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妈在家不舒服,要急着送去医院,我必须回去!”其中一个急切地说道,说是邻居打电话通知的自己。
“夫人,我家小孩刚才放学突然不见人,老婆没找到她!”另一个人也很着急,两人都想离开。
夏荷怪异地想到:“怎么两个人刚好家里都出事?”
但这正好方便了自己离开这里。
夏荷大度地点头同意,同意他们离开。
两人感激地离开了这里。
夏荷预感到,这绝对不会是巧合,说不定,下一秒,那个人就会来到自己的面前。
果然,保镖才走没多久,门铃声响起。
夏荷快速地走去开门,打开门,果然是欧阳询。
他将一只手伸出,递到夏荷面前。
“夏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带你离开这里呢?”
欧阳询一直看着夏荷的脸说道。
夏荷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对话和动作有些熟悉。
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你以前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欧阳询眼神闪了闪,的确,那次舞会,自己为了邀请夏荷上台跟自己跳舞,也说过这句话。
但那次舞会并不是完美地回忆,欧阳诺在那天晚上站了起来。
然后他欧阳询一下子就被阳光投下了阴影,慢慢地失去一些东西。
他肯定地回答道:“没有说过。”
夏荷无所谓地答应了,反正自己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而已。说不定是自己记忆错乱了。
她搭上欧阳询的手,两人一同慢慢离开。
夏荷知道今天的行动,早已经提前换好了衣服。
欧阳询走在后面,关上了门。
夏荷其实将房门的钥匙悄悄地放在衣服口袋里。
她并没有打算今天就永远地离开这里,至少也要让自己对失去的记忆有一个交代。
今天也只是去寻找一部分失去的记忆而已。
坐在车上,她淡淡地问道:“两个保镖家里出的事真的还是假的?”
毕竟,电话里说的情况听起来真的很严重。
欧阳询慢慢地回答道:“假的。”
夏荷猛地扭过头看向欧阳询。
假的?
她心里稍微放下了一点儿担心。
如果为了自己的离开,就要让两名保镖家里出事的话,恐怕太不像话了。
夏荷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欧阳询只说了一半的话。
事情的确不能算真的,因为都是他派人去做的。
比如家里母亲生病那个,是他特意排救护车去将老人接出去,在做完检查之前,恐怕不会回来。
而小孩儿走失那个,也是他拜托了保镖的熟人,提前将小孩接走,至于什么时候回去,就看这边事情的进度了。
“你还知道陈峰的近况吗?”欧阳询开口问道。
夏荷使劲儿地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
“不记得了。”她只能无奈地回答道。
坐在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
不过欧阳询为什么一直要问陈峰,倒是让她有些好奇。
知道欧阳询将车停在了一所监狱面前。
夏荷瞪大了眼睛,迟迟不肯下车。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夏荷惊骇地问道。
不知道自己寻找记忆怎么就寻找到监狱来了。
“只是来带你见一个人。”欧阳询轻轻地说道。
他有把握让陈峰老老实实说出当时的情况。
夏荷终于下了车,不知道为何要来这里。
欧阳询带着她慢慢地走到了探监室。
她和欧阳询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
夏荷不知道等会儿会出现的人会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记忆。
直到铁门的打开。她一下子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瞬间呆住了。
这个人有些眼熟,却又跟现有记忆里的那个人不同。
居然是陈峰。
他怎么坐牢了?!
夏荷惊得不能自已。
陈峰看见坐在面前的夏荷,也是一阵惊讶,他马上快步走了进来,一下子坐在座位上,打量着夏荷。
刚才才进来他就看见了欧阳询,所以不敢靠夏荷太近。
三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夏荷发现陈峰现在整个人都有巨大的变化,再也不像记忆里的那样有朝气,反而全身都蔓延着一股颓丧之气。
眼神也很浑浊,神情也有一些呆滞。
陈峰看见夏荷在那场车祸里还能幸存下来,别提有多激动了。
心里的歉意也终于有所减少。
还是欧阳询首先打破了沉默。
“陈峰,你跟我说说,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情景?”
陈峰惊愕地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老老实实说,不要添油加醋。”虽是提醒,但在陈峰耳里更是一种警告。
想到自己父母的安危,陈峰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开始讲。
“......就是有一天晚上,我把夏荷堵在墙角问她事,你来把我赶开吧......那次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
陈峰叙述得很简单,他并不想详细叙述自己被别人打败的过程。
但夏荷也能通过这短短的话语明白过来,欧阳询说得应该是真的。
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感慨找回了部分失去的记忆还是继续质问陈峰为何要堵住自己。
想了想,她还是问道:“陈峰,你现在为什么会坐牢?”
这是夏荷很疑惑地,记忆中,陈峰只是个大学生,怎么回来坐牢,犯了什么事吗?
陈峰眼底划过一丝惊喜,看样子,夏荷被自己撞晕过后,并不知道开车的人就是自己。
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苦涩的样子说了一句:“得罪人了。”
夏荷了然地点点头。
欧阳询看说得差不多了,就想带夏荷离开这里。
他害怕陈峰又故意跟夏荷说些有的没的,打乱自己的计划。
狱警们走了过来,将陈峰提起来押了进去。
夏荷一直低着头想事情,没有发现陈峰在铁门的另一侧使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欧阳询的。
欧阳询也顺势点了点头。
两人慢慢地离开了监狱,回到了车上。
夏荷一直没有说话,沉默极了。
欧阳询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
夏荷轻轻地说:“我在想,原来我们是这样认识的,那样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