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难得今天心情这么好,都哼起小曲了,不要小气嘛,也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正好解解我心中所闷,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累死了。”说完,聂尘不由得挽着妻子的肩膀,身子自然是靠在她的身上。
人越老越像个孩子,李语越发觉得这句话说得真没错,丈夫聂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在公司里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板,在家里,就是一个幽默,时不时还会撒个娇啥的,可谓是手到擒来。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丈夫的头,“老公,你今天早上看到小溪上了陆铭的车吧。你觉不觉得,小溪这孩子心底其实是很在意人家陆铭的,我也看出来了,陆铭也是真心喜欢咱家小溪的。刚才打电话过来说,白天拍摄太累,小溪今晚不回来了,两人肯定想趁此机会表明心迹,你说这难道还不令人开心吗?”
聂尘突然噌地站了起来,语气激动,“什么,你说,小溪今晚不回家了,这怎么行呢?虽然小溪是要嫁给陆铭了,可这要让陆家的人知道,指不定以后怎么针对小溪呢,不行,立刻备车,我要去接小溪。再说这场婚姻你我都知道,只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家族联姻,终究还是要离婚的啊!”
李语对丈夫的反应很是不满,这个大老爷们,是真傻,陆铭对咱小溪那样儿都没看出个什么来,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也缓缓起身,与丈夫对视。
“你个榆木脑袋,还没看出女儿和陆铭是两情相悦的,彼此喜欢着,可能小溪一下子还没意识到,可结婚后,时间一长,不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个人倒真心觉得陆铭那孩子挺好的,可悲的是,他不该出生在这么一个尔虞我诈的家庭里,可怜的孩子,不知受了多少苦。”讲着讲着,李语的眼睛竟有些湿润了。
聂尘自然也注意到妻子的反应,便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这个我知道,唉,可是陆铭他终究是个残疾,给不了咱小溪真正的幸福,如果他真的足够爱就该放手,让小溪去追逐属于她的幸福啊!”
“你还记得小溪跟咱们讲过陆铭装哑巴的事吗?在那么一个家庭里,他只能伪装成弱者,等真正强大起来再亮出来,既然他能装哑巴,又怎么不会装双腿残疾呢,我总觉得他那腿估计早就好了,不过现在不适合公开这个秘密,要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被妻子这么一提醒,聂尘心中也不免开始疑惑,看得出来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又怎么会容忍自己残疾一辈子呢,定会找专家医治的,再加上是后天车祸导致的,康复起来应该也不难,所以,陆铭是腿是有很大的概率已经好了,若是如此,女儿嫁给他自然是会幸福的。
“好啦,老婆,我知道了,收回最开始是那句话,不去接小溪了,让他们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那咱们先吃饭吧。今天在公司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都是随便扒拉两口的,我的肚子可是好早就开始抗议了。”
听到丈夫终于打消了去接女儿的念头,李语终于安下心来了,开始好好享受晚餐,享受她和丈夫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
很不巧,聂筠溪昨晚又做梦,而且情节和前天晚上的那个梦一样,只不过最后男人转过来的那刻,她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陆铭,这可直接把她从梦中给吓醒了,怎么会是他呢,不应该是那个剧中帅气的男主吗?
她纠结了很久,再怎么着梦中出现的人也不该是陆铭啊,她这可不是典型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昨天玩的太疯太兴奋了。
压下内心的胡思乱想,聂筠溪摸索着下床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那双小兔子拖鞋了呢,怕是不是被她随脚踢到床底下去,于是俯下身子仔细寻找,赫然一双标准码的酒店白拖鞋整齐地摆放在哪儿。
她突然意识到,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她到底在哪儿?带着严谨的眼神不断扫视着四周,得出一个大概的结论,这里不是酒店,倒像是度假场所,不得不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
昨天结束拍摄后,她就独自一人在这里开启了疯狂模式,依稀记得,最后的地点好像是在草地上,她独自一人躺在草地上看日落,后面貌似就睡着了,然后就断片了,也记不得了。
正当聂筠溪冥思苦想之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是男人的声音。
“早上好,聂小姐,我是四少身边的李明,请问您醒了吗?”
李明?聂筠溪瞬间安心了,没猜错是话,昨晚应该是陆铭让人送她来这儿休息的,这一切也就很清晰明了,“早上好。”
女孩的声音袭来,李明笑了笑,“聂小姐,那请您尽快洗漱打扮,四少可是早就坐在餐厅等您吃早餐呢,我在门口等着您。”
听李明这意思,那男人是在等她吃早饭,看了看手机,现在还早,才七点多,算了她还是快点洗漱吧,昨晚的事还得好好谢谢他呢,不然今早起来肯定感冒。
卫生间里一应俱全,连换洗的衣服都替她准备好了,她刚才还愁衣服的事呢,昨天到处玩,身上的衣服肯定脏了,没想到陆铭还是很细心的,不过等等,怎么连内衣都有啊,这就尴尬了哈。
餐厅里,男人一脸春风地坐在那儿,眼睛却始终盯着一个方向,门口,也不知道,那丫头醒没醒,睡得舒不舒服?他可是十分期待今天的她呢。
餐厅离聂筠溪住的房间并不远,只不过两三分钟,可她一路上就没安分过,大概是又被这儿的景色吸引了,目不转睛,心里嘟囔着,这里,她昨天好像没来过,以至于足足花了五分钟才到餐厅。
“四少,聂小姐来了。”
陆铭只点点头,再无其它表情,仿佛一点都不期待女孩的到来,实际上,并非如此,只是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