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着于思妤这撕心裂肺的呐喊,诸葛封泽微微蹙了蹙眉。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于思妤之前所说的话。
他原本坚定的那颗心,分分钟有些动摇起来。
之前的他,的确是想到了自己,未曾想过未来,事情的真相的确如于思妤所讲的那样,他就诸葛瀚宇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将他也给杀了,他即便拥有了万贯家财,死后,这些东西都要落入别人的手中。
可是想到诸葛瀚宇对自己的那份怨恨,他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心中想着:即便我能够放下心中的那份仇恨,那个臭小子未必能够放得下,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怀揣着这样一份复杂的想法,诸葛封泽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在细细的斟酌着这件大事。
确定周围人都散去之后,于思妤擦干脸颊上的泪痕,回到床上静静的躺着。
却怎么也不敢睡着,对于诸葛封泽所说的三日后援兵便到这件事情,她心中是有些担忧的。
在这里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将龙炎和诸葛封泽有多少人马摸清楚,对这次战斗有了几分的信任。
哪知道,人家现在还有援兵,而且三日后便到,虽然不知道人数多少,但哪怕只有一万,都会增加一些困难。
第二天,于思妤主动找到了龙炎,虽然精致的脸庞上仍旧挂着一份悲伤,但不会像昨日那样哭泣了,这在龙炎看来,倒是一件好事情。
对于于思妤的到来,他虽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将身侧的那些人遣散,营帐外只有他们,龙炎带着几分严肃的向于思妤询问着:“说吧,你来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昨晚,诸葛封泽到我的营帐中,告诉我三日后援兵便到,我想要知道你打算怎么做?叫了这么些援兵过来,是不相信我吗?”
于思妤非常直白的向龙炎提出了疑问。
面对于思妤所提出来的这些问题,龙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淡然一笑,带着些许认真的说着:“你想多了,朕并没有任何不信任你的意思,只是为了增加此场战役的胜算,这才叫来了援兵。”
而今天,于思妤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追问援兵的事情,自然不会抓住这个问题不放。
眉宇间流露出来少许的认真,直勾勾的盯着于思妤,不确定的询问着。
“这么说,即便没有我,你也可以取胜?“
对于于思妤所提出来的这个问题,龙炎面露少许的尴尬,尴尬之后,带着些许认真的对于思妤劝说着:“你想多了,真的是你想多了,若是没有你,我们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完美的实施呢?”
于思妤懒得理会对方,慵懒的站了起来,表情中尽是一份淡漠,看似平静的说着:“我呢,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心想要与我合作,即便没有你,我也要将诸葛青云杀了,为我的师傅和长老报仇。”
听于思妤这样讲,龙炎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一脸认真的望向于思妤,淡定的说着:“朕怎么可能不想要与你合作呢?之前我们都谈的好好的,不是吗?你替我得到天下,我放了你和你的师傅还有长老,虽然他们现在都不在了,但只要是你提出来的要求,朕都可以答应你。”
看的出来,龙炎还是非常依赖于思妤体内的异能石力量的。
正因为这样,而于思妤便是吃定了这一点,所以才坚持着没有离开。
在这里,她虽然会被限制自由,但性命是不用担忧的,他们为了那个预言,也不会做出伤害到她和孩子的事情。
被龙炎这么一说,于思妤的脸庞上难掩一份悲伤之色。
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的说着:“之前,我希望事成之后与师傅和长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每天吃吃喝喝安度一生便好,如今师傅和长老都不在了,我……”
于思妤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中难掩一份伤感之色,带着些许恨意的说着:“现在,我只想要为他们报仇,或许等大仇得报,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她的心理很清楚,即便事成之后,像龙炎这样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男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毕竟,只要她存在一天,有关于预言的话题,便会影响着他。
“好,等你大仇得报,朕便还你自由,让你过上你一直期望过的生活。”
面对龙炎所提出来的这份提议,于思妤笑了,笑容是那样的迷人,让人看了不禁令人有些心动。
而且,于思妤的长相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改变,有许多时候,会给人一种错觉,之前死去的于思妤回来了,但细看两人只是越来越相似而已。
于思妤也发现了自己身体的改变,不仅容貌逐渐发生着改变,就连身体也开始逐渐开始了发育。
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小,这样的转变,令于思妤有些不安。
他不确定身体的这些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龙炎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有些灼热, 于思妤不由得秀眉微皱,简单的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难怪龙腾飞会如此深爱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在她的身上,的确是有一种隐藏的魔力,在一点点的吸引着大家。”
龙炎颇为感慨的自言自语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诸葛封泽的到来。
只听见诸葛封泽带着几分打趣的说着:“若真是喜欢那个女人,等事成之后,将她纳入后宫便是。”
听诸葛封泽这样说,龙炎的理智多少收回了一些,眉眼间流露出来少许的严肃,瞪向诸葛封泽,淡淡的说着:“若那个女人不是异能石选定的女人,朕必定会将她纳入后宫,但只可惜,她是异能石选定的女人,又是龙腾飞的女人,即便她在迷人,朕终究是要放她离开的。”
龙炎的这番话,诸葛封泽是认同的。
只不过,他们虽然表面上合作,但实际上呢,却是各怀鬼胎。
他对龙炎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的心理,所以对他所讲的话,向来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