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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自过去的信

我只要一提起程寒暮,就会很不愉快。

程寒暮小气、苛刻、易怒、专制,有着相当严重的洁癖、准确到以秒计算的作息、一年四季永远的黑色上衣和黑色裤子。

和他相处的每一秒钟,我都要集中精力避免出现规定外的错误。

这些错误包括但不限于:鞋子上有比一根头发明显的污渍、坐着的时候把双腿叉开大于十五度、对人微笑的时候露出超过八颗的牙齿、喝水时发出比蚊子哼哼大一点的声音、牙齿不小心碰到了叉子、在桌面上放杯子的时候声响太大、每天换下的内衣裤没有立刻去洗并且立刻拿去烘干消毒、卧房的桌子上有超过两本以上翻开没有收起来的书、把牙刷头朝下放在漱口杯里而不是头朝上放、带杂志和书到洗手间去多于十分钟没有出来……

我曾经想过,只要能摆脱这种生活,我愿意去做任何事情。

我曾对程寒暮说过,希望他马上去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现在我终于可以把程寒暮当作一段永远的过去了。十分钟之前,我接到程寒暮律师的电话,他希望和我见面,以便详细告知我接受程寒暮遗产的事宜。

我碰巧今天有空,于是我们约在我办公室巷口的饭店前,一个小时以后。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长,足够我回复三个委托人的即时邮件,拒绝了其中两个,和另外一个保持联系以便做出下一步了解,继续看接电话之前我正在看的那部无聊的动作电影。

等电影里那个怎么也死不掉的吐血狂人总算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桌上电子钟的时间:AM10:55。

我关掉所有窗口和软件,关主机、关显示屏、关电源,从堆满衣物的沙发上顺手捞起一件外套,跨过地上成堆的杂志和报纸,把放在窗台上的钥匙揣在兜里,顺手带上门,晃进办公室外的小巷里。

五分钟,可以让我很从容地穿过这条有阴沟和几个垃圾堆的巷子,躲开乱窜的猫狗,走到巷口那家餐厅门前去。

这家餐厅有地道的拌面和抓饭卖,缺点就是地面和桌面经常会黑得看不出原色,还有就是——苍蝇比较多。

餐厅门前,烤羊肉串的熏烟冒着,电风扇嗡嗡的声音从店内传出来。哗啦一声,是一个店员随手将一盆洗碗水泼了出来。

水花溅在脚下,站在饭店门口夹着公文包的律师先生微微欠了欠身,皱眉。

几年不见,童律师发福了不少,灰色阿玛尼西服下小肚腩微凸了出来。我溜达过去轻松地笑着和他打招呼:“童先生,好久不见。”

童律师脸上僵硬,微颔首:“李小姐好。”

他把手中的文件交给我,语速略快:“这是程寒暮先生书面遗嘱复印件和遗产的大致清单,只要李小姐不宣布放弃继承权,从遗嘱生效的时间开始,遗嘱所规定的各项财产,所有权都将归李小姐。”

我接过那份文件,飞快翻过,一项项核对应该属于我的财产:本市的两处房产,零零散散的股票、国债和外汇,还有几笔国外银行的存款,数目比我想象的要多不少。

“这些不用报税?”我把文件重新翻到第一页。遗嘱的复印件上的确是程寒暮的笔迹,比平时潦草一些,日期是一个多月前,签名的三个字依旧隽秀挺拔。

我十二岁的时候对着他的笔迹把这三个字练了一整天,结果发现我写的始终要比他丑一圈,只得作罢。

“报税会有专门的会计师负责,这些我会办好。”童律师很快答道。

很明显的不想跟我多谈,我只好耸肩:“那就委托童先生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不信任童先生的。”

童律师额旁的青筋微突了一下,脸上的职业化表情没什么变动:“李黍离小姐,我来的另一件重要事情是通知李小姐,程寒暮先生已经于昨天下午3点21分去世。我应该说一句深表遗憾,不过看李小姐的状态,说不说可能都没有关系。”

“说了也可以的。”我笑,“我没想到他还能活这么久,这倒真是挺遗憾的。”

童律师额上的青筋又突了一下:“李小姐,程寒暮先生是你的监护人!”

“十八岁之前是,十八岁之后我是完全行为能力人。”我很快反驳,微笑。

童律师僵住片刻,语气不好:“李小姐,我想如果是我的话,继承了这么一大笔遗产,会有心情去参加一下葬礼。”他从口袋里很快摸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递过来:“地点还有时间。”

我笑着接住:“我看到时候有没有空。”

童律师又僵了一次,径自收起公文包,抬腿。

“童先生,”我微笑着叫住他,“可以告诉我死因吗?”

童律师略停了一刻,不过他似乎是觉得有义务跟我解释,语气僵硬地开口:“心内壁大量出血,多器官衰竭,没能抢救过来。”

我点头:“我刚才看了一个电影。”

童律师皱眉,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说到电影。

“一个改邪归正的黑社会中了五枪死掉了,其中三枪都在心脏附近,看样子很像吐血吐死的。”我抬头,“他临死前的样子,和那个黑社会差不多?”

童律师转身,一直走向街道对面停着的汽车,钻进去,关门的声音很大,从前窗里看到他把方向盘抡成个大圈。汽车发出尖锐的嗞响,绝尘而去。

我无奈地耸肩晃腿。我只不过是说了一部电影而已,这么生气干什么?

夹着文件到路边小店里点了一份拌面解决午餐,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午休时间我从不看电脑,把那份文件随手丢到桌子上,扎进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翻了半天,终于从一大堆照片里抽出压得有些弯的一张。

照片上穿着宽大白色睡衣的人,坐在一大片盛开的铃兰花旁,他的头放在躺椅的背上。透进温室的阳光照着他,玻璃拼合线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晦暗不明的阴影,阳光下的人眉宇舒展,闭着眼睛,面容很安详。他很年轻。

程寒暮很年轻,他只比我大十一岁。他在我十岁的时候收养我,那一年他也只有二十一岁。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十四岁,刚刚拥有属于自己的第一架相机,鬼鬼祟祟地溜进午间阳光充足的花房,偷拍下程寒暮小憩的样子。

我一直都认为程寒暮更适合白色。他穿白色的时候,脸上会少一些犀利的傲气,多一些清朗的温柔。

二十五岁的程寒暮,遥远的午间时光,相机后十四岁的我,十二年之久的过去。

我把那张照片用粘纸按在墙壁上的各种照片之间,在旁边用铅笔标上:lover。

写完之后扔掉铅笔,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开始睡午觉。

狭窄的、充满柴油味道的渔船底层,不断的颠簸,照在脸上的不连续的光线,潮湿的空气,嘈杂难懂的语言。

甲板的门打开,面目模糊的男人,伸过来的粗壮手臂,尖叫、反抗,粗大的巴掌扇在脸上,嘴里的咸腥味道,耳朵里持续的轰鸣。不断落下来的拳头和脚,被人像抓小鸡一样拎住胳膊和脚丢到岸上的黑暗房间里去。

重复的殴打和训斥,霉烂的食物,各种不怀好意的面孔,暧昧的目光,在皮肤上游移的湿热手掌……

最后无一例外地,会变成海一样的窒息,无边无际,直到睁开双眼。

又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我张开嘴大口喘息。

沙发上方的空调依然在嗡嗡作响,办公室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我躺在沙发上努力盯着天花板调整呼吸,等待这一阵惊悸过去。

被程寒暮收养的前两年,我经常会做这样的噩梦,梦到我依然在那些人手中,被踢打,被咒骂,被关在肮脏的、泛着臭味的房间中,等着调教得稍微听话一点就丢给饥渴的嫖客。

程寒暮是在异国沿海城市的一个码头上捡到我的。按他的话说,是他下了游艇经过码头,从某堆货物的角落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矮瘦的人影,无比迅速地冲过去贴在他身上。

那时候我刚刚从那个地下的雏妓窝里逃出来,追来的人在身后咒骂着逼近,视野中只有离藏身之地不远的几个人走着,我完全被恐惧控制,本能地冲向那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死死抱住那个人。

我到现在也说不上来,在那几个人中,为什么我没有选其他几个看上去更高大健壮的人,而是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走在中间的人,抱住了那个高挑却消瘦的大少爷。

也许是因为程寒暮的肤色更白皙一些,和当地人古铜色的肌肤有差别,更像中国人;也许是因为程寒暮那远超常人的清俊面容——反正我从小就眼神犀利,善于发现美色。

总之在那一刻,我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程寒暮,仿佛松开他我就会死。

我抱得特别用力,直到后来,那些追捕我的人被闻风而至的巡警惊走,我还不肯松手。

程寒暮气喘吁吁地拖着我回到他的车上,惨白着脸说:“你再不松手我就要昏倒了。我昏倒了,我的保镖会把你丢到海里去喂鲨鱼。”我这才稍微松开一点。

当然,后来我看科普书,才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海域里都有食人鲨。

最初捡到我,程寒暮不是没有想过把我交给当地警方和政府处理。不过我对于被贩卖前的记忆一片空白,除了胳膊上一个中文的“李”字刺青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证明我的国籍和身份。而且只要程寒暮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歇斯底里地号啕大哭。

最后程寒暮只好将我带回了祖国,用他父亲的名义领养了我。直到几年后他的父亲去世,程寒暮才正式成了我的监护人。

刚被程寒暮领养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说话的能力,只要睡觉,就会在噩梦里尖叫,精神性地呼吸困难。只有当程寒暮把我抱起来放到腿上搂住安慰,我才会平静下来。

也是这个原因,我十三岁之前,每天都和程寒暮睡在一起。

到了十三岁那年,我有了初潮,那之后程寒暮才不再跟我同床。

不过那会儿我也早就不再做那种噩梦了,从十二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做过。

慢慢回忆着那些往事,我的呼吸总算平静了下来,身上的冷汗也差不多被空调吹干了。

这个午休真不愉快,我不是刚刚继承了一大笔足够我挥霍的遗产吗?要做梦也该梦到躺在钱堆上打滚打到笑死,怎么又做了一个已经快要被遗忘的噩梦?

耳朵边的老式电话叮叮叮地响起来,我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拍在免提键上。隔着几千米的电话线和几米的空气,常文心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地传出听筒:“谁叫你随便回人家邮件的?谁叫你回的?上线!快给我上线!”

常文心是我整个学生时代唯一的同性好友,她爸爸妈妈都是我们系的教授。大学四年我几乎天天在她家蹭饭吃,就差扛着铺盖去入她家的户口。

我连忙把话筒提起来,离耳朵半米:“我的大小姐,你小点声音我也不敢不听你的话……”

常文心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吼道:“少给我贫嘴,快上线!”

我不敢怠慢,举着话筒爬起来快手快脚地打开电脑。

那边常文心快嘴快舌,已经把事情说出了个大概——原来是在骂我早上回绝掉的一个委托。

我开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大学毕业后,我懒得去找工作,蹲办公室,就索性考了一个私家侦探的执照,仗着大学时在某都市娱乐小报里跑腿历练出来的那点狗仔精神,干点帮富婆追踪老公行踪的零活。

原意不过是想图个自在、混个温饱。

就在三四年前吧,我无意间接到了一个归国老华侨寻找一幅几十年前的老照片的活儿。

说起来我这个人有点恋物癖,把自己那堆破烂抱得死紧,一旦有什么东西丢了,拼了命也要找回来。记得大学时,有次我不小心把一本用过的笔记本当作垃圾扔掉,结果硬是从学校追到市郊的垃圾场,一头扎在垃圾山里翻了几个小时给翻回来了。

我一身臭气抱着那个本子一路傻笑着回宿舍后,我们宿舍的姑娘都以为我精神错乱了。

根深蒂固的恋物本质一发作,简直就像爆发了小宇宙。那次我的工作做得无比快速高效,激动得老华侨热泪盈眶,连连说从来没想到国内的私人侦探职业素养这么好,我就此得意了好一阵。

可能是印象太深刻,后来那位老华侨热心,又给我介绍了几宗类似的工作。

口口相传的力量就是大,不知不觉地,有越来越多的人委托我寻找多年不见的失物。我在网上为自己的侦探所开了个网站,接到委托此类工作的邮件也渐渐多了起来。这么一两年之后,我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有了点小名气。不知道是谁,封了一个“失物狩猎者”的名头给我,挺二次元也挺拉风,我不反对。

由于本身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懒人,我接受工作的时候一般都不和委托人见面,说好听点就是互相信任,隔着网络交换资料联系。

常文心作为我的死党之一,间或会介绍些熟人关照一下我的生意。

我没想到那个委托人是她给介绍的,要不然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回绝。

连忙上线找到常文心说的那封邮件,我有气无力:“我的大小姐,女皇大人,这个委托找的是人……你明白我那点本事的,我只是恋物癖了一点……”

常文心快嘴快舌:“总之这个委托你一定要给我接着,你不接就是不给我面子!咱们一刀两断,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自己给我看着办!好了,我到公司了,不跟你说了。你快回邮件跟对方联系!就这样了,拜!”

说完立刻挂电话,我连插一句嘴的余地都没有。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愣了一秒钟,只好重新去看那封邮件。

发件人:suxiangying1456@×××.com

发送时间:20××年10月7日 15:16:56

收件人:lishulizhentansuo@×××.com

阁下:

欲委托寻找一位去世女性遗骨的下落,有意请回信详谈。

Yours,苏

那时候我一看就觉得麻烦,立刻回绝了。现在……想起常文心发起火来柳眉倒竖、直径五米之内飙出无形气场的英姿,我叹了一口气,重新回了信:

发件人:lishulizhentansuo@×××.com

发送时间:20××年10月8日 13:20:03

收件人:suxiangying1456@×××.com

苏:

我现在不能确定是否接下工作,需要更多了解。

李黍离

不到一分钟,马上有一封新邮件回过来:

发件人:suxiangying1456@×××.com

发送时间:20××年10月8日 13:23:26

收件人:lishulizhentansuo@×××.com

李:

请提供详细地址和邮编,资料会在一天之内寄到你手中。

Yours,苏

Ps.看过资料之后,你依然可以拒绝委托。

微微愣了一下,这个人,我还没说要接委托呢,回信已经是一副笃定的口气了,末了才加上一句“依然可以拒绝”来表示“我还是尊重你意见的”。

和程寒暮说话的风格颇像,他总是开口就给我一堆安排,最后才想起来这还是在民主国家,加一句“你也可以有别的意见”。

不会也是个颐指气使惯了的主吧?

回信过去,先不说地址:

发件人:lishulizhentansuo@×××.com

发送时间:20××年10月8日 13:25:35

收件人:suxiangying1456@×××.com

苏:

我可以得到的酬劳是多少?

信马上回过来:

发件人:suxiangying1456@×××.com

发送时间:20××年10月8日 13:28:17

收件人:lishulizhentansuo@×××.com

李:

不会低于一般报酬。

Yours,苏

愣了一下,不低于一般报酬是个啥意思?不会让我干白工?还以为是个爽快的,没想到连私家侦探界预付出差费用的规矩都不懂。

算了,不纠缠了,反正有常文心在,估计不会好意思给太少。

我写了办公室的地址和邮编回过去,等了一分钟,对方回复表示收到。

接下来就要等资料寄过来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就算再快,东西也得要明天才能寄来。

因为做了噩梦,我懒洋洋的,不大想动,抓了一个靠垫塞到头底下,腿跷到电脑桌上,继续看片子。

还是老枪战片,一群人精力旺盛地跑来跑去,子弹乱飞,死人乱蹦,不知道这次还看不看得到吐血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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