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慕子宸用那样温和的口吻跟言潇潇说话，陆云暖的心中只觉得不太舒服。
可能是习惯了这些年来，他对别的女人都很冷淡，唯独她，还能让他面露笑颜。
而这种习惯，是很可怕的。
一旦习惯，某些改变也许就会让你无所适从。
陆云暖，你别傻了，别以为慕子宸会一辈子只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你算什么？慕子宸凭什么把一生都耗在你的身上？
如果他能找到自己所爱的女人，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好。”生涩地从嘴里发出了这么一个字之后，陆云暖便转身往一旁的衣柜去了。
看着那立在衣柜前面的俏丽身影，言潇潇低声道：“子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喝酒。”慕子宸并没有回答言潇潇的问题，而是捏住她手中的酒杯，然后把酒杯推到了她的嘴边，逼得她喝了一大口红酒下去。
言潇潇的眼中不自觉地淌过了一丝的悲伤，为什么她觉得，此刻正在被羞辱的，是她呢？
慕子宸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陆云暖的身上滑过，很快，陆云暖的手中便拎着两个袋子走了过来。
里面一共装了四套睡衣，都是用精致的盒子包装起来的。
明明只是两个很轻的盒子，可是此刻拎在手中，她却觉得有千斤那么重。
把手中的两个袋子放在桌面上，她低着头说道：“睡衣拿过来了。”
“换上。”慕子宸的这句话是对陆云暖说的。
当言潇潇跟陆云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是微微一愣。
尤其是陆云暖，她猛地抬起头看向慕子宸，眼中满是惊讶：“什么？”
“作为律师，你的理解能力那么差？”慕子宸轻笑了一声，唇角的笑容邪魅而狂妄，他就好像是在看热闹一般，在欣赏着她的手足无措。
言潇潇这下就更是沉了脸，慕子宸究竟要做什么？
言潇潇有点不自在地挪动了下自己的身子。
“她穿上，你来挑。挑一套你喜欢的。”慕子宸低下头去，凑近言潇潇的耳畔这样说道。
慕子宸的意思是，让陆云暖给她做试衣模特。
言潇潇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陆云暖，陆云暖会听话吗？
陆云暖缓缓地伸出手去，拿出其中的一个盒子，打开，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套纱质的近乎透明的一套睡衣，这套睡衣连最重要的部位都遮挡不住，就好像是故意为了勾引男人而设计出来的一般。
看着手中的这套睡衣，陆云暖马上扬起头说道：“我不能穿。”
“是不能穿，还是不想穿？”慕子宸看向陆云暖，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收敛起来。
陆云暖拿着睡衣的手微微紧了紧。
慕子宸紧盯着陆云暖，他希望她此刻能够丢下睡衣离开，真的，他特别希望，她现在就愤怒地丢下睡衣，然后走掉！
他在等，等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是这死女人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是不是我换上，你就会签字？”陆云暖沉默片刻之后，终于从嘴里吐出了这么一个问句。
