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穆小云看着鳌鼎,鳌鼎却是一脸的茫然。
回槐山宗吧!那样的槐山宗回去也是自取其辱。可是不回槐山宗又能去哪儿?总不能再拖累大哥吧!大哥如今已经进入了昊月宗,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自己绝不对拖累他。
就在这鳌鼎茫然时,一个老家伙的声音突然在夜空中响起:“你们哪也不用去了,就留在这里吧!”
只见一道流光从山岚间划过,瞬间来到了二人的身前。一个身着银边道袍,白头玉簪的老头,原本看上去应该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但他那嘴角上深深的法令纹,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看谁都不顺眼似的,让人看了就有种想抽他耳刮子的冲动。
“田师叔!”鳌鼎愣愣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
“田师叔?”穆小云看了看鳌鼎又看了看那个槐山宗的老头。
说到槐山宗跟昊月宗根本就没法比,甚至连清山涧都没法比。全宗上下不过五六百人,加上槐山这座山本来就不大,只跟昊月宗外院的一个山头差不多。所以在槐山宗跟本就没有什么内院跟外院之分。
而拥有的灵脉也是一条千年前才刚刚复苏的灵脉,品相极差。这样的灵脉对灵石的产出那是十分的有限,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槐山宗的发展。
加上槐山宗本自的鼠目寸光,心中毫无雄心可言。如今的槐山宗已经有两百年没有再诞生过新的灵丹修士了。如今槐山宗的灵丹修士除了掌门之外就只剩下掌门的两个师弟了,眼前的这个田师叔田不易便是其中之一。
只靠三个灵丹修士撑起的槐山宗,在这方圆七百里内的宗门里,也只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了。
而眼前这个槐山宗的老家伙却在穆小云的面前摆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这实在是让穆小云感到很是手痒,要不是看在鳌鼎的份上,穆小云真的很想上去抽他几个嘴巴子。
“逆徒,你还有脸叫我师叔!”田不易一脸冷峻的道。
听见田不易的这一声冷喝,鳌鼎不由有些懵,问道:“田师叔,不知弟子到底哪里做错了?”
田不易抬手指着穆不云道:“你勾结外人残害同门的事,荣儿都已经跟我说了,你还想狡辩?”
“勾结外人残害同门?”鳌鼎下意识的看了看穆小云,他心中实是很疑惑。
这时田不易又指着不远处的向春道:“我问你,那是什么?”
鳌鼎下意识的道:“向师兄啊!”
“那我问你他是怎么死的?”
“被绿竹宗的人杀的。”
“绿竹宗?”田不易冷冷一笑:“鳌鼎啊鳌鼎,老夫平时木纳老实,没想到这一撒起谎来却连眼睛不都眨一瞬。你以为抬出绿竹宗来,老夫就怕了吗?分明就是你勾结外人残杀同门你还狡辩。”
鳌鼎还想解释,穆小云却拦住了他道:“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想杀你,你再解释又有个屁用。”
“你……”
穆小云在田不易的眼里就是一个凝神初期的废物,自己一根手指手就能撮死他。如今却被他骂自己是老家伙,这让他如何能不气。
田不易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穆小云道:“你这小畜生,老夫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真当我槐山宗好欺负不成。”
对于田不易的威胁穆小云跟本就没当一回事,转而对鳌鼎道:“我要是把这老家伙给杀了,你没意见吧!”
鳌鼎还未说话,田不易却因穆小云的左一个老家伙,右一个老家伙实在是气得不行了。抬手就是一掌朝穆小云拍了过来。
“大哥小心!”
鳌鼎只来得及提醒一声,田不易的手掌已经来到了穆小云的面前。鳌鼎瞪大眼睛看着穆小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穆小云却是抬指一点,并指成剑反发先至,一指点在了田不易的手腕上,霸道的剑气瞬间透指而出。瞬间刺穿了对方的护体灵气,灌进了他的手腕。
田不易只感到自己手腕一阵刺痛,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下意识的收手一看,却见自己的手臂已经发紫,田不易心中一惊暗道自己难道真的中了毒?
看着紫气迅速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扩散,所过之处阵阵刺痛传来好似火烧一样,他何曾见过这么霸道的毒,顿吓得在自己的手臂上一阵狂点。
一连点了手臂上数个大穴,紫气蔓延的势头这才止住。田不易捂着手臂看向穆小云,咬牙道:“你这小畜生竟给老夫使毒!”
穆小云一听不由笑道:“毒?你竟说我的剑气是毒?真是笑死我了。”
“剑气!”田不易心中一惊,但又不见穆小云手中有剑,能空手使出剑气的人那至少也是半个剑圣了。田不易打量了一翻穆小云,眼前的穆小云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横看竖看都不可能像个亚圣。
“我不管你是剑气也好,毒气也罢。解药拿来,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不好意思,我的剑气没有解药。”
“你……”田不易烦燥的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去死吧!”
这一次田不易学乖了,直接祭出自己的飞剑。剑诀一送,眼前飞剑立刻就化着剑光向穆小云斩去。
同一个境界的修士其实力有着天差地别,这一点穆小云现在是深有体会。眼前的田不易跟智通那可都是灵丹修士,但二人的实力却好似大人跟小孩。
田不易这一剑看似威猛绝伦,但在穆小云的眼里却是外强中干,华而不实。而且这速度还没秦阳的快。
面对这样的废物,穆小云也懒得出什么惊神剑了,直接祭出撩天擒云诀,身形一闪绕过了对方的飞剑,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脖子。
脚下一蹬带着田不易高高跌起,接着一把狠狠的将他砸在地上。
灵丹修士对凝神修士的攻击有免疫力又怎么样,穆小云这一把照样将田不易砸得吐血。
地出现了一个被田不易砸出来的大坑,穆小云原本按在他脖子上的手,感到他喉咙一阵蠕动怕这老家伙的血喷到自己手上,于是迅速松手跳到了一边。
田不易则躲在大坑里吐着他血,不时的还咳嗽两声,但却双眼无神。看上去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的。
然而他到不是因为败于修为比他低,男纪没他大的人手上被打击了。而是他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铁板了,在为该如何收场而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