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夏荷为欧阳诺递了一杯茶水。欧阳诺并没有接受,反而往夏荷的脚边狠狠摔去。
夏荷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欧阳诺摔东西。接着,欧阳诺就开始疯狂地把周围自己能碰到的一切事物狠狠摔在地上,完全不计价值。不知道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还是把这些物件当成夏荷。
夏荷只觉得脚边的碎片很是危险,连忙蹲下身想要拾起来丢进垃圾桶,刚拾几片,就能感觉到欧阳诺摇着轮椅走到了她旁边。
“你这个浪荡的女人,是不是走到哪儿都会对那些男人无事献殷勤!?”欧阳诺咬牙切齿道,他真的无法理解夏荷为什么总喜欢跟这些男性打交道,不然今天那个医生干嘛会无缘无故地夸赞她那么久?
“你在说什么!”夏荷觉得莫名其妙,难道他不是只针对欧阳询的事情吗?夏荷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欧阳询是自己编造的,等他的腿完全恢复后,她一定会马上告诉他真相,可除了这个事,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对不起的。
自己辛辛苦苦为他做了这么多,没有求得一句夸赞就算了,外人来夸奖自己几句,他就会受不了发狂,是不是有病?
夏荷也觉得气愤极了,无缘无故对她发火。
“你自己昨天让我给他号码的!又不是我想给!”夏荷解释道。
“你私下不跟他联系,他会莫名其妙来要号码?别以为我没看见,呵,昨天晚上他就给你打电话了吧?!真是一刻都不得闲,时时刻刻都想给我带绿帽子啊!”欧阳诺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翻我手机?欧阳诺,你这是犯法的!”夏荷大叫到。
欧阳诺见这个女人大吵大叫,一副自己十分有理的嘴脸,脑袋快要爆炸。不知羞耻的女人!
头脑高度发热极不清醒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出了怎样的举动,他居然手一伸,推了夏荷一把,本意是想让夏荷闭嘴。却没想到,夏荷的手边就是陶瓷碎片,突然的倒下,让她赶忙用手撑住地面,保持平衡。
这样的话,夏荷的手被陶瓷碎片扎进手里是不可避免的。一瞬间的剧痛,让夏荷明白了过来,这个男人现在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只见夏荷抬起手掌,扎破的皮肤鲜血直流,陶瓷碎片深深地嵌入皮肤,看着都疼,夏荷皱着表情,快要无法忍受这种疼痛。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更何况那些电话她一个没接,自己没有招谁惹谁,麻烦主动找上门来也要讲责任全部算在她的头上吗?既然已经这个局面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破釜沉舟。
“你知道自己是个瘸子所以看不得其他男人对我献殷勤吧?有本事你站起来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吼大叫!?”夏荷毫不在乎地说到,虽说是为了做戏,但在欧阳诺的眼中,确是实打实的水性杨花。
他霍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走下轮椅,有些吃力,夏荷就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诺的动作,心中却希望自己刚才的话确实能起作用刺激到他,让他能够站起来走过来惩罚她。
欧阳诺也确实盛着怒意胸腔快要燃烧起来,他站起来后,便强力地想要走下去,脚步不稳,虽是离开了轮椅,但一个重心不稳,却扑向了夏荷的身上。
夏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向自己身上倒来,只能赶紧伸出鲜血淋漓的双手接住他,然而女人的力气并不足够,只能说是缓解了冲劲儿,让欧阳诺不至于摔得太狠。
欧阳诺倒了下去,正正的趴在夏荷身上。他想要立起来,却久久动不了,干脆将就现在的姿势,用手狠狠地卡住了夏荷的脖子。
夏荷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不断地挣扎,欧阳诺却两眼泛红地直往下压。
“你这个贱女人!早就该去死了!”
夏荷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挣扎地幅度也越来越小,后背慢慢贴近地面,却又被剩下的陶瓷碎片扎进了背部。夏荷不禁痛呼出声。
欧阳诺听见她痛苦的叫声,头脑有一瞬间的清醒,居然松开了双手。
夏荷得以喘气,连忙侧过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此时,欧阳诺才能看清楚自己刚才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夏荷的手掌全是血,自己的衣服上也沾染上了许多血迹,那时夏荷怕他摔倒在地上的惯性太猛而扶他时留下的血迹。
两人看起来都受伤颇重,不知情的人进来看到了说不定还以为是什么凶杀案下场。夏荷的背疼得厉害,不敢往下压,只能直起身子保持着平衡。这样,却离欧阳诺的距离相当近。
欧阳诺死盯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夏荷,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夏荷不甘回视,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这个男人今天晚上的一举一动完全是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连续的情绪波动让两人都很累,尤其是欧阳诺,本来精力就不够用,今天晚上却发泄了这么多的情绪,整个人都是飘着的。夏荷更别提了,鞍前马后地照顾了欧阳诺这么久,她其实每天都很劳累,再加上刚才受的伤,她现在觉得全身都痛。
不行,必须清理一下伤口了,否则会感染的。
看欧阳诺现在也没什么动作,夏荷就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把欧阳诺推到一旁,从自己的身体上下去。推的时候还很小心,避免欧阳诺触碰到那些陶瓷碎片,欧阳诺被移到旁边时还想抬头破口大骂,却看见站起来离他而去的夏荷背后也是血迹斑斑,仔细一看,许多碎片扎在背上,不停地冒出血来。
欧阳诺一时间无法开口,他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凭借自己的力气去其父一个女人吗?
夏荷边走边冷冷地说道:“你那样厉害,都能掐着我的脖子不放了,想来你自己回到轮椅上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欧阳诺哑口无言,他确实找不出任何的言辞为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