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萧淡漠的挥挥手,警察便带着夜子寒消失在了晚宴的会场。
夜无双意外至极,轻声道,“爸爸,你上来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夜正萧淡淡的说道,不带一丝笑意,甚至有些冷漠的可怕。
“爸爸,他是我哥,是在我们家生活了好多年的大哥,你怎么能够这样!”夜无双低吼道,克制着自己的音量,红了眼眶。
“爸爸知道你善良,但是刚才夜子寒的话,提醒了我。就算是没有夜子寒,就算是夜铭笙如今不会跟你争,但是这件事情若不是我出面,以后你的位置还是会受到威些。我知道人的贪婪本性,他今天能够站在你的这边帮助你,就说明他就是想要搞好你们的关系,让你放松警惕。如今他虽然有了公司,但是想要做到想飞阳集团这样,恐怕需要不少年。”说着,夜正萧拿过他手中的话筒,下定决定要亲自澄清。
“爸,算我求你好不好!”夜无双握着话筒不想交给爸爸,带着一丝乞求和哭腔。
“我主意已定。”夜正萧夺过话筒,面色阴沉,坚定如铁。
陈曼站在很远的角落里,看着台上的丈夫,忽然间潸然泪下。
她不喜欢的儿子,如今真的要恨死她了。但是她没有办法,自私了一辈子,还是要牺牲掉儿子的一切,才能够继续待在家里。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就算是自己娘家人还算能够体面,但是等出了重要的事情,还是等同于泼出去的水,他们绝对不会蹚浑水的。
之前是她太过愚蠢,竟然将他逼得出轨了。后来他们二人就是表面夫妻,形同陌路。但是自从上次事情曝光,她不仅被肖章抛弃,还被夜正萧和老太太天天使眼色,就算是待在家里的卧室也会受到各种谴责和质问。
这种生活,她不想再要了。
是夜正萧跟他要求,跟夜铭笙划清界限的。
反正,她曾经也没有看中过这个儿子,但是忽然在这一刻,她心软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好歹是三十岁了,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曾经他站在云端,如今被质疑被污蔑,怎么会铁石心肠,一点都不心疼呢。
但是她没办法。夜铭笙他有能力,这一切肯定会过去的。
“夜先生!”就在这时,夜子寒之前请到的贵上宾,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出声,并大步走向高台。
夜铭笙原本低落的看着地面,他没有想到,夜正萧会真的毫不留情的,连一点情面都不顾,准备在这么多人面前毁掉他的尊严。
其实他原本打算,不会这么认命的,但是看到夜正萧和陈曼的所作所为,他忽然放弃了。或许被狠狠地伤过,被狠狠地打过脸,他才会有记性,才会牢记在心,对曾经的一切死心。
好歹是有过养育之恩,就算是还给他们了。
但是,当他看到从第一排站起来的人是,还是狠狠地震静了一下,瞳孔倏的紧缩在一起。
他怎么会来?
难道,连他也来一起看他的笑话?
呵,意外来的猝不及防,他都有些想笑。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总有一天,相信是不会很久的一天,今天失去的一切,他都会捡回来,不会很久!
梁晨看着夜铭笙的表情,微微担忧的问道,“老大,怎么回事,难道不继续下一步行动了?”
其实梁晨清楚,之所以他今天会胸有成竹的来看戏,只是因为跟夜无双通了气,坐下了今天这个局。他夜无双在夜子寒面前,故意打电话让他们兄弟的感情看起来糟糕不已,,从而放松警惕,次数多了,夜子寒的疑虑便消失的一干二净。后来,他让夜无双通过不少渠道,获得了夜子寒做了非法事情的证据和信息,而且都是十分全面的,监控和视频音频都是铁证。
原计划,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是要离开的。但是夜正萧的话,让他担心,这个曾经被夜铭笙喊了多年父亲的人,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当众澄清他们的真相。
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是让一个曾经这么熟悉这么亲近,甚至是比自己亲妈还要亲的人,亲手割掉这样的联系,那种感觉,大概是心如刀割,犹如巴掌打在脸上,噼里啪啦的响。
“荣先生,您这是?”夜正萧当然是认识这位荣光华先生的,虽然他在L市的确是万人之上,毕竟他曾经是站在飞阳集团的总裁的位置上,是这个城市乃至二线城市最重要的人物,成就和地位都不可小觑。但是这些在眼前这位荣光华的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因为这位荣光华先生,是世界前五百强的公司所有人,更是经济界的影响人物,经常会出现在经济杂志的封面上。相信很多人都是认识的,但是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就算是杂志上,也只会写上他的名字。就算是名字,也不会频繁的出现,因为实在是低调,就连在座的不少人都奇怪,之前夜子寒点头哈腰将这个人请到最中间的位置上,到底是什么身份。
所以,此时很多好奇之人,都在注视着夜正萧的反应。
“你好,我想要说几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荣光华先生走到夜正萧的面前,面带笑意,谦卑有度,绅士又不失大气。
“当然当然,能够在这里见到荣先生实属荣幸,您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说。虽然今天闹的笑话够多了,还希望您指正。”夜正萧点点头,十分恭敬的道。
夜铭笙站在远处,但是将夜正萧的动作看在眼中,不禁一双眼眯成一条线,嘴角的嘲弄达到极致。
他说实话也对这位荣光华先生不是很了解,只是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而且自从上次被他救起之后,他就对这个人的信息不做任何的了解和调查。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一生不需要任何的血缘关系,不需要任何的照顾和补偿。
夜正萧和陈曼已经伤够了他的心,这一刻,他不缺一个陌生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