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抢了爷爷的茶壶专门给穆小云沏了一杯五百块下品灵石的好茶,但结果这杯茶穆小云还未来得及喝便被云清扬给哄走了。
回到雷池峰,银妆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竹楼前的小平台上。
“主人你回来了。”
“回来了。”穆小云点点头,接着看银妆身前的竹几上的一只小木盒道:“这是什么?”
银妆从竹几上拿起小木盒,这是一只做工十分精致的小木盒,材质看上去像是铁红木做的,表现打磨的什么光亮,还刻着一枝有点像桃花的茶枝。
银妆打开小木盒,穆小云看了一眼原来是女孩家作的胭脂,闻起来有点淡淡的桃花香。
银妆道:“回主人的话,这是昨日朱公子回来时送的。”
“既然是那朱胖子送你的,那你就留着吧!”
“可是他没说送给我。”
穆小云笑道:“这竹楼里除了你就是我,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涂胭脂不成。”
银妆的样子很平淡,但从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却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心里很开心,也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吧!
穆小云也没有多想,微微笑了下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抹上一点试试,女孩子嘛就应该把自己打办的漂漂亮亮的。
“可是……可是我用不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让人沮丧,但看她那微微拂摸小木盒的样子,穆小云却知道她并没有在意这一些,这盒脂胭对她的意义仿佛并不只是一盒化妆品,而只是一件单纯的礼物,既然是礼物是什么东西自然不重要,意义才是重要。
穆小云盯着银妆上下打量了一翻,只到银妆被他这肆无忌惮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时,穆小云这才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看来你身上的这套蛊甲有必要升级一下了,正好我这躺出去得了一瓶天星沙,改明给你再重新炼制一套。”
“主人……”
“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不想浪费朱胖子的这盒胭脂而已。不过也不是再在,在我没有把那两团真火彻底融合之前,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现在要去闭关,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让朱胖子带你四处走走,好不容易来一趟人域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银妆身为主人的奴婢自然要留在这里陪主人,如果真要出去游历那也因该跟主人一起才对。”
“随你,不过我这次闭关可能要很久。”
穆小云进了自己的竹楼闭关时,外面有关魔教余孽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了。
五魔教虽然一千年前全天下正道联手剿灭,但最的这几百年来世人才赫然发现五魔教其实从未被正真剿灭过。
一来魔族的功法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心智不坚的人很容易受此诱惑。二来世间修士的天赋参差不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修炼上做到一帆风顺,这无疑就给了魔族很大的市场。只要当年的五魔教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有一部魔功传了下来,那么想要死灰复燃跟本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当年横扫世间的五魔教门下弟子不下百万,但靠一次战争又如何能做到彻底的斩尽杀绝,别说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就算有一两个漏网之鱼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因此最近百年来修魔都虽然一直没有勇气向千年前那样公然行走在阳光之下,但暗地里却不得不说,当年的余孽已经有了星火燎原之势。
因为只是暗地里所以即便是每个宗门都在门内发现了魔族的踪迹,但却谁也没说,毕竟自从千看前的那一战之后,入魔就已经不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了,因此也有就了堕入魔道这么一说。
但如今南剑山的这次宗门大比,却把这件暗地里的事捅到了明面上,世人这才发现原来事情比自己所想像的还要糟糕的多。
既然暴露的人大部分都自称是魔教弟子,那么按照常理这有教自然就有教主,可这教主是谁他在哪里却也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大家都只知道掩盖,哪里有胆子派人去调查?
当穆小云第一次在南剑山的大比上听见魔教弟子这四个字时,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想到殷铃儿,因为她真的是当年五魔教的五个教主之一,但是千年后的这个魔教,是不是就是千看前的那五魔教,穆小云后来思索了一下还真不敢确定,既然连是不是同一个教都不敢确定,那又有什么理由去怀疑殷铃儿呢?
因此穆小云现在才可能安心的在竹楼里闭关融炼他的太阴与太阳真火,至于竹楼外面的事,他知道肯定会出大事,但这大事既然跟殷铃儿没有关系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域很大,大到没有人愿意花那个时间把它全部逛一遍看看它到底有多大。而人域中已经被人探索出来的地方被分成了五个区域,东南西北四疆与中原。
位于中原与南疆交界的地方,有条山脉因为太高又位于两个区域之间,因此人们习惯性的称它为界山。
界山中雄峰险岭不知道有多少处,反正九成九以上的地方都是无人之地,因为这些地方充满了能给人造成各种疾病的烟障,因此南面的南疆人也把这些地方称之力烟障之地。
既然是无人之地那就应该没有人,但这些地方有一处却有些例外,这个地方叫黑阳谷因为站在这里透过烟障看见的太阳总是灰蒙蒙的,而且一年之中只有盛夏的那几个月可以看见太阳,其它时间这里只能是黄昏,因此这里也被称之为黄昏谷。
谷中有人却没有房子,因为这些人就像见不得光似的全都住在洞穴里,或是自己开凿的或是天然形成的,但不管是怎么形成的,被人力开凿后这些洞穴就相通了。
相传这里最大最深的那座被称之为冥洞的洞府,有一条路可以一直通往魔界。但这么多年来却没有人是知道这条路到底在哪里。它就像一个专门为给人希望而说出来的谎言,虽然从未被人证实,但却一直在这些人中流传从未被人忘记也从未被人怀疑。
冥洞里最深处今天开了一扇门出来一个人,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容颜的人,他的出现是那么突兀,但却坐上了洞中那把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宝座,而且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任何的异议,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好像那把由无数白骨铸成的宝椅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