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就是那样嘛...”她不耐烦地回应道。
欧阳诺急切地想知道答案,追问道:“到底哪样?!”
“你好烦啊,干嘛...干嘛一直追着我问!”夏荷不知道是不是警惕性太高,一问道这个就嘴严实得很,不愿意再说出其他内容。
欧阳诺感觉挫败极了。
“你喜欢欧阳诺吗?”他不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既然欧阳询的问题他得不到答案,只有转变策略了。
“欧阳诺...欧阳诺那个暴躁狂...神经病...我干嘛...干嘛要喜欢他...那不是...不是找罪受嘛!”夏荷迷迷糊糊地说道。
欧阳诺目光一凝,觉得好像答案也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样不能接受,他早该知道夏荷一点都不喜欢他的。
“不过...如果他能...他能改下他的臭脾气...我说不定会...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夏荷又抬起头补了一句,还拿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示意那个一点点是有多少。
欧阳诺不悦地看了夏荷一眼,这个女人说话真是没有轻重。心里却对夏荷的坦白有一丝舒心,这样看来,他也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招她讨厌。
“如果...让你从欧阳诺和欧阳询里面选一个人...你会选谁?”欧阳诺脱口问道,等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问题。可已经收不回来了。
夏荷猛地坐起来,用手撑着两颊,歪着头看着欧阳诺。
欧阳诺居然不想直视那样的目光,明明只是一个喝醉的人而已啊。
夏荷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像是想要看穿眼前这个人的脸似的。
“你...你谁啊...问这个。还选哪个...哈哈...真是搞笑,你以为我是那种甘愿被套在谁身边的人吗?”夏荷脸上泛起莫名的笑容,仿佛对这个问题无法深入地理解。
欧阳诺本来还担心这个蠢女人酒后说真话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欧阳询,虽然她现在没有选他,但至少也没有选择欧阳询。
他静静地盯着夏荷,夏荷也左右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视对方了。
欧阳诺能够看见夏荷的两眼内都是迷蒙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
这个蠢女人还一直咂着嘴唇,好像在回味刚才的酒一样。
“你跟欧阳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约定?”欧阳诺努力让自己回到问题本身,而不要被这个女人蛊惑。
夏荷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愤怒。
“我...我能跟他有什么约定...我做的一切...牺牲那么大...我都没有搭理他好不好!”她打着酒嗝说道。
欧阳诺则觉得她实在是前后矛盾,明明在自己面前当着他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现在却又矢口否认,是把他欧阳诺当成傻子吗?
但他现在也不能对一个醉酒的人责备什么,因为这种状态下的她本来思维就不清晰。
但其实夏荷想的跟他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的角度。
夏荷只是想到了上次欧阳询送她回家时在车上问的合作那件事,她当时是言辞生硬的果断拒绝了的,所以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
而欧阳诺则是关注的夏荷总是在他面前跟欧阳询举止亲密,最有证据的就是上次的商业宴会,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夏荷整个身体都贴向欧阳询的动作。
“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欧阳询纠缠不清?”这是一直困扰着欧阳诺的问题,两人都已经结婚了,他从来没有在外面乱搞,夏荷却时不时地刺激着他。
夏荷瞪大了眼睛,想说些什么,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忙闭上了嘴,还夸张地用手捂住。
欧阳诺狠皱着眉头,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一会儿又说自己没错,让她说出真相又什么都不说。
本想着还问些什么问题,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要问什么。
夏荷却突然发起了酒疯,将欧阳诺的整个手掌拉过去,开始在那儿算命。
“我给你看看喔...你看...你生命线呢,好长好长。”夏荷表情夸张地说,整个人都情绪高涨。
“你的事业线呢...简直一往无前呢!”她煞有其事地说道。
欧阳诺简直要无奈地笑出来,这个蠢女人,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倒是说个不停。
但这个样子的她看起来确实很天真。
是的,天真。欧阳诺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把这个词放到她的身上,在很久以来,他一直将这个女人视为蛇蝎。
“那你看看感情线。”欧阳诺居然有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我看看喔...哇...你的感情线是从一而终耶...”夏荷表情真挚地说道,好像一切都想她说的那样完美似的。
欧阳诺摇摇头,不再搭理她,也能确认她的确是喝醉了。
倘若从一而终的话,那岂不是要跟夏荷过一辈子?先不说自己的意愿,明明她自己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自己的身边。
“王妈,过来收拾一下。”
欧阳诺淡淡的叫着保姆,让她过来把餐桌上收拾干净,再把夏荷照顾好送到卧室去休息。
至于自己,他很想尝试一下自己爬上楼梯回到卧室。
等保姆处理完全部的事情,欧阳诺也将轮椅停在了楼梯下面。
这个别墅是复式别墅,有两层楼,底楼是客厅,餐厅和康复室这些,二楼则是客房书房主卧这些了,当然,必不可缺的还有一个游泳池在天台,上面也有露亭。
说起来,自从他的腿出事后,已经许久没有游过泳了。
保姆紧张地看着自己的雇主。
欧阳诺慢慢松开了椅子的扶手,然后慢慢地将双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借力站了起来。这对他已经不是难事。
训练了这么久,他一直只是在平地行走,且走最多也只能走十步,而现在他想要上楼梯。不可不说这是一个比较艰巨的挑战。
欧阳诺站在地面上,望着眼前层层递进的楼梯,眼神坚毅。
而夏荷,在刚才就已经被保姆收拾好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休息了,喝醉酒的夏荷其实很好照顾,不吵也不闹,就呆呆地看着照顾她的人。
连保姆都觉得很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