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带着自己的老婆出来玩,你似乎很关心?”夜铭笙笑问,“你不是在处理自己的恩恩怨怨吗,怎么还有时间来出来逍遥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心肠很好,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以牙还牙的事情?楚江,你太小看人这一点,还是没有变。”
“是啊,所以我小看了你,竟然住在苏媚的心中如此牢固,就算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走得亲近,这个傻女人竟然还会原谅你。”楚江笑着,看着苏媚的目光柔情万种,“媚媚,你若是哪天跟这个男人过不下去了,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楚江,你闭嘴!”苏媚看到几日不见的人,竟然摇身一变,忽然变成眼前这个模样,身边明明搂着小妖精,竟然还对她说这种深情万种的话,简直让人恶寒。前面的不少人,纷纷侧目回头看向他们。
“楚江,我劝你还是嘴巴放干净点。我们的账还没有算,你就敢明目张胆的在别人面前说这种下流的话,还真不愧是在黑暗场合中长大的孩子,一点分寸感都没有。做人还是不要太自信,你上次对我做的事情,就算哪一天不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也会让人剁了你一只手解恨的!”
“是啊,你这个人一向记仇,十年报仇都不晚!不过你若是真的要砍我一只手也没关系,只要你让我以后照顾你老婆,反正你那个亲生父亲最近回来了,似乎容不下苏媚。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想要将于夏那个野性十足的女人推销给你。果然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值钱,若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经济,和传承自己的影响力,大大概有钱人是不会愿意生孩子了,更愿意长生不老,最好是能够活上个一千年是不是?”初见一向很讨厌别人说他的出生,但是现在偏偏苏媚就在眼前,他不能在乎,更不能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楚江对荣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是在全世界来说,他应该是除了荣家之外,了解最彻底的人了吧,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的,不知道什么富豪榜上人的私事,肯定是不可能的。靠这个发家的不说,他们还得继续靠着这个技能,在这行站稳脚呢。不然,明天可能招惹了谁家的很角色,就能被人家一锅端了。
楚江这么些年,之所以忍气吞声,能够忍着苏家这么多年都没要出手,还不过是怕自己还没出手,就被对方打趴下了。现在时机成熟,他们自然有恃无恐,不会担心太多的后果。
毕竟,跟楚江打交道的世家不少,他有九分的把握,能够更苏家周旋下去,就算是不能将对方在这个地盘上彻底解散掉,也会出口恶气,让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只不过,楚江如今已经不再考虑,苏家是不是会有苏媚的什么人和顾忌的事情了。毕竟如今就连苏月如都不会跟苏家太过于牵扯了。当年的事情她虽说是原谅了,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收下,苏老爷子想要作为补偿交给苏媚的香水公司。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楚江你是不是过激了,故意说这么难听,是不是你有别的打算?”夜铭笙笑笑,“很抱歉,这件事情我们讨论过了,就不劳你操心了。不过你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挑拨我们,难道真的是为了你自以为是的深情吗?我告诉你,就算我照顾不好自己的女人,也不会轮到你。就凭苏家跟楚家现在的情况,苏媚的确可以做到不会觉得难过,但是你的本来面目,你的手段这么残忍,很少活得长久吧。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没有必要跟我们过不去,还是找个好姑娘娶了吧。更何况,你也未必是深情种,这么演戏不累吗?”
“夜铭笙,你!”
“好了,老公好吵,耳机带了吗,我想听音乐。”苏媚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开始翻找,她真的不想看到楚江的表情,尤其是他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毛骨悚然。
夜铭笙说的不错,这个人的确是最为神秘,最让人看不透的。以前还以为他是可以做朋友的,但是现在,她根本就不想要靠近他。
说实话,苏媚还想活得长久一点,若是被楚江恶意盯上,她保不准自己会不会被苏家那帮人,说是她里应外合之类的。毕竟,苏老爷子最近还表示过,想要让她去接手香水公司来着。
楚江的眼神在看不见的地位,微微的闪烁。他虽然是个很坚强的人,自以为可以刀枪不入了。这么些年,也很少有人能够让他觉得自己不够好。但是自从遇到了苏媚,就是有这种感觉。
当初追求祝湘湘的时候,年少不经事,但是他从未失去自我,也从未口是心非,这么费心费力的表演。
虽然被夜铭笙看穿了,但是他不想承认,自己之所以有一天变得这么油嘴滑舌,只不过是想要掩饰自己,爱得这么……不可描述!
苏媚靠在夜铭笙的肩膀上,戴上了耳机,不想听到楚江的话。他变得让她觉得,每一句话从他嘴中说出来的,都带着一种损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感觉。
夜铭笙淡淡的看着楚江,目光幽暗而深沉,两个男人隔着空气对望片刻,各自带着难以捉摸的微笑,转过头去不看对方。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较量,究竟在较量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所以,对苏媚来说,这个旅途忽然间变得漫长,她在刻意避免接触楚江的眼神。
途中休息的时候,楚江看着她,竟然带着满目的伤情,似乎是脆弱的,难过的,还带着无奈,就那样看着她。
夜铭笙闭上眼睛睡觉,戴着眼罩,自然没有注意到。
有一种爱情,远隔着万水千山,远隔着人心,总是不能够得到对方的一丝丝回应。哪怕对方就在眼前,哪怕自己在某一刻,对那个人袒露心怀,不加丝毫的掩饰,却受到对方的躲避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