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看到躺在地上脸色雪白的姜诗研,脸色凝重了几分,语气也特别的焦急。“来帮忙把她抬到担架上去。”
阮熙瑶因为离的近,马上就接近了那个担架,但是却被姜母一把给推开了。
姜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的阮熙瑶,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滚远一点,不要弄脏了担架!”
姜父本就讨厌阮熙瑶,不论姜母对她做的在过分,他也就当没有看到,甚至心里还有几分赞同。
姜家人帮着医护人员把姜诗研抬到了救护车上以后,也跟上了车,留下了还瘫坐在地上的阮熙瑶。
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轻,说明已经走远了。阮熙瑶楞了一下,马上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管人是不是自已推的,她都要去看一下。能解释清楚最好,不能的话就……
阮熙瑶踩着高跟鞋,一边跑一边在打车。脚尖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师傅,去XX医院。”终于,她坐上了出租车。
XX医院的VIP病房中,桌子上精致的花瓶,摆放整齐的医疗器械,无一不体现着这个病房的特殊性。
“终于醒来了。诗研,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姜母看着眼皮动了几下的姜诗研,一颗被高高挂起的心终于归回了原位。
站在姜父跟姜母后面的姜诗研,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她竟然还能够醒来,看来是没事了呢。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姜诗研的声音又沙哑又难听,她自已也吓了一跳,连忙闭嘴了。
这么善解人意又听话懂事的女儿,让姜母怎么可能不心疼呢?如果不是因为自已生了她,让她一直带着这幅病弱的身子,姜诗研也不至于……
“傻孩子,你醒来就好了。”姜母的眼睛有几分湿润了,伸出手擦了擦自已的眼角。
姜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刚才姜诗研的脸色,一度让他认为……“你没事就好了,那个阮熙瑶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被姜父惦记着的阮熙瑶已经通过打听来到了姜诗研的病房门前,“加油,不要退缩,把事情给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她握住了门把手,打算推门进去。姜母却冷着一张脸,从病房里出来了。
“你来这里干嘛!给我滚!”姜母怒吼道,整个空荡的楼道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姜母这时候哪里有一点名门夫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市井之人。
“我……就是想来看下姜诗研她有没有事。”
说实话,阮熙瑶的心中还是挺担心姜诗研的。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已那时候可真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需要你来看。”姜母说完话,就重重的关上了门,把阮熙瑶拒之门外了。
阮熙瑶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敲响了病房的门。有些事情,她必须要解释清楚!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离我们家诗研远一点!”
姜母一开门,看到门口站着阮熙瑶,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想把门给关上,但是女主却拉住了门。
“我说过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她,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病房中的姜盈雪听到了自已熟悉的声音,急忙走到了病房门口,壮着胆子把姜母推了出去,而后又关上了门,这动作做的一气呵成。
“你做什么?”姜母白了姜盈雪一眼。
“姐姐还在里面休息,我怕打扰到她。”姜盈雪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好像自已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姜诗研,别无私心一般。
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阮熙瑶定睛一看,徐泽野来了。不知道为何看到徐泽野,她刚才无依无靠的心情一下子就得到了舒缓。
阮熙瑶挪动了脚步,朝着徐泽野走过去。但是有人比她的动作更快,姜盈雪在第一眼看到徐泽野以后,就跑到了他的身边。
“泽野哥哥。”姜盈雪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手指狠狠的掐着自已的大腿,腿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眼角中带了几分雾气。
徐泽野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他随意的一句问候,就像打开了姜盈雪眼泪的阀门。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流。
“那个坏女人因为嫉妒我姐姐,把我姐姐给推下楼了,我姐姐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姜盈雪伸出手指着阮熙瑶说道。
“我都解释了多少次了,不是我!”
姜母听到阮熙瑶还在狡辩,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还敢否认?那时候就只有你还有诗研,盈雪,三个人。不是你?那是谁?难道是我么?”
“我姐姐那个时候都已经退了一步了,说同意你跟泽野哥哥交往。你还是不同意,说泽野哥哥喜欢的人只有你,我姐姐这个短命鬼根本就配不上他。”
姜盈雪越说,越难以控制自已的情绪了。她把脸上未干涸的泪痕擦去,眼中带泪的看着徐泽野,这样的眼神好像在暗示他要为自已的姐姐讨回公道。
徐泽野听到这话,看向阮熙瑶的目光越来越冷,仔细看他的目光中还带了几分失望。“真没想到你除了喜欢勾引男人,还喜欢玩这种手段。”
男人的长相温文尔雅,吐出来的话却是伤透了阮熙瑶的心。她抬头看着徐泽野,眼中满是震惊。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已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是陌生。
过了半晌,她艰难的开口问道:“连你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么?”
阮熙瑶的双手紧紧的扯着自已的衣角,看向徐泽的目光中又有几分期待。
“你难道不是么?”徐泽野深邃的眼眸中满是不信,质问着阮熙瑶。
他的这句话彻底打垮了阮熙瑶,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连你也不信我。”
刚才在姜家受了多少侮辱的阮熙瑶也没有掉眼泪,现在却因为徐泽野的一句话,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