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流转过身来,拿着茶杯一仰头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样子非常的潇洒。末了将茶杯往桌上一拍,这才开始打量起独孤常来。
“瞧你这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昊月宗你怕是呆不下去了,快点走吧!就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我说了给我完整的《五雷噬神经》。”
“逃命去吧!你现在已经对我没有半点用处了,不杀你已经我慈悲了。”
“看来你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我要《五雷噬神经》你就一定要给我。”
田清流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独孤常了,因为独孤常的话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虽然这对于他来说很可笑,但这种感觉在身总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田清流掏出了一摸玉简道:“《五雷噬神经》没有,我只有这部《魔雷经》,就在这里我到要看你怎么来拿。”
独孤常的身上消失的黑烟再次弥漫起来,黑烟中的他嘴角微微一翘,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样子,同时也让人感到非常的嗜血,跟他原本胆小怕事的模样简死判若两人。
独孤常变了,人性这个东西似乎已经快要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了,这或许就是让田清流感到威胁的原因。田清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后悔,他已经彻底成魔了,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就的,这让人丁稀少的魔族从此就又多了一员。
但田清流心里却总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而且看着独孤常的嘴角越翘越高,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突然独孤常动了,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由苍穹劈下落在了他的身上。可田清流确定自己刚才并没有施展任何的手段,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这是他独孤常的手段。他居然真的敢朝自己动手?
田清流赫然一惊正欲出剑,却突然被人按住了手腕,抬头一看一团黑雾。雾中独孤常的脸是那么的苍白,他的眼腥红似血,嘴里在笑,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干什么?”田清流惊恐的大叫道。
独孤常却冷冷一笑,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田清流的手臂便被他整个撕了下来。
剧痛让田清流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从肩膀上的伤口中喷出的血水长达数丈,测在独孤常的身上,瞬间就让他变成了一个血人。而独孤常却仿佛沐浴一般十分的享受这血液的洗礼,甚至还用双手接住一捧血液当着田清流的面喝掉。
田清流看得一脸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他知道自己要变血食了。魔族之人天天把别人当血食,这本就有伤天合。田清流从他吞食第一口血食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口早晚有一天是要还的,但他没想到这债居然会还得这么快。
看着独孤常的疯狂,他甚到已经忘了去想对方明明只是自己利用的对象,教给他的也是一份自杀式的功法,他为什么就会在短短几个月内变得如此之强。玩火变成了引火烧身,他的心里似乎连一点不甘都没有,因为他的心此时早以被恐惧塞满。
独孤常拿着田清流的断臂,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一口一口的吞掉,连一节骨头渣子都没有浪费。这一点田清流自问自己吞噬血食时还做不到这一点,他没有这么好的牙口。
但听着对方的牙齿咬碎自己手骨的声音,每一声脆响都仿佛一刀削在了他的身上。来回的削来回的割,那声音听他快要发疯。
终于田清流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左手曲指成爪,一只玄底血纹的鳞甲瞬间覆盖在他的手上,五指前半尺长的雪光利刃直掏独孤常的心窝。
田清流想将独孤常的心掏出来在手中捏爆,但独孤常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两道如墨的电光便瞬间击中了田清流的手掌,半尺长的利刃瞬间融化,田清流整个人也跟打摆子似的,立刻躺在地上抽搐。
独孤常冷冷一笑,伸手一抄便将田清流的左手再次抓进了手里,接着一脚踩在田清流的身上,手上使劲抓着田清流的手腕一扭一拔,他的左手便被卸了下来。
鲜血横飞田清流再次惨叫,对于独孤常而言这仿佛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乐章,让他感到非常的享受。接着便双手抓着田清流的左手送到嘴里,再次啃了起来。一块块血肉被他用利齿从手臂上连筋带皮的撕了下来,嚼的满嘴流血。
“你……这怎么可能?《魔雷经》你不过只学了点皮毛,不可能这么厉害。”剧烈的疼痛终于让田清流清醒。
独孤常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帕轻轻的擦了擦嘴上的血水,接着将丝帕丢掉,这才低头看着田清流,笑了笑道:“当年天峰岭下的那场战斗,你是跟倪胖子一起去吧!世人以为那是妖族的又一次入侵,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些人只不过是被妖族驱逐过来的魔族而已。那群魔族虽然被消灭了,但世间却从此多了一批魔修,你的魔修之路应该也是从那个是候开始的吧!”
“你怎么知道?”
“倪胖子说的,并且他还将他那一半的《魔雷经》给了我,他还告诉我剩下的那一半在你的手上。”说到这儿独孤常从血水中捡起一块玉简道:“应该就是它吧!”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也该满意了吧!”
独孤常却摇了摇头道:“还差一点。我答应过倪胖子要当着他的面把你吃的一点不剩,既然答应了我就应该做到。”
“倪胖子?他不是被你吃了吗?”
“没错他是被我吃了,而且他还是心甘情愿被我吃的,做为交换我得当着他的面把你吃掉。”说完,独孤常的手中便多了一具白森森的头骨,随手一抛便落到了田清流用来泡茶的茶几上。
两只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在了田清流的身上。
“他还没死?”
独孤常却没再理他,他的左手现在已经被啃食一空,此时他已经拽起了他的右腿,用力一扳,随着一声骨骼的拎断声转来,血淋淋的右腿再次被独孤常送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