阳,等着他继续掷钱。

晨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几个铜板,忽然想起败家妹子那句“落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慌忙紧张地伸出手道:“钱,钱还我。”

谭震一笑,果然说道:“落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晨阳痛心地抱着头道:“近墨者黑,近秦伊者赖皮啊!你都跟她学坏了,啧啧,可惜啊,可惜了这么根好豆苗儿!”

谭震见他自言自语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

晨阳一本正经地看着谭震,眼中带着欣慰之意道:“阿震,你没发觉自己变了吗?之前的你从不会笑。”

谭震颔首道:“有了伊妹,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钱花得那叫一个快!哎,说正经的,得回去取钱了,顺便给殿下捎个信。”晨阳盯着谭震,谁该回去取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路熟。”谭震立刻道。

“你脸皮厚。”晨阳顶了回去。

“你会装聋。”

“你会作哑。”

“嗨嗨,我说二位,这不武斗,改文斗啦?”秦伊正巧走了进来,听见二人的唇枪舌剑,不禁好笑。

晨阳瞥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看你这手也不大啊,花钱倒是利索。如今钱败光了,我让你义兄回去取钱,这道理说得通吧。”

秦伊诧异,“哪里通了?我是替晨阳兄你行善积德,理应你回去才是!”

晨阳白了她一眼,“我还得谢你是吧?“

“哎,咱俩这关系,客气客气!”秦伊甚是豪爽地摆了摆手。

晨阳语塞,嘟囔道:“我还指望谁向我积德行善呢。”说罢,朝谭震抛了个媚眼,柔声笑道:“公子最宝贝你了,还是你回去吧。”

“咦,什么毛病?”秦伊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什么公子?”忽然想起那位冷峻的少年来,了然道:“哦!是他呀!那位丁公子。”

谭震解释道:“我们三人情同手足,平日里都住在丁公子府中。”

秦伊想了想,好奇道:“你们又没闯祸,为什么怕那公子?”

二人一想,是啊,不仅没闯祸,还救了秦越父女,得知了秦伊的身世,保住了谭氏墓园,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呢,但为什么提起那凌王宁昭就害怕呢?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实在是因为那宁昭一身冷峻之气,不爱言笑,为人也不随和,凡事吹毛求疵,很是较真儿。

虽说他们立了功,但也不免有冒险之嫌,还在距离宁都这么近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游山玩水,直至败光了钱财。这要是回去要钱,难保不被一阵数落。想到这里,二人都不说话,谁也不愿回去。

秦伊撇了撇嘴,斜眼看向默不作声的晨阳,“那我们只能顿顿吃鱼喽。”

晨阳一听,差点儿跳了起来,满脸惊恐之色,“为,为嘛要顿顿吃鱼?”每天中午吃鱼他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居然还要顿顿都吃!只要稍稍一想,那股鱼腥味就直往鼻子里钻。

只见秦伊点头道:“鱼在塘里,钓上来就是了,不用花钱啊。我们的米也不多了,嗯,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喝鱼粥,中午是清炖鱼头,晚上是鱼汤面,后天早上喝鱼粥,中午是红烧鱼……”

她话未说完,只见晨阳抱头哭嚎道:“神医啊,快救救我吧!”

就这样,晨阳宁愿回去面对冷面公子,也不愿留下来一日三餐吃鱼。然而,四人并不知道,就在晨阳启程回南豫州时,宁昭却被宁帝宣召,刚刚入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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