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我，我从来都没有去可怜过别人，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女子无力的道。女子的话却让陈普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陈普才说道，“你很虚弱，好像中了毒，你中了什么毒？”
“我中了藏蝎门的毒蝎散，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女子说着咳嗽了一声，“十日之内我必会毒发身亡。”陈普听了问，“你的同伴呢，难道你没有同伴？”
女子痴笑了一声说，“我的同伴都死了，没有死的也已经和我势不两立，我还哪有什么同伴？”陈普道：“你怎么会落到了如此地步？”女子说，“怎么落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是被人害的。”
陈普忍不住问，“是被谁害得？”女子喃喃的说：“被别人害得，被我的同门害得，也是被我自己给害的……”
陈普听了看着月蛇露出了诧异。月蛇突然看向了陈普说，“你是不是不懂？”陈普承认道：“我的确不是很懂。”月蛇失笑了一声，“那就让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我本来是一个孤女，后来被一个冷冰冰的女人抓上了山，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就是我的师傅。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师傅原来是欲蛇门的人，之所以会抓我上山，是因为需要收一个帮她修炼蛇魔大法的人。”
女子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下了，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陈普却忍不住问，“然后呢，你的故事并没有讲完。”女子又继续说了下去道，“后来我就阴差阳错的加入了欲蛇门，谁知，我刚加入了欲蛇门没多久，我师傅她却突然被杀了。”
听到这里的陈普忍不住问，“突然被杀了，到底是什么人杀了她？”女子说，“我不知道，我也想查出真相，我师傅她是死在了欲蛇门中的祭天台上的。我师傅死了以后，我在门中就受到了排挤，无奈之下我只能委身给了门内最有威信的李长老。”
月蛇突然摇了摇头说，“李长老他心性歹毒，不但强行霸占了我，还教我门中法术，把我磨炼成了一个杀人机器，天天都要帮他去杀人。”陈普听到此脱口问，“那李长老为什么非要天天杀人不可？”
“因为我师傅的蛇魔大法已经被他得到了，也是跟了李长老后我才知道，要修炼蛇魔大法，就必须每天都喝人血不可，所以在李长老的逼迫之下，我不得不每天都要去找人杀。”
陈普忍不住问：“你一共杀了多少人？”女子叹息说，“这谁还能记得清，我只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已经不计其数，真的是杀了很多很多。”陈普又问，“后来呢？”
“后来李长老也死了。”女子说。陈普听了诧异，忍不住问道：“那李长老又是怎么死的？”女子道，“是被我杀死的，我不仅亲手杀死了他，还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把他用刀砍成了一块一块。”
陈普听了蹙眉，然后说道：“看来你是真的非常的恨他。”女子突然抬头看向了陈普道，“你如果知道我在他那里受过怎样的折磨，你就不会这样说了。”陈普听了沉默了，之后说，“或许我能想象的出。”
“不过我有些奇怪，如果照你所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李长老的对手，你又是怎么亲手杀死的他？”陈普的话让月蛇冷冷的笑了，“我们欲蛇门坏事做尽，自然就引起了其他修真门派的不满，虽然其它门派里的人也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但嘴里还是挂着道义的。”
陈普听了说，“所以他们就找到了你们欲蛇门？”月蛇说，“我们欲蛇门坏事做尽，终于让其他门派一起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一次我们欲蛇门几乎伤亡殆尽，要不是我们那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听说一直在闭关的门主，受到震动大怒出关，整个门派都几乎被灭了。”
陈普听到这里忍不住说，“后来怎么样了？”月蛇说：“后来因为门主亲自出手，我们惨胜，但门主大怒之下追究肇事的人，就把我和李长老一起逐出了欲蛇门。”
“事情原来是这样。”陈普有些惊讶说。月蛇说，“事情我还没有说完，当时一起被逐出门的，并不是只有我和李长老，还有其他两个人，麟蛇和古蛇。我们四人被逐出了门以后，遭到了别的门派的追杀，我却在逃亡中看到了自己报仇的希望。”
“所以你就趁机在逃亡的途中杀了李长老。”陈普猜测说。月蛇摇摇头，“李长老虽然在之前被人打伤，但就凭我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时候麟蛇却突然对我说喜欢我，还说会永远对我好。”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陈普突然好奇的问。月蛇的眼中突然有了忧伤，“他对我的确是真的。但这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古蛇突然独自找到我，说要和我联手，一起杀了麟蛇，还说这是李长老的意思。”
“所以你在这之后一定变的很纠结，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了？”陈普看着她说。月蛇缓缓点了点头，“我当时确如你说的一样，变得非常的纠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如何选择。”
陈普却说，“但你还是要选择。”月蛇略伤心的说，“我不得不做选择。”她本来低着首，这时突然又看向陈普，向陈普问，“如果你是我，当时你会怎么办？”陈普想了想，然后说：“我会选择不再选择之中的选择。”
月蛇的眼中露出了惊讶，喃喃说，“不再选择之中的选择……？”
“不错，因为如果我是你，在当时一定分不清该相信谁，谁又说的是真的谁又说的是假的，正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们永远也看不清一个人的心。在那种情况之下，如果一但选错，一个不甚就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如果是我，我谁也不选，我会让自己也变成一种选择，我选择我自己，然后毁灭其他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