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老王，你们先验着。老胡，你跟我们出去把事情说清楚。”汪旻涵说。
“说什么呀？我也不知道尸体怎么回来的……警察同志，我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啊！”
“你前面说的谣言是指什么？”
“鬼，闹鬼，他们值班的人说，会在晚上的时候看到鬼架着手臂出现在值班室的窗外……渐渐地敢留下来值班的人越来越少，那些不敢值班的就会把值班费给我们门卫，让我们晚上帮着看下。”
“你天天值夜？”葛毅问。
“不是的……我隔天值夜，从下午五点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我本来不信鬼的，觉得肯定是他们自己礼数没到位，心虚不敢值夜或者是想回家和家里人在一起，不过今天……鬼真的出来了……”
“也就是说，你以前没见过鬼？”
“没，从来没……”
“那么和你一起值夜的小张呢？他见过鬼吗？”曹达问。
“他说他没见过，但是遇见过晚上值班的同事惊慌失措地从值班室跑出来的情景。”
“葛毅，你在这里等他们，我和曹达去趟门卫室。”
汪旻涵和曹达走后，三十分钟过去了，不知道里面进行地怎样了。
他敲了敲门问道：“两位老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们快好了，你再等一下。”被称为老方的白须老者说。
“小葛，进来吧。”王浮生的声音接着传了出来。
葛毅打开门，看见王浮生正在仔细地给尸体重新缝合。
“从法医解剖来看确实没什么。”王浮生一边说一边剪短缝合线。
“这是我们王家祖传的验毒银针，可以检测出现代医学查不出的毒物。”王浮生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暗紫色的小布包，解释说。
“现代医学查不出的毒物？有哪些？”
“就和中药一样，有些复杂的生物碱、生物酸在仪器检测的时候都是无毒或者中性的，但在机体中经过复杂的代谢形成新的物质，并且直接作用于神经传递介质或者其他细胞的离子进出。当然这只是一种比较被容易理解的说法。传统医学和验毒的机制机理都还没被研究出来。”
王教授从针包里拿出一根长约三寸的银针。
银针在食指与拇指的小幅度捻搓之下渐渐刺入尸体腹部的肌肉。
银针插入半截后王教授又从包里拿出另两根银针，分别插入尸体脖颈和头顶处。
过了一会儿，王教授依次拔出三根针，依次放在白色手帕上，从眼镜片的上方穿过视线，仔细端详。
“哎，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了。小葛你来看看，这银针有没有变黑。”
“没。”白色的灯光下，银针通体闪亮，散发着银白色的光。
“看来这女人绝不是被毒死的。”白胡子老者说。
“没错，完全无毒物反应。”王教授摇摇头说。
后来葛毅才知道，王浮生刺针的地方分别是中脘、百劳和百会。
中脘，又名胃脘，属奇经八脉之任脉，主胃；百劳，又名颈百劳，经外奇穴，主肺。百会，属督脉，主头与肛。
“我们到窗口看看。”王浮生说。
三人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王浮生把头探出窗外，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又蹲在窗下仔细观察了下白墙，还摸了摸。
“走，到楼上看看。”
主楼只有两层，楼顶是绿化，可能是怕晚上有人摸到楼顶出事，通往屋顶绿化的大门上了锁。
“去门卫室看看有没有这里的钥匙。”
“王教授，您已经有想法了？”
“不是很肯定。但那个老胡应该是没有时间做这些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