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碰到的那里火辣辣的疼。
“是吗？”秦慕晟冷哼。
他可不觉得这女人的话可以相信。
她最喜欢做的就是阳奉阴违！
不再多说，他直接拽起她的手，到挂号处挂了个，把她拉到外科去了。
中途，顾一染一直挣扎，惹得行人纷纷侧目。
秦慕晟就像没看见一般，直接把她拽了过去。
医生开了药，秦慕晟付了钱后把药拿来。
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她摁下，蹲下身子，伸手去拉她的裤子。
顾一染忙制止，“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秦慕晟抬眸看她，悠悠的眸光里面写满了不相信，“你真的可以？”
这女人，一直都不乖！
“自然的。”顾一染点头，绕过他手里的药，弯腰上药。
下午的时候，顾一染出去了一趟。
因为有个难搞的客户。
她的方案是所有竞争者里面最优秀的，而他也看好她。
可这合约就是迟迟拿不下来。
那人鸡蛋里挑骨头，说这样不对，那样不对的。
搞得顾一染是一肚子的气，还不得不压下来好生伺候着。
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有情调的西餐厅，香槟美酒牛排。
莫总色眯眯看着顾一染好久，盯得顾一染头皮发麻，特别地想甩手走人。
但她忍住了。
这个不是很重要的合同，但是完成了这个就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
她很需要钱。
“莫总，合约我看了很多遍，认为没问题了，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顾一染把合约推给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
莫总一把摁住顾一染还没脱离文件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先看看，有问题了再告诉你。”
说话时，他的手磨着她的，某种意味很是明显。
“莫总，我要喝水。”顾一染皮笑肉不笑，提示意味很浓地看了眼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
莫总不以为意，下巴朝她勾了勾，“水就在你旁边啊。”
可是你摁着我的手，要我怎么喝？
顾一染笑得脸都快僵硬了。
惹恼了他，这份合约就没有了。
如果不惹的话，她可能就保不住了。
顾一染有些为难。
顾伊鸾带人来吃饭，“这家西餐厅的牛排味道很好，鹅肝也很正宗。”她浅笑着走进来，边走边介绍。
她的身后跟着五男一女，都是商务精英的打扮。
“大厅里吃东西的氛围会更好一点，即便这里的环境不好。”顾伊鸾说着，走到稍稍里面的桌子上坐下。
随后几人也跟着坐下。
然后，顾伊鸾拿过菜单，点菜。
点菜时，细心地询问了大家的口味。
点完后，她一边与旁边的人交流着，眼睛一边四处乱看。
在看到顾一染时，狠狠地瞪了一下，随即笑容僵硬了。
这笑容被随行的人收入眼底。
“顾总，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女人关心地问。
顾伊鸾摇摇头，浅笑了一下，“看见了一个熟人而已。”
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并没从顾一染的身上挪回来。
然后，她注意到了她身边的人。
莫总，那可是有名的好色之徒啊。
顾一染那么聪明，想要全身而退，并不是太困难。
而她，怎么会让她全身而退呢？
思忖了下，她有了想法。
这边，顾一染笑容僵硬地应付着。
她敢断定，他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抗才这么大胆的。
“哎，不得不说一句，顾总监年纪轻轻，却很出色。”色字他咬了一个转音。
“我不过是工作而已，对待工作这是必须要认真的，不然老板一不高兴，你就可以说拜拜了。”顾一染笑，“莫总，既然你觉得我很出色，那么这份合约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吧。”
莫总却皱起眉头，略有所思地说：“合同呢，本身没什么大的问题，但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修改。”
又是细节处。
顾一染悠悠地看着他，很想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这男人，实在是太会得寸进尺了。
“确实啊，我年轻气盛，做事情怎么可能处处让人满意呢？莫总是过来人，在为人处世上面比我强了很多。”顾一染皮笑肉不笑，“说细节有问题，莫总已经说了不下五次了，每一次我都有认真地反思和修改。但是，我发现一致命的问题，我的方案是最完美的，只要莫总跟着我的来，想要发财并不难。”
“我一直认真地想……”
顾一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熟悉又刺耳的声音打断了。
“莫总，真巧啊，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你。”顾伊鸾甜笑着伸出手。
莫总见是顾伊鸾，笑得越发大了，某种意图也更明显了。
“原来是顾伊鸾啊，听说这段时间顾氏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是真的吗？”莫总站起身来与顾伊鸾握手。
本来只是简单的一个仪式，莫总却摸了顾伊鸾好一会儿。
而顾伊鸾全程带着淡笑。
看来，顾伊鸾对于莫总很熟悉。
“既然莫总有朋友过来了，那么合同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话落，顾一染拿了合约就要走。
她是很想，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但是现在看来，别人未必和她一样的心思。
这分合同呢？能不能成，又再说吧。
“哎，你别走。细节处有一些小问题，稍稍一点时间就能修改好，不用再改天再谈的。”莫总没有放开顾伊鸾，用另外的手拉住了顾一染。
顾一染停下，眯眸笑看莫总，“生意场的事情大家是清清楚楚。莫总有什么意图，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并不是那种人，对于顾总有那样的心思表示心痛。”
意思是，如果他还这样的话，那么这份合同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晟阳是很好的公司，想要和它合作的有太多，有太多，她没有必要霸着莫总这棵树。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也从来没说我对你有什么意图。”莫总想要解释，可是话说着却有一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
“莫总，你何必解释？”顾伊鸾浅浅笑，“大家都是有心的人，对于某些事情很清楚的。”
“一染啊，你来是谈合作的。如果就因为其中某些瑕疵而不要合作，这岂不是白费了你多日来的辛苦吗？”
顾伊鸾的话说到了顾一染的心上。
确实，不论是哪一份合同，都是她用了心的。谈得成功可喜可贺，谈不成功只能独自悲凉。
又不是第一天在哎生意场上混。固然是舍不得还是只能舍得。
顾一染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笑容荡漾在自己脸上，“顾小姐，我与你并不熟，你没必要表现如此亲昵。”
随后，她目光落在莫总身上，“莫总，这份合同看的就是你的态度了。”
要是再这样，可没有什么谈的必要了。
顾伊鸾面色僵了僵，没想到顾一染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
莫总投过来打量的目光，“你们认识，还有什么矛盾？”
顾伊鸾点头：“是认识，不过没有矛盾。”
“是吗？”顾一染悠悠地说，看到顾伊鸾就心情十分地不爽，“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没什么矛盾。”
矛盾二字她咬得很重。
“一染。”顾伊鸾故作哀怨地瞪了她一眼，“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说话吗？”
顾一染非常直接地回：“是，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
本来就是陌生人，坐下来能说什么？谈什么？难道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先不说我们的问题。”顾伊鸾要被她打败了。
她怎么就如此倔强呢？
“今天你来这里是很想拿到这合约吧。”
顾一染低头看了眼合同，而后又扭头看着远方，眸色悠悠。
“倘若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的话，不介意就跟我说一下，能够帮忙解决的，我一定会帮忙的。”顾伊鸾又说。
“我们没什么问题，就是……顾总监态度一下子尖锐起来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莫总说。
顾一染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稍稍后退了一点，对着莫总九十度鞠躬：“抱歉，我刚刚的态度不对。”
“好啦，大家坐下来谈一谈吧。”顾伊鸾又说，处处表现着她的亲和。
固然顾一染冷面对她，她也没有不悦。
这，不是顾一染所认识的顾伊鸾，她觉得怪异。
按照顾伊鸾对她恨的程度，她应该巴不得她去死吧，又怎么会柔和地对她呢？还帮她搞定合同，这未免也太搞笑了一点吧。
“莫总，你对顾一染小姐的合约还算满意吗？”顾伊鸾努力地坐着调停。
莫总点头：“自古英雄出少年，和顾总监比起来，我确实是老了。”
“那么……”顾伊鸾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抱着肚子，一副痛苦的模样。
“抱歉，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你们交流哈。”说完，顾伊鸾慌慌张张地往洗手间走。
顾一染随着顾伊鸾离开的方向看过去，眸色再一次幽深了。
她，是要想搞什么。
口有些渴，顾一染端起面前的咖啡就要喝。
可是还没有喝进去，她就放下了被子，秀气的眉头更皱了。
咖啡已经冷了，不好喝了。
“服务员。”见状，莫总大声喊。
顾一染忙摇头说不用，“没关系的。我并不是不能接受冷掉的科菲，只是这两天胃有些不舒服……”
“既然胃不舒服，自然要多喝热的。”
莫总说着，给点了一杯热牛奶。
他的手机这会儿响了。
是短信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