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子,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让我特别的心力交瘁,但是我根本摆脱不了这张脸,我去找他也找不见,我摆脱也摆脱不了,这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而这张脸依旧对着我笑,一直笑。
就这样子,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四周的十字架,坟墓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大概是我快要走出去了吧,这个时候我这么考虑着,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少了,再往前走,看见了一个火车轨道,我突然间特别的心情,因为看见了火车轨道,也意味着我们能向城市中心走去。
只要这样子的话,那肯定就是没有问题了,随时都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电量,电量还挺多的,但是高德地图根本无法使用。
不管是打电话,还是发短信,或者是用一切的,网络都是不能用的,因为根本不在服务区,此时的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靠别人真的不如靠自己,这样子的问题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开始我感觉那张脸跟着我,我感觉是那么难受,但是后来我就渐渐习惯了,你要跟他,那你就滚吧,我不在乎你,我也不管你,我走多久你等多久我无所谓,只要不要烦我就行。
我就这么想的,我走在轨道上面,过了差不多有很长的时间,渐渐的,在远处,我好像听到了火车鸣笛的声音,这种鸣笛的声音让我感觉欣喜。
远处灯光在闪烁,那火车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朝我这个方向驶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依旧看了一下我身后的那张脸,那张脸还依旧在我的身后,也是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笑,而是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然后看着我,反而我感觉大事不好了,因为他的脸一直是保持一种状态的,如果他的脸是代表着他的情绪,或者是他的行动的话,让她的脸现在已经出现了变化,如果要是这样子推算下来的话,那说不定我下面就会遇到一些什么事情。
火车离我越来越近,只是我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难道那张脸的,表情变化跟这个火车有什么关系吗?我突然想到了这样子,我便赶紧准备离开轨道,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轨道了,难道又是囚禁吗?!
一次又一次的被囚禁,被囚禁在医院外的一条马路上面,然后再次被囚禁在医院的电梯间里面,后来又被囚禁在棺材里面,最后又被囚禁在教堂里面,为什么我一次又一次要被忍受着囚禁?这一次,难道是要把我囚禁在轨道上面,让我无法离开吗?此时的我感觉,那是不好,便撒腿就跑,但是我真的根本离不开轨道。
不是我不想离开,只是我只要一远离轨道的地方,我的腿瞬间就好像被一根铁链用力的锁住了一般,只要我一用力,我的腿就会十分的疼痛,越用力我的腿就感觉像是,要被拆开了一样,那种强力撕扯的感觉,让我痛不欲生。
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轻易的流过眼泪,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怕了,也真的流下了眼泪,因为,远处已经没有几千米的距离,就是火车的地方。
火车鸣着喇叭,那喇叭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声音越来越大,轰隆轰隆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条铁轨上面了吗?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一个想法,但是摆渡人不是不会死吗?!
其实我看了一下我旁边那张脸,那张脸,这个时候竟然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
仅有半米的距离……
这次我才真正的看清楚了,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构造,这张脸好像是陶瓷做的,在,远处火车灯光下面竟然有镜面的效果,你只会产生反光,而他那两只眼睛,竟然真的是琥珀。
最后他的那张嘴,这就是一个血盆大口一样,比鳄鱼的嘴还要大,一直咧嘴到了脑后。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了就真的反胃和恶心。
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了,我必须要赶紧离开铁轨,不然的话,我真的会遇到生命危险,也不知道我这次要是再死亡的话,我会不会再次复活,或者是说我在找一个身体,然后把我的灵魂,载入进去?
此时火车的声音越来越大,离我越来越近,最后从几千米,然后到了几百米的距离,马上就要冲到眼前,而此时的我根本离不开,现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逃离。
我蹲坐在地上,然后用力的抓住我的腿,然后扯,一种撕裂的感觉,让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像被,撕开了一块面包一样碎裂。
就在这个时候,那张脸突然给了个东西,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瞬间脸彻底的,铁青,因为这张脸竟然这个时候给了我一个铁锤。
我看他就给铁锤又看了看那个脸,我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拿着铁锤敲打我的骨头,让我离开吗。”
那张脸听了我说的这番话以后,瞬间笑了,然后点了点头,看来确实如此,这张脸竟然比我早就准备好了铁锤,难道他是早就知道我要走到铁轨这个地方吗?然后他就这样子一步一步的看着我落入陷阱,然后让我出不来,他把铁锤给了我,让我把自己的骨头敲断,但是此时,我真的已经没有再次选择的余地了。
到底是选择铁锤还是选择,就这样子,被火车碾压过自己的身体,选择死亡。
此时的我心里有点犹豫不决,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选择什么才是真正对的,如果我要是被火车彻底碾压过去,是不是我就真的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连再一次的希望都没有了,但是如果我要是把腿弄断的话,我的命还保留得住,说不定我还有一些胸肌,此时的我这样子想着,但是,我看看那个铁锤,还是感觉有点儿狠不下心来。
但是火车离我越来越近,我已经没有再多余的时间去考虑了。
火车最后一声的鸣笛,我没有在考虑,我拿过了那张人脸,递过来的铁锤,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