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板检查了一下,主要还是看伤口有没有毒素吧,看完之后,点头。
“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但是应该是伤到了肾部,生理机能不行了,这狐狸眼看快断气了。”
“对啊,我大伯说,挨不了一个小时了!”竹灵儿说道。
罗老板说道:“给它做个超度吧,等它断气的第一时间,我得用。”
竹大哥过去安排去了,然后我就看到罗老板拿出银针,浸入到药汁里面。
“罗老板,具体要怎么操作?是要用银针把脓包挑破,将脓液挤出来吗?”我问道。
罗老板摇头:“相当于一种借尸还魂的手法,将毒素转移到刚断气的狐狸身上,减轻你的痛苦。”
说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操作起来,恐怕很难。
我什么都不管,就在床上躺着,忍受着腰上传来的疼痛。
半个多小时之后,那只狐狸断了气,立刻被带到我这边,然后,我就看见罗老板将龙头香的香味,朝着狐狸的伤口仔细的抹过去。
那香灰一碰到狐狸的伤口,顿时冒出一股白烟,罗老板拿着银针,在那伤口上面,不停的戳着,似乎在描着什么,整个过程他特别投入,我也不敢打扰他。
直到他拎着那不断冒着白气,散发着一股药味的狐狸,将一块毛巾塞在我嘴里的时候,我问道:“要开始了吗?”
“你忍着点,痛了,就咬毛巾,千万不能半途而废。”罗老板交代道。
我点头:“没事,来吧,我能忍得住。”
罗老板拽着那狐狸,直接就朝着我腰上按了下去,我顿时哀嚎出声,真的是太痛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几十根银针,直接朝着腰上面插进去!
随着罗老板动作的移动,那针刺感便不停的传来,连成了一片,我只看见那狐狸的伤口上一开始冒出的是白气,到了后来,冒出来的全是黑气。
而毛色也发生了变化,颜色也越来越重,等到我翻过身去的时候,罗老板用药汁混合着龙头香,又把伤口上面重新晕染了一遍,之后又朝着我皮肤上面按下来!
整个过程,我几乎将毛巾咬断了,浑身上下全是汗,腰上面的疼痛感,到了最后,都开始有点麻木了。
等到罗老板说了一声:“好了,拿纱布过来,把腰绑起来。”
我知道,完事了,这才嘴一松,眼一闭,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只黑漆漆的狐狸一直盯着我,眼睛里面全是幽怨,黑色的皮毛之下,皮肤上面长满了脓包!
它冲着我龇牙咧嘴的,但是浑身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着,不能靠近我。
我猛地吓醒,腰上面那股被勒着的感觉消失了,疼痛感也已经在正常范围之类,我慢慢的坐起来,感觉到饿,外面听到动静,立刻有脚步声朝着这边传来。
竹灵儿第一个跑进来,咋咋呼呼的问道:“陈沧,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我笑着说道。
罗老板和竹姬他们也跟着走进来,罗老板搭了我的脉搏,点头:“效果挺好的,这个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期间脓包还会偶尔冒出来,但是不妨碍你正常生活,如果一个月后还是没能将这东西驱除,只能再做一次了。”
“才一个月时间啊!”竹灵儿表现的很不满。
我笑道:“已经很好了,要不然我连七天都过不去,并且,我现在感觉好饿啊,一天没有这么饿了。”
竹灵儿和竹姬立刻表示出去做饭,我看像罗老板:“罗老板,我梦到一只全身漆黑,长着脓包的狐狸,怨恨的看着我,感觉心里很不舒服,那是替我拔毒的狐狸吧?”
“那是因为你挂念那只替你拔毒的狐狸,所以才会在潜意识里面印象深刻,表现在梦里面,但是你要知道,那只狐狸在给你拔毒之前,已经死掉了,而拔毒的过程,也是它积攒功德的过程,我们也帮它做了超度,它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怨恨?”罗老板解释道。
罗老板这样说,我心里面就好受多了,试着下地走了两圈,感觉很轻松。
“每天还要定时上药,药的配方,我也跟竹姬交代过了,我得尽快赶回沧州那边去,关于四大家族传人,一有消息,我也会跟你联系的,自己保护好自己。”罗老板拍着我的肩膀说到。
我有点舍不得罗老板,但是知道沧州那边也的确需要他,也就没有挽留。
纱布第二天就拆了,其实没有伤口,脓包没破,里面的脓液却全都被洗干净了,裹纱布是为了保持那些空了的脓包能够平整,不被敷上去的药汁给泡起来。
我躺在床上,就一直用手机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那四大家族的消息,但是这个话题本来就被淡化在历史的长河中了,网上面关于镇水兽倒是有点说法,但是四大家族,影都没有!
之后我没办法,连大禹佩、水滴状玉佩之类的,全都搜了,还是没有头绪。
后来我一下子想起来,98年的那次特大洪水灾害,当时可以说是摧毁性的,二十九个省市全部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人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堵堤口。
当时就是黑龙江、松江、嫩江一条线下来,整个龙脉崩溃了。
当年抗灾的英雄太多了,其中有一个人,却是让大家记忆犹新的。
那个人当时脑子里面据说是生了一个脑瘤,十次晕倒在抗洪大堤上,每次醒来,都重新投入到抗洪大军中去,他不仅仅是拼命,更重要的是,他抗洪的方法,很管用。
那场灾难过后,本来已经是脑瘤晚期的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大家都说他是抗洪积了德,扭转了命运!
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资料,不过他年事已高,前些年就已经不在其位了,我又查了一下他的后代,发现他有两儿一女,都挺有前途的,并且都在水利系统工作。
只是,身份资料全都保密,没有特殊关系是不能随便查的,我将信息发给罗老板,让他主要查这三个人,罗老板应下了。
然后当天下午,罗老板就给我发来了信息,说是这三个人,老大今年刚满三十,憨厚老实,只是做本分工作,并不出众,老二今年二十七,专业知识学得不错,但是工作上还是新手,在培养阶段。
而老三是妹妹,今年二十四岁,天生聪慧,很早便进了精英少年班,十六岁被特招,之后干什么去了,没人知道。
看到这一点,我顿时激动了起来,让罗老板一定要找到这个女孩,并且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总之,我是怀疑这个女孩跟四大家族有关。
希望不单单是我希冀,事实也正如我所想。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天池水冲天而起,竹大哥带领一干人等拼死才保住了龙头香没有熄灭!
当时天很黑,白花花的水花被树木遮挡,山下是看不到的,而整个长白山树林里面,地皮之下,涌起了无数的小水柱,就像是喷泉里面一个个水嘴似的。
龙脉不稳,周围的群众紧急撤离,长白山外拉起了警戒线,几个月内,这已经是第二次出事了。
随着警察到来的,还有一小队据说是东北这一片的治水专家,全都穿着蔚蓝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特别大,遮挡住了她们的脸庞,脚上清一色的都是黑色的靴子,只是这些靴子的样式有些奇怪,呈船形,码数不大,应该都是女人!
她们进山之前,不准再有人进山,我本想跟着她们一起上去,也被呵斥住了。
当天夜里,电闪雷鸣,风声吼吼,一夜都没平静过,到了第二天早晨,天边亮起了一道彩虹!
我都多少年没见过彩虹了,空气污染之类的,早就让彩虹成了书本上特有的存在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见到。
拉警戒线的这群警察中,有我上次来长白山认识的,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建军,两人看到我也很是意外,几句话一唠,就熟悉起来了!
从他们嘴里,我得知今天凌晨天池涌出来的水已经被控制住了,山上小喷泉样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昨晚跟着你们一起来的那群女人,什么来头?感觉很神秘的样子!”我故意提出来这个问题。
小五摇头:“我们也是接到通知后,才跟她们见面的,一见面就朝着长白山这边来了,整个过程没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很高冷,行动都整齐划一的,我们连她们的脸都没见到。”
“对啊,她们走路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走那么远都没有喘气的声音,说真的,除了感觉神秘之外,还有点让人害怕。”建军点了根烟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不是隶属于你们东北的某个部门吗?”
“应该不是吧,我没听说过咱们东北还有这样的存在,就连上次的冲锋队,我们都是有接触的,她们,比冲锋队可神秘多了。”小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