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晚的话没有说出口,或许以后他们还是要像父子一样,但是那种真诚的感觉早就消失了。亲情还是爱情,一旦出现了无法逆转的破损,就再也无法修补了。
荣光华带着大家离开了,夜正萧临走前,看着夜铭笙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什么,夜铭笙见状,之间转身离开。
夜无双本想留下来跟大哥谈谈,被许云墨拦住了,“走吧,他今天心情不好,你现在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儿呢,改天你们俩好好聊聊吧。不管怎么样,他永远都是你大哥,这一点你放心。”
“真的吗?”夜无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眼中尽是沧桑和忧郁,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整天笑呵呵的阳光男孩了。一身沉闷的,裁剪得当的西装完美的无可挑剔,五官没有那么凌厉,似乎变成了一个忧郁王子一般,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经受了非人的待遇,已经磨炼的变了样。
“真的!”许云墨笑道,“走吧,今天他只想在家陪老婆,估计明天就回去上班,你还是去公司找他比较好。”
“嗯,也好。”夜无双回头,就看到大哥已经扶着嫂子上了楼,显然没有想要跟他多说两句话的。
这样也好,总之,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大哥,但是他总是妈妈生下来的,而且他这么多年一直最崇拜大哥了,他也处处护着自己。
当初,他出了车祸之后,他虽然因为妈妈的原因表现的很冷淡,但是哥哥对他一直从未冷漠过。
“他们走了?”苏媚被夜铭笙拉着去卧室,似乎是有话要说。
“嗯,我有些犯困,你陪我待一会儿好不好。一想到明天要上班,心中有些烦躁呢。还是在家里待着,陪着我的苏苏聊天喝茶看电视的好。这几天休假,让我失去了斗志。”夜铭笙说着,将苏媚抱到床上,很麻利的枕在她的大腿上,闭着眼睛笑着征求道,“老婆,给我掏耳朵,好不好?”
“臭老公,原来这这里等着我呢。”苏媚没好气的揉揉他的脑袋,“你现在压着我的腿,棉签还在床头柜里呢。”
“没事,我给你拿。”他像个青涩阳光的大男孩似的,起身从柜子里取了几根棉签出来,递到苏媚的手中,闭上眼睛等着她掏耳朵。
看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苏媚想着到底要不要问问,他们在图书馆到底谈了什么。
但是万一,他们谈的不愉快,问出口只会尴尬。不如,就等到他自己说出来吧。
夜铭笙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慵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是很家常的事情。他说秋天了,外面挺凉,让苏媚多穿两件衣服。还有,许云墨那个人,最近似乎相亲了,对方的姑娘很单纯,就是没有恋爱经验。还有,他想要吃扁豆面了。
很明显的就是,他丝毫没有提到夜家的任何一人,就连夜无双都没要提到,自动忽略了。
“对了,咱妈今天过来,我们后天要去时装周,她要待在这边吗?还没来得及问,祝叔叔怎么没有来?”他躺在苏媚的大腿上,这里才是最舒服的枕头了,说着说着,困意来袭。
苏媚很有耐心的解释了一番,他便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很安静。
“好了,耳朵干净了,再掏耳朵该疼了。”苏媚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你困了,那就眯一会儿。现在是你的假期时间,睡成小猪都没有人管你的。”
“苏苏,荣光华今天你见到了对吗,觉得跟我像吗?”忽然,夜铭笙平静又温和的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苏媚的心中微微一暖,他终是向她开口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能够替他分忧的。至少,他不会像以前那样,任何事情都不会说出来,只会憋在心中。
“我觉得挺像的,五官倒是没有很像,但是你们的性格和某种气场还是大致相似的。他的眉毛和眼睛,的确有几分相似。不过他不像是四十九岁的老头,反倒是像三十五岁最多了。”苏媚笑着说道,语气柔和又认真。
夜铭笙皱眉,“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像是他的儿子,倒像是哥们?”
“不是这个意思。我老公也不像是三十岁的大叔啊,倒是更二十五岁的男生似的,说话幼稚了,皮肤这么嫩,就算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看到你的皮肤都要自惭形秽一番。怎么会像兄弟呢,我的老公这么嫩。”苏媚吐吐舌头,连忙拍马屁。
夜铭笙哼笑,“还算你识相。”
苏媚想了想,郑重的问道,“那你们,刚才谈了什么?”
“也没谈什么,就是看看书房,顺便说了说,有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联系。”夜铭笙枕在枕头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苏苏,过来,孕妇该多休息。刚才你没吃什么东西,是不是不舒服?”
“还好,就是胃口不好。不过估计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我小心自己的饮食,从次以后就不会有这种反应了。这不过,估计过两个月,我就要变成大肚婆了。会很丑的,老公,你会不会嫌弃我。”说着,苏媚的眉头皱在一起,忧心忡忡。
“傻瓜,你是我老婆,变成什么样都好。怀孕这么辛苦的事,替你分担还来不及呢,若是能够让我分担一点,让你的身子舒服一点,你都要提出来。肚子是我弄大的,我若是还嫌弃你变胖,岂不是太不是男人了。”
“嗯,这倒是。”苏媚被他的话说的心里喜滋滋的,还算有良心,觉悟挺高嘛!
云水苑里,一切都很安静美好,两人躺在床边,下午的斜阳照进屋子里,阳光洒在床边,暖洋洋的。
而外界,并不会那么太平了。
自从得知荣光华竟然是夜铭笙的亲生父亲,而那个人的身份竟然比国内的任何土豪都要厉害的时候,大家的猜测和话题,传遍了大街小巷。
夜子寒被送进了监狱,他做的事情足以让他在健监牢里待上几天了,但是他的父亲也正明,不惜用了一切手段和渠道,将夜子寒保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