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话让张素素很不爽，下意识地觉得他嫌弃他了。
“顾国正，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
张素素走到他面前，叉腰道。
顾国正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只说了一个字，“走。”
“喂，你怎么如此，我好歹是你的妻子啊！”
“是我的妻子又如何？难道我就不该有点私人空间？难道我生气的时候就不能一个人冷静一下？”顾国正看着她的眼，仿佛能看透一切，“公司事情多，伊鸾事情又让我担心，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地休息了。如果你真是关心我，就不要和我闹。”
“我哪里是跟你闹了，分明就是你嫌弃我。顾国正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这么对我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张素素指着他威胁。
顾国正愣愣地看着她，眼底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个女人就喜欢这样。
许多话都与他说清楚了，她还是不理解，非要揪着他的吵。
这日子要是再这么下去，那干脆就不过了吧。
“张素素，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就离婚。”顾国正郑重地说。
张素素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顾国正，你说什么？有本事就在说一遍！”
他居然嫌弃她，要和她离婚！
“你不要忘了你和结婚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公司职员，要不是爸爸答应无条件……”
砰，顾国正拍案而起，素来晦暗不明的眸红红的，里面全是怒火，“你要是再敢说下去的话，我就让保安来。”
“有本事你叫啊，叫啊。”张素素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人呢？没点能力也就罢了，还不准别人说，什么意思嘛。你要是有这个能力，我会说？”
顾国正没有犹豫，摁下内线。
不一会儿保安上来了。
张素素在看到保安那刻，呆了。
她以为他不过是在说气话，不会真的这么做的。
然而，她错了，他是真的做了。
顾国正对保安吩咐：“把她给我带出去，以后没我的吩咐，不准带来公司。”
“顾国正，我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你。没点能力也就罢了，还不准别人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张素素气呼呼地指着他骂。
保安在她一步的地方徘徊着不敢前进。
谁都清楚眼前这人，是总裁的夫人，为人尖酸刻薄。
“现在顾氏是我掌权，你的爸爸已经从我世界里彻底的消失了。”顾国正如此说。
言下之意是她用她爸爸威胁不了他。
“顾国正，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张素素气呼呼地说。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没权没势的他居然敢对着他这么说话！
顾国正凉凉地看她，“等我回来，去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他对她做了个请的姿势。态度很强硬。
都到了这会儿了，若他再不出去的话，倒是显得她不要脸了。
所以，即便再怎么生气，张素素还是出去了。
等她出去后，顾国正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在想，要是她再不出去的话，他就很可能忍不住要打人了。
张素素气呼呼地走了好一段路。脑袋里回荡的都是顾国正吼她的场面。
这口气，要她怎么咽得下去呢？
爸爸只有她一个女儿，近年来身体很不好，公司也是越来越不行了。
在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帮着她的，可结果呢？他不帮忙也就罢了，还任由着他落魄。
到了现在，公司就只剩下一个空壳，爸爸也没什么能力了。
把前前后后的事联系起来，张素素觉得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不然这口气，一定咽不下去。
深深呼吸，稍稍调整了下状态，把比较熟的，能够帮得上忙的都想了一遍后，她掏出手机打电话。
稍晚一些的时候古晨下班回家。
不曾想在路上与某人撞上了。
“秦慕晟带着甜甜的笑眯眸看他，“最近过得还不错吧。”
古晨挑眉：“还是老样子。”
“顾伊鸾的事情你会妥协吗？”秦慕晟问，眉头皱着。
古晨摇头，“并不。”
他不是好人，固然被欺负的不是他的人，可也是他朋友的。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爷爷去找你家老头子，到时候你就是不放也得放了。”家人的话，说不通就只能听着。
那，是满满的无奈。
古晨摇头：“秦天去找过我爷爷了，不过我说通了她。顾伊鸾，暂时还出不来。”
如此，秦慕晟稍稍放心下来。
两人在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都是正装的两人姿态不一。
一人闲散，一人严峻。
“你问过你朋友了没？顾伊鸾这样会被定什么罪？”
最好是她能在监狱里一辈子都出不来。死？他可不想她什么痛苦都不受。
“大概是枪决吧。但前提是找到之前的证据，如果找不到，这次的事情顶多判十年。”古晨皱眉，“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调查起来，可不见得容易啊。”
这点秦慕晟也是知道的。
“哎……”他长长的叹息。
或许他出面，顾伊鸾结局就定了。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很有可能会逃过一劫。
“不说他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一直不管事吧。”
就这么一直不管事下去可不好，将来必定要出问题的。
秦慕晟皱眉，无奈地勾唇笑了，“我没办法啊。”
现在只能不管事表现给爷爷看。绝对不能让他看出端倪来。
再者，他救顾伊鸾很有可能是为了试探他。
这会儿的他千万不能走错。
“你这情况也是。”古晨撇撇嘴，没有在这事情上纠结下去。
“总之呢，你自己看着办吧，千万不要再搞出事情来，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你。”古晨拍拍他的肩膀。
低眸看了眼手上的表，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离开。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思量吧，现在我得走了。”
“怎么？”秦慕晟抬眸看他：“时间还早啊，我们去喝酒。”
古晨失效摆手：“不了，因你家爷爷的到访，我得罪了白蓝，今天都没来上班。我必须过去看着点，免得再搞出事情来。”
“嗯，那好吧。”秦慕晟点点头。
那么他呢？应该去哪里？
目送着古晨离开，他恍然了，迷茫了。
天地很大，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他，可以给他想要的温暖。
嗡嗡嗡。
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发现是李婉柔打来的。
一时之间，他的眉头更皱了。
李婉柔这会儿打电话来是会做什么？
秦慕晟没有这个耐心去应付她，很不想接。
可转念一想，要是他这个电话不解，李婉柔告到了爷爷那里，估计之前他之前的伪装就白费了。
如此想了想，他只要接起。
那边的李婉柔穿着香奈儿最新款粉色连衣裙，公主头，画着精致的妆，脸上更是带着浅浅的笑。
她的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腿上，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慕晟。”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希望能给他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李婉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和秦慕晟相处了几次来看，他不喜欢和谁进行无聊的话题。
有事说事，是他的风格。
“怎么能让女士请呢？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秦慕晟尽量放平和声音。
李婉柔面上一喜，忙点头答应，“那好，我现在在家，麻烦你了。”
秦慕晟摇头：“不麻烦的。”
从李家把李婉柔接了出来，秦慕晟一边发动油门一边问：“想去哪里？”
“去路政大街的马甲法国餐厅吧，特别有情调，做的菜味道也很不错。”李婉柔笑着说。
秦慕晟点点头，而后专注于开车，没有与李婉柔说话。
李婉柔觉得很尴尬，非常地想找话题来说。
绞尽脑汁才找到一个——旅游。
“夏威夷的风情不错，或许旅游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还有马尔代夫。”
秦慕晟皱眉。
他是想去旅游，但，那人不是她。
“马尔代夫人太多了，恐怕会损失了乐趣，夏威夷也是一样。”
李婉柔皱眉，对他这样的想法很不理解。
“人多可是热闹啊，这没什么不好的。再者，那边的风情和风景都很不错，有看的必要。我去过一次，风景和海水真的特别棒，要是可以在那里长住就好了。”
“旅游，不过是放松而已。人，不能没工作，不能没有上进心。”秦慕晟悠悠地说。
“这怎么能叫做没有上进心呢？”李婉柔反驳他的话，“像我们，哪个不时到处玩，有能力的反而没几个。”
读了那么多书，本来是要有些作用的，不过啊，她实在是讨厌工作，讨厌被束缚的感觉，再加上家里有钱，即便她不出去工作，也不会饿死。
自然而然的，家人也就顺着她了。
“这就是优越所产生的惰性。”
秦慕晟这么说，李婉柔脸红了。
本想反驳的，可却没找到反驳的话，只好嘟唇，作罢了。
他不是真的想拿她和顾一染做比较，只是顾一染是还在世太有代表性了。
在她的身上，他能找到自己的不足，从客观的角度审视自己，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和他在一起，吃穿不愁，可她没有停下工作，相反的，更努力工作。她没有用他的一分钱，后面妈妈的医疗费也是她自己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