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看着就贼有食欲?”
桔子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求表扬的乖巧模样。
景奕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得了吧,这玩意儿有个食欲才是奇了怪了。
“那你吃啊,不然就凉了。”桔子拿着碗示意景奕快吃。
景奕撑着身子向后靠了靠:“你不是回去上班了吗?怎么还在家里?”
见桔子把碗放回床头,景奕长舒一口气,桔子撒欢的抱着景奕一条胳膊:“这不是想我们家哥哥了嘛,就跟木妍姐请了个假,在家再陪你一天啊。”
“得了吧,你上一次这样对我的时候,我可记得我被爸妈追着打了好几圈呢。”景奕才不信桔子说的鬼话,这丫头从小都不会撒谎,一撒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
“嘿嘿嘿,哥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你亲妹妹,我总不会骗你忽悠你的吧。”桔子脸皮薄,以前做的事又被捅出来,颇为不好意思。
景奕撇撇嘴继续无情的拆穿:“你忽悠我骗我的次数还少了吗?”
“景奕,你过分了哈,我就想在家跟你玩一天不行吗?我是你妹!”
桔子有些恼羞成怒,丫的,非要跟自己抬杠不成,要不是从木妍姐他们那知道那个女人就快回来了,她才不会急匆匆的往家里赶,结果一回来,就听说景奕宿醉才回来,她当时就恨不得打电话把那个女人臭骂一顿,多少年了干嘛非要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家哥哥。
景奕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三分相像的女孩,眼神里多了一抹宠溺,这傻孩子还是长大了啊!
景奕胳膊一抬,用力一勒桔子就被紧紧箍在他怀里,左手重重的在桔子头顶上一敲:“小屁孩,还敢凶你哥哥了,又找打了是吧?再凶一个试试!”
“哥,轻点,疼,你再打我就给爷爷告状!”
桔子拼命挣脱,但是无济于事只好拼命求饶,最后甚至搬出了爷爷来,也没让景奕放开她,心里懊悔到不行,这生龙活虎的还欺负人,肯定没被那个坏女人影响,白打了白打了!
桔子心里就只剩委屈,大写的委屈!
“一天小脑袋瓜都不放在正事上,只知道东想西想的,还做饭,你是想毒死你哥是吧!”景奕玩的起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桔子,突然手背传来一股湿意,景奕心里咯噔一声,他没用多大力啊,这丫头咋哭了。
景奕慌忙松开手,把人掰过来一看,小脸哭的稀里哗啦的,景奕又手忙脚乱的哄着桔子,不停的认错不停道歉,桔子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还有一股局势更加恶劣下去的样子。
景奕心下一狠,看样子又得破财挡灾了!
“哥,你不要再被那个坏女人影响了好不好,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你难道不知道吗?”桔子拽着景奕的胳膊,眼眶红肿的望着景奕。
景奕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被人猛的一戳,景奕紧紧搂着桔子,下颚抵在桔子头顶,还真是一个傻妹子,为了这个有什么好哭的啊!
桔子没有得到回应,心里想到曾经可欣对景奕做的那些事情,就越发难过,哭的更加激动。
“你还哭,再哭待会爷爷真的会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景奕疼惜的揉揉桔子头顶,这傻妹子终于知道心疼她哥哥了,不错不错。
“那...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跟那女人玩,离她远远的好不好。”
桔子眼前一亮,趁机跟她哥哥提要求,最好见到那个女人掉头就跑!
景奕摸着桔子头顶,眼神变得幽深,突然问道:“你从哪里知道可欣要回来了?”
“切,就那骚包的女人,还没回来我就闻着她味儿了。”
桔子一想到可欣,心里就燃起一股汹汹怒火,可欣跟那个洛城都是桔子童年的阴影,都是她特别特别讨厌的两个人。
桔子心里默默给两个人扎着小人,头上又挨了自家哥哥一记暴栗子。
景奕语气明显不悦:“好好的女孩子说的什么话,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粗俗的话,让妈听见了非刮了你一层皮不说。”
桔子一手揉着头顶,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反驳但是又觉得她说的就是实话,本来可欣就是一个贱人,真贱人的那种!
景奕知道桔子都是心疼自己,但是很多事情哪有桔子想的那般容易简单,他重重的叹一口气:“可欣是可欣,这次回来,是沈爷爷要求她回来的,她要做的事情,自然都是沈爷爷示意的,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么多年了,我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况且这些跟我早就没有关系了。”
桔子听的迷迷糊糊的,但是没有放过景奕最后的那句话,立马睁大眼睛兴奋的望着景奕:“对啊,跟咱们都没关系,没关系的。”
“你这丫头,本来就没关系,你以为你哥哥还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啊!”景奕伸出食指戳戳桔子的头,眼底一丝苦涩很快消失不见。
桔子嘟嘴,小拳头一拳砸在景奕身上:“那怪我咯,还不是那女人做的事情太过分,难怪煜哥不喜欢她,要把她赶出国!”
“好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
景奕眉头紧蹙,从桔子视角望过去的侧脸紧绷,明显不悦,桔子吐舌,当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可欣也被强行送出国,那件事也成为了他们缄口不言的秘密,被丢在角落,每个人都像约好了一样,谁也不提。
桔子知道刚刚的话犯了自家哥哥的禁忌,乖乖的端着一口没动的爱心粥出去,不瞎闹。
桔子离开后,房间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越发的冷清,寒意一直在景奕心口盘旋,像生根了一般,滋生最后紧紧的包裹住人的身躯。
“诶.....”
一声重重的叹息,像一阵风在原地盘旋一会然后消失,景奕倒在床上,深深陷进床垫里,心里有些东西悄然流窜,沿着血液筋脉慢慢侵占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