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云的脚在田少恒的肚子上轻轻一拎,田少恒便抱着他的脚痛的死去活来。这让穆小云不由有些感慨云裳传给自己的踩人之法,自己跟本就没费多大的劲居然能制服力量是自己数倍的对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蛇打七寸?
接下来穆小云的脚又他田少恒的肚子上拧了几圈,只到田少恒痛的奄奄一息时,穆小云这才开口问道:“我早就说过这药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说。现在你知道这乱说话的后果有多严重了吧!谁派你来的?”
田少恒却抱着他的脚,双眼瞪的如同铜铃,为了喘气方便嘴巴都合不拢了可依然是哑口无言。这让穆小云到是挺佩服这家伙的意志,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来能挺着不说。
“看来我只能把你挂在旗杆上了。”
说完穆小云将脚抬了起来,但却不放下,而是准备给他再来一脚狠的。这一脚下去,很难想像这田少恒的修为到底还能不能抱得住。田少恒看着他的脚慢慢抬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却依然没有要交待的意思。
就在这时柳沧南终于现身了,大声喊道:“穆师弟住手!”
穆小云的脚放下了,放在了地上。即便是穆小云知道是这事肯定是这家伙在搞鬼,但此时再拿这田少恒当人质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自己与柳沧南的差距要说是云泥之别也一点都不为过,他现在要是想对自己不利自己除了跑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只见穆小云看向火急火燎赶来的柳沧南,笑道:“柳师兄?你不是刚走嘛!怎么又回来了?”
柳沧南尴尬的笑道:“我这不是突然想起穆师弟现在没办法去内院,特弟叫田师弟前来取紫华参嘛!对了,你们这是……”
穆小云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说来这都是误会了。还好柳师兄你来得及时,不然这田师兄可就要废在师弟手上了。对了柳师兄紫华参我已经给你采好了,给你!”
说完穆小云便将装有紫华参的玉匣与玉佩一起抛给了柳沧南,接着穆小云又道:“柳师兄要这紫华参要得这么急,难不成柳师兄这是准备突破灵婴巅峰了?”
柳沧南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哪里,师弟也太高看我了,不过是灵婴五层而已。”
穆小云摇了摇头一脸感慨的道:“灵婴五层就要服用紫华参?不得不说柳师兄,这紫华参你现在吃,吃得有些早了啊!”
这紫华参对于灵婴境以下的人来说那可是能瞬间将人撑爆的剧毒,但是对于灵婴境的修士来说却拥有朔灵之奇效,对于修士的灵婴那可是大补之药。但这世上的事凡是有好就必会有坏,这紫华参虽然能加快灵婴的成熟速度,但此药一但开吃之后在灵婴大成之前就不能停,一但停药修为便会止步不前,同时即便是吃到最后灵婴大成,这样用药物催熟的灵婴威力最多只有正常成长起来的九成,而且越吃得早这威力越弱。
因此穆小云才会说柳沧南在灵婴五层时就开始服用紫华参,在时间上有些早了。但穆小云不知道的是,如果将紫华参交给大丹师来炼制八品的化婴丹的话,这不能停药的弊端便可以完全克服,但想要克服影响灵婴威力的弊端却没办法。
柳沧南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不到最后一刻像他这样的人也是不可能去服用化婴丹的。今天之所以会来药谷采紫华参,原因还不是为了穆小云。因为他不来,南宫樱肯定会来。要是让南宫樱在药谷里撞见了穆小云,那穆小云可就死定了。
“穆师弟,你也知药?”柳沧南一扫脸上的尴尬,吃惊的问道。
穆小云点点头道:“只读过一部简单的药经,知道的不多。这炼丹医人的本事也还没学到手,所以这位田师兄我可就没办法了。”
见穆小云将话量又引到了田少恒的身上,柳沧南便索性走过去将田少恒从地上扶了起来,替他诊了一下脉,发现这田少恒的样子却惨了点便伤的却并不重。这柳沧南心里不由稍稍放心,他放心到不是为田少恒而是为穆小云。
因为以穆小云的智慧肯定早就猜到这人是自己派来的,而他却还手下留情,这就说明他对这件事跟本就没放在心上,自己还没有让他讨厌。
“多亏穆师弟手下留情,不然这医起来可就麻烦了。”柳沧南一边说道,一边给田少恒渡了一丝灵力,接着又取出一颗灵丹给他服下。他的手法熟练,显然这样的事他做过很多次。
穆小云笑道:“哪里哪里,都是同门师兄弟我一般都会手下留情的。当然如果有不知好歹的,那我下手可能就没了轻重了。”
田少恒在柳沧南灵力与灵丹的双重治疗下总算是缓过来了,听见穆小云刚刚这话,他不由狠狠的瞪了穆小云一眼,但也只能是因为心中不愤干瞪眼,对于今日之事他还真是无法可说,因为他知道穆小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对自己手下留情了。但这样一来,田少恒心里就感到更加的憋屈了。
柳沧南道:“起初我还担心以穆师弟的性子在这里会不习惯,但听见穆师弟这话我总算是放心了。”
“这么说来我以前在柳师兄心里竟还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
柳沧南笑道:“瑕疵必报谈不上,顶多算是一个喜欢快意恩仇的人。”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接着穆小云道:“其实柳师兄你也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个炼器师,炼得一手好剑。今日一见,没想到柳师兄居然还通药理。”
“药理?”柳沧南愣了一下,指着田少恒道:“穆师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这炼丹炼器可不比制符,常人能学精一门也已是难得,我又怎可两道皆通?我刚刚医治田师弟的手法,呵呵,不过是经常在风云台下救助师弟们炼出来的。要谈药理连皮毛都算不上。”
“哦?内院也有风云台?”
柳沧南点点头下意识的道:“当然……”
话一出口顿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话风一转道:“那件事你该不会还记在心上吧?”
穆小云笑道:“怎么,柳师兄难道认为我应该把那件事情放下?”
柳沧南不禁叹道:“穆师弟难道你不觉得那件事如果一直放在心里的话,会成为你的包袱吗?何不放下这个包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修炼上。我相信以师弟你的天资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又何必为此事而耽搁自己?”
穆小云微微一笑:“听柳师兄的意思,她对于我来说是一座我无法逾越的大山?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压在心里确实是个包袱。但对我来说这世上就不有迈不过去的天堑,也没有越不过的高山。
人需要敬畏之心,因为这样能进刻提醒自己不要自负从而迷失之自己。但敬畏跟畏惧在我眼里却又有所不同,叫我敬畏可以但叫我畏惧却不可能。在我家乡有句话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便是敬畏与畏惧的区别。逼急了即便是天,我也敢把他掀个地朝天。
所以在我心里包袱不存在,她只为成为我前进的动力。她只会鞭策我去不停的汲取力量,有朝一日能将她给我的东西还给她。”
“可是……”
柳沧南刚一张口,穆小云却抬手打断他的话道:“我知道柳师兄是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结受了。但想让我放弁绝不可能,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
柳沧南见穆小云说的如此坚定,知道自己再说无益,只能摇头叹息道:“看来我是劝不了你了,但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跟她在风云台上相见时,能像今天一样手下留情。因为她其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坏,只是性情有些偏激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