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峰只是有些不明白,这种事也并不是十分罕见,怎么这次裴奉一就刚巧听见,还决定多管闲事了呢。
马文前段时间是何豹亲自来带走的,想必是何豹亲力手下。
黄玉峰不免猜测到裴奉一做这件事和何豹有所联系,还考虑着是不是要和何豹提提这件事。
裴奉一一向心思玲珑,黄玉峰不过片刻的迟疑,他也能猜到大概。
为了不节外生枝,裴奉一解释道:“本官相信黄大人明镜高悬,不过本官的挚友近日暂留京都,还望黄大人能尽职尽责,以免给本官的挚友带来不便。”
裴奉一特地加重后面两句话,黄玉峰一听就明白,这件事恐怕让裴奉一的挚友受到了影响,也就不敢再多问,只说道:“裴大人说的是,这件事确实是下官办事不利,没想到会惊扰到贵人,还望大人海量。”
裴奉一毕竟是从一品大官,他身边出现过什么人,只要稍加打听就能听到。
裴奉一所说的挚友,黄玉峰也是听过别人说过几句的。只当一句照顾有加、诸事亲为,就能明白裴奉一对他的重视。
“那么那位马文的事,黄大人有何打算?”裴奉一提醒道。
“这……”黄玉峰以为裴奉一只是来提耳命首一番,哪里想到他还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可是马文是何豹那里的人,他区区八品,既不敢去何豹那里要人,更不敢当面拒绝裴奉一,真是十分为难,支支吾吾半晌也没给裴奉一回答。
裴奉一的脸色立马放了下来:“怎么,找犯人这件事难到黄大人了?还是本官的话黄大人只当做耳边风?”
“不、不是。”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黄玉峰膝盖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那黄大人在为难什么?难道是不敢去何豹那里要人?”裴奉一冷笑一声:“这何豹倒是挺大胆子。”
裴奉一虽然说的是何豹,但是目光却扫着黄玉峰。
黄玉峰这下只觉得裴奉一是因为他的迟疑和犹豫,让裴奉一觉得受到了轻视,才硬要他捉拿人犯。
照何豹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件事是他的问题,最后一定会不管他的生死,让他自生自灭去。
裴奉一见黄玉峰略带焦急的面容,就知道他没别的心思再起疑心,就说道:“人我会带来,至于之后,还希望黄大人能做到该做的。”
黄玉峰忙不迭点头。
何豹无论怎么说都只是御前侍卫,在宫里呼风唤雨不在话下,可裴奉一在宫里宫外都有权有势,要是这次他做得好,保他一个又有何难。
等裴奉一离开官府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刚才坐下,他就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早钱子越来找他,就和他说了是究竟怎样和赵睿铖认识的。
想到钱子越瞒了他这么久,他的心里还是带着几分不知名的埋怨,但是他也明白这就是钱子越会做的决定。
虽然这一次他总是要得罪一些人,可既然钱子越已经拜托他帮忙了,那么这趟浑水他是不蹚不行了。
他特地打听了,明二天何豹不必值班,于是他就去了一趟何府。他来的时间尚早,出乎意料的听到何豹居然不在府内。
裴奉一此时正坐在自家的马车里,外面的仆人就等着他下令回府,那想到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这下有些人的脑子就转开了,明白裴奉一的意思是打算等何豹回来,立马上前就对着何府的人说:“你可知道我们大人是从一品,难道要我家大人在门口等?”
何府的下人看出来者不善,立马把裴奉一请到府中,还派了人去禀告何豹。
何豹身为御前统领,平日都待在宫里,一个月也就两三天才能放松一下,找找姑娘喝喝酒。
昨晚他和几个朋友在醉花楼消遣,他就留在老相好的房间里过了一晚。
旖旎的一晚过去,何豹却没有满足。当他第二天睁开眼,看着身边倦怠的美人,又动起了心思,没多久房里又传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仆人站在房外却不知如何是好,听这动静,看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可是裴奉一那里该怎么办。
终于,一声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动作,见里面没反应,就小声喊了几句大人。
何豹不堪其扰,面色不善的披上衣服,半果着身体开了门:“你找死?”
“大、大人,府里仆人来报,从一品大人裴奉一到了府里,正在等大人呢。”
“裴奉一?”何豹皱起眉头,他挥退仆人回到屋子里。
“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慕娘慵懒的起身,丝绸被滑下她柔软的肌肤。
何豹不甘的掐了掐她的肩膀:“有些事我要去处理,你好好休息。”
“什么事,不能推后吗?”慕娘说着就要攀上何豹的肩膀。
那想到何豹正想着裴奉一的目的,再加上心中欲、火未消,此时慕娘还在纠缠,他便一个巴掌过去,把慕娘打倒在床上。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了。”
慕娘也不顾自己未着片缕,跪在床上,边哭边赔罪:“慕娘只是舍不得大人,慕娘知道错了,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
何豹原本就是一时的怒气,现在看到慕娘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怜惜起她:“你先休息,我先去处理事情,回来再好好疼你。”
慕娘看何豹没再生气,立马停下眼泪,大睁着眼撅着嘴,略带娇俏的点点头。
何豹满意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后颈。
等何豹穿好裤子,整理着装离开房间后,慕娘的丫鬟翠缌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进来了。
翠缌红着眼,一脸欲哭不哭,把钱袋子放在慕娘的梳妆台上。
慕娘到是随意披着薄薄的丝绸被,一脸冷漠靠在窗口,看着何豹离开的背影。
“姑娘,你快穿好衣裳,要是着凉了何大人又要心疼了。”翠缌立马拿着衣服递过去。
慕娘扫了一眼她哭红的眼,嗤笑了一声:“你只是怕被何豹怪罪罢了,怎么又装的这么委屈,怕是出了房门又和别人说我欺负你了。”
慕娘说着,还是接过翠缌递来的衣物。
她斯条慢理穿完衣服,从何豹给的赏钱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翠缌,也不管她低垂的眼眸里带着多少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