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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众人再聚首,歃血盟言义

“我们要吃肉喝酒!”。。。

场上的叫声此起彼伏,反应十分激烈。

李自成知道,他们愿意跟着自己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以前的李自成给他们打怕了,让他们服了。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对于他们来说最迫切的需求就是吃饱饭,只要理解他们的需求想要让他们卖命并不难!这种角色在他那个年代叫产品经理。

“那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做?”

李自成放眼望去,只见说话的人身长七尺,头裹白色头巾,一双玲珑眼,膀阔腰圆,生的不咋地,但是看起来魁梧有力,正是这些混人当中的一个狠角色,绰号“老张飞”。

在古代,从周之后古人一诞生就起名,成人后则有字,号,死后则有谥号。

《礼记·檀弓》称:“幼名,冠字。”意思是说:“始生三月而加名,故云幼名;年二十有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当然这是指“士”以上的贵族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应有不同的称呼,冠礼之后直接称名是带有贬低的意味。

《白虎通·姓名》中说“名者,幼小卑贱之称也”,唐人孔颖达在《礼记·曲礼》的疏中也说“名者质贱之称”,这些都说明名带有卑贱或者低一等之意。

那些生活在底层的百姓饭只是为了吃喝奋斗,哪里会去计较考虑这些,除了日后飞黄腾达,才取字。所以这些百姓一般是没有字的,甚至有的连名也没有或者起个很好养的名。例如狗蛋,二牛之类的。

当然以上是对于男子来说的,对于女子,则是“许嫁笄而字”,到了可以出嫁之时(15岁)加“字”。

所以李自成这帮兄弟,都是一些市井的混子,名也不好听。众人为了霸气威武好恐吓周围的人,都起了绰号。

“你这家伙,还真和猛张飞一样,着什么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先看看我们有多少人”李自成笑骂着说道。

“大哥说的文绉绉的我也听不懂,不过大哥说啥是啥,让我杀谁我就杀谁!”老张飞摸着脑袋说道。

周围的人都熟悉无比,顿时一阵笑骂。

咳咳,李自成轻轻咳嗽了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李自成看着人挨个的点了名,问了下,要干这种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事必须谨慎。

点了点,都是信的过的人,有他的本家亲戚胞侄李过,从侄李双喜,族叔李守信(绰号李晋王),及他的跟班同乡马维兴、高一功、贺珍、贺锦、高杰还有一些有绰号记不住姓名的,眼钱儿、点灯子、蝎子块、浑天猴、乱世王等等六十七人。

李自成清理完毕,心中顿时有数了,历史上这些人最终有的为他李自成战死,有的降明降清,还有的绿了他老婆,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自己来了,就是要改变这历史的,敢有人背叛下场必然只有一个!

想到这李自成双眼露出了寒芒,众人看着如芒在背,都强自撑着抬头看李自成。

见众人没有怯懦的,李自成顿时对高立功使了个眼色。

高立功点了点头,叫了几个人进去,不一会抬了个桌子出来,随后摆上香台,桌子下面是未开封的酒坛和许多瓷碗。

这一切做好之后,李自成凌厉的目光扫视了这些人一眼,说道“现在有人走还来得及”。

一刻钟之后,李自成说道“好,既然如此,我李自成今日再此发誓,众位兄弟不负我,我必将不负众兄弟,我李自成吃肉,绝对不会让你们喝汤,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面的人一听,都齐刷刷的跪下说道“愿为李大哥马首是瞻,永不背叛!如违此言,天诛地灭!”

古人对于这些神灵啊,誓言啊还是很看重的。李自成还尤其看了看高杰,发现这小子一脸的赤诚,叫的最欢。

李自成心中有些无语,不过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

之后李自成用脚尖轻轻一挑,偌大的酒坛就直接飞到了他手中,然后轻轻一拍,坛口的黄泥就裂开了,清理好尘土,一股酒香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

看着众人跃跃欲试的表情,李自成心中就有些好笑,随后他把酒坛放在供桌上,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随后只听嗤的一声,顿时手掌中一股殷红的鲜血流出,滴落在酒坛里。

“还请众位兄弟歃血为盟!”李自成不顾滴着血的手高声说道。

众人见状,顿时神色一凛,各个照葫芦画瓢把自己的血滴在酒坛里。

等最后一个完毕,酒香早已经散去,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倒酒!”李自成高喊道。

高立功忙挨个人倒酒,每个人手中碗都满了后,和李自成对视一眼,也端了一碗酒跪在供桌下。

李自成拿起碗对着供桌上插了三根香的香炉说道“皇天后土,神祇有灵!溯自元朝告终,太祖称雄。至今历十二世,传十六帝。谓天下大势,治久则乱!如今海宇沸腾,外有鞑子虎视眈眈,内有贪官横行无忌!中原百姓则受苛捐杂税,天灾人祸,苦不堪言!时局之纷乱,达于极点,正所谓乱极当治,必有草莽英雄,应劫运而出-此天地之气数之所推移。区区李自成不才,愿应天受命,率领手下六十八位兄弟解黎民于水火,创不朽之功业!虽身死道消,亦无怨无悔!诸位兄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吾等共饮此碗酒,搏个一世荣华,子孙后代永享福泽!干啦”

李自成慷慨激昂,把混着血酒的碗一饮而尽,随后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啪啪声音。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饮而尽,随后啪啪碗碎之声络绎不绝。

正当李自成起身的时候,忽然一声惊雷响起,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变的乌云密布,顷刻间,瓢泼大雨哗哗而下,连带着上的三根香都熄灭了。

李自成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天空,脸色阴沉的可怕,任凭大雨浇灌自己的全身。

他不动,众人都不敢动,显然都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怕触了眉头。

“哈哈,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刚发下宏愿,上天便有所回应,从古至今,但凡龙王出行,必定风雨相随!看来大哥是真命天子啊!”一旁的高立功满脸喜悦的喊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哪懂得什么,这里面混的最好的就是高立功,县衙的差役,算是见过世面的。听他一说,众人纷纷符合。

李自成哈哈大笑,说道“甚是,甚是”!心中却暗道,这高立功真他妈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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